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对镖局出手,难道是上次被发现了?”舒书担心道。
“没有,上次他并没有打听我们是什么人,估计是认为我们必死吧。之后我们说出镖局名字的时候,他不在,只有那几个黑衣人听到了,但都死了。”
“反正并不是因为上次的事,你放心就好,甚至他对当家的出手的时候,我也在场,他并没有认出我来。估计我们这种小人物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至于他为什么会对我们出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黄平发劝道。
“总镖头?”舒书惊讶地看着黄平发身后的人。
黄平发闻言转过头去,只见总镖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后面,疑惑道:“师傅,您不是要在镖局主持大局吗?”
总镖头笑了笑,说道:“平发,不要再回来了。”
什么意思?
黄平发猛地心中一惊,然而不等他反应,总镖头双手张开,向前一推,一股强劲的气流推向黄平发和舒书两人。
虽然这股气流并没有化灵境的人那么强大,但也不是他们两人能抵挡得住的。即使黄平发拼命阻挡,可是依然向后退了好几步。
“师傅!”
在黄平发慌张地高声呼叫下,左右分开的壁橱狠狠地合并在一起,彻底隔绝了一切。
此时内屋里,只剩总镖头一人,只是眼角有了一些晶莹的亮光。停顿了片刻,他隔空一拳轰出,灵力外放,一招不知名的武技轰击在壁橱上。
轰隆!
通道入口被毁了。
....
整个通道都是漆黑无比,幸好隔一段距离墙壁上都会有一盏微弱的灯悬挂着,虽然很暗,但至少还是可以辨别方向的。
“不!”
黄平发拼命地击打着墙壁,拳头上不断地溢出鲜血,但这墙壁依然毫无动静。
“黄兄!既然打不开这墙壁,那就别做这无用功了,拳头不是花在这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上的。”舒书冷静道。
“你现在的表现跟一个懦夫有什么区别?真想回去,何不从这条通道出去,然后再从城门口进去。”
舒书话语未落,黄平发红着眼,整个人如脱兔般急速向身后的通道奔去。
“突破了?”
看着黄平发竟然在这时候突破到六练境后,舒书无奈一笑,跟了上去。
因为舒书对于铁血镖局并没有太大的感情,所以他现在很冷静。他虽然也杀过化灵境武者,可是那完全就是不可复制的情况下做到的。
而现在,没有化灵境武者能与其对抗,那么,他根本就不可能与化灵境武者一战。
因为,不可敌。
凭他和黄平发两人的实力就算回到沙白城也是没有任何作用。
一边思索着,一边紧跟着黄平发。就这样,很快前方就出现了光点。
那里代表着通道的尽头。
随着光点越来越大,通道尽头缓缓地出现在两人的视野。一前一后,两人终于出现在外面。
黄平发刚出来,根本就没有顾及周边的环境,而是认准一个方向继续狂奔。
却被舒书更快一步给挡住了前进的方向。
“让开!”黄平发红着眼,低吼道。
“你师傅让你离开,而你却要回去送死,至于吗?”
“让开!”
“连你师傅都不能保证活下去,你连你师傅都不如,回去只是给他添乱。指不定就因为你的回去,会让你师父连最后一点活下去的机会都丧失了。”
“让开!”
“好好好,我让。”见到黄平发已经要动手了,舒书无奈道。随后侧开身子,让他离开。
黄平发见状,不做停留,立刻向前奔去。末了,他说道:“我知道或许回去也派不上多大的用场,但是我还是要回去。铁血镖局不仅是师傅一生守护的东西,我也是!”
“源气波!”
也许是没有想到舒书会突然发难,感受到身后强烈的能量波动,黄平发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舒书手里的白色光球。
还没来得及思考为什么舒书在六练的时候可以灵力外放,只见舒书手中的白色光球脱离出去正向着他急速袭来。
黄平发将丹田内六团灵液分别强化双手、双脚和双眼,全部心神都高度集中在白色光球的运动轨迹上,黄平发快速做出躲避反应。
险而又险地与白色光球插肩而过,也就在那一刻,他近距离感受到了这白色光球上散发出的恐怖气息。他一股冷汗流了出来:“这是要杀我吗?可是为什么?”
就在黄平发刚刚躲避源气波成功的那一刻,舒书抓住了机会,来到了他身旁,用灵液强化手臂,一个重击致使他瞬间昏迷过去。
舒书一把扶住即将倒地的黄平发,喃喃道:“黄兄,对不起,我理解你心中的羁绊,曾经我和你一样也用性命守护着,但那时的我有那个能力,而现在不管是你还是我,都太弱了。”
随后舒书将肩上的行囊放进储物戒指,掏出去玄风城的路线图,对照了会,然后一把扛起昏迷的黄平发,向着玄风城的方向离开。
....
吴国,青平城。
白皙的双颊,优美的轮廓,浅蓝的眼睛安静而睿智的一个年轻男子,身穿一件普通的黑色袍衣,走在这个叫做青平城的地方。
这里经过战乱,所有的人正在重新整治着这个受到重创的地方。一切带有胡国的明显标志都被毁掉,换成了吴国的标志。
“应该为自己想想今后的道路。”
他行走着,一边走,一边思索着。
这时,无意间他看见了在一条巷子里一个年龄与他相仿,身穿着与他差不多普通的红色袍衣的男子。
而那个男子正将一个人随手扔在地上,半空中溅射出几滴血落在红袍男子的身上,远远看去,黑袍男子并没有看见的是,那几滴血融入红袍男子的身体里。
但这并不妨碍黑袍男子的震惊,因为,他看见被扔在地上的人化成一条条血流,漂浮起来朝着红袍男子身上落去,竟然消失不见了。
见到这一幕,黑袍男子,克制住自己的惊讶,连忙将黑色袍衣连体的帽子戴上,转过身向着另一个方向快步走去。
一边走,黑袍男子一边不禁感叹:“这个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
而另一边,红袍男子将血吸收完毕后,沉默着看向躺在地上只剩下骨头的尸体,手一挥,尸体就烟消云散了。
他从小巷走出来,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眼中露出迷茫之色,用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我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会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杀一个人获得他的血液才不会饿?”
没有人回答他,良久,他迷茫地凭感觉漫无目的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