胤禛扫了一眼屋子里的陈设,多数早已老旧,想不到他没来的这几个月里,兮蔚的日子竟然过得如此清苦。
“你是侧福晋,府里的人竟然敢对你不敬!真是胆大包天!”胤禛勃然大怒,抬头见兮蔚楚楚可怜的站在自己身前,不由心生怜惜,“日后若是再发生这样的事,你派人通知张正。”
“我是怕惊扰了你,况且,这本来就是小事。”府中的人,若是无人授意,他们哪里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跟她作对。
“若是换做以前啊,谁敢给你委屈受,你恨不得把整个王府都拆了,”胤禛不由笑笑,“我的兮蔚到底是长大了。”
她清浅一笑,眉目间尽是岁月赋予的风情和韵味,“哪里跟年轻时比。”
胤禛凝视着她的眉宇,不禁感叹,“但也不能一味的委屈齐全。”他知道兮蔚入府后受了很多苦,还接二连三的没了孩子,他总觉得亏欠了兮蔚许多。
“我知道,”她坐在胤禛身边,靠在他的肩头,“我也是懒得计较,若是有朝一日把我惹恼了,我偏叫那些趋炎附势的小人好看!”
胤禛噗嗤声笑了出来,无奈道,“那有朝一日,王府的屋顶都要被你掀了。”
“我哪就那么野蛮了,”
胤禛见她谈笑自如的模样,这才稍稍放心了些,他怕她一直陷在失去郁晨的痛苦中无法自拔,如今见她和自己说说笑笑,想必是走出来了。
不过一会,管家命人提着一大摞银炭,亲自送到了凌云阁。
莞春向胤禛和兮蔚请示,胤禛沉着脸,让他们进来了。
管家一进屋子立即跪在胤禛面前,死命的磕头,“奴才有罪,是奴才疏忽,底下的人做事糊里糊涂,奴才管教无方,以至于害的年福晋受冻,奴才死罪!”
“你自然是死罪,”胤禛面容冷漠,哼了声,“还不赶紧命人将炭火抬进来。”
兮蔚坐在一旁淡漠的看着这些忙进忙出的人,她受宠时,他们做事不知比谁都麻利,后宅中多的是这样见风使舵的人,她何苦和他们计较。<igsrc=&039;/iage/6387/2775434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