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姨扶周梅上了车子,佟丹也上了车。郑国强上了另外一辆车子,一溜烟似的开走了,又不知去向。佟丹和李姨两人送周梅回家。佟丹再次感叹世事无常,命运弄人。
李姨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忙去安慰。“太太,凡事放宽心,事情一切顺利,再怎么着也是那周梅对不起咱们。姑爷的性情我是知道的,他是最不容她的女人背叛他的,所以,郑总是不会儿在相信周梅了,如今的周梅就像是掉地上的秃毛鸡,有谁还会多看一眼吗?更不用说是姑爷了,等我们把事情办妥,就算是他们知道我们在中间加了料,我想也定不能翻身了。”
佟丹叹了口气,说:“我忧愁的不是这些。我是在想,虽是周梅有错,但是那孩子毕竟是无辜的呀!我们这样做,毕竟不好。”
李姨又安慰道:“太太是个慈善的人,故总是这样去想。想那周梅也是个阴微卑下的主儿,她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想太太如此的待她,她竟然处处都想害我们,全不顾我们的存在?这样的人就该有此报应,再说那孩子。历来都是母凭子贵,子凭母傲。她们原本就是一体的。太太有什么可担心的,又有什么可内疚的?”
佟丹摇摇头:“话虽是这样说,但是这样使手腕还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对了,赵燕有什么消息了吗?美丽那丫头怎么样了,到月底了,怎么还不回来拿钱?想必是钱够花,还是玩心重不想回来?”
“赵燕的事情太太不是说不用管了吗?怎么今天又问起来了呢?”
李姨的一句话说的佟丹大怒,“我看你今天是越发的伶俐,赵燕的事情我不让你管了,那美丽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吗?我什么时候说美丽的事情不用管了呢?那是你偷懒耍滑,找出来的借口吧!美丽那孩子醇厚老实,讲义气,行事也大气。郑楠回来少不了她的帮衬。”说到这里,佟丹的心更难受了,“这一切都是郑国强的错,怎么着也轮不到孩子身上,再说了,我们吃斋念佛,讲什么轮回报应,阴司劫难,俨然不知道报应怎么就轮不到我们的头上?再说了,难道我的心就是铁打的吗?你真是糊涂,美丽是我带大的,我怎么就不关心她呢?除了郑楠,美丽也要好好的栽培,等把事情办理清楚了,我亲自督导她好好学习。那赵燕对我是真好,还是假好,但凡她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我也是不会为难她的。不要说什么母凭子贵的混帐话了,都是国强,才引出真么多的事情来。但转念在想想我们,我们忍辱负重了这么多年了,为的又是什么?还不是因为国强暂时还对我们有利?他也不想想,他这个董事长是我让出来给他的,怎么就容的下他这样的胡闹?”
李姨知道,佟丹也是在为郑国强马上要失事而懊恼,同时,她心里明白,以后家里除了太太,郑楠,还有美丽都是不可小觑的。她忙诺诺的改口不断点头称“是”便不在说话。
此时的佟丹真是心乱如麻,内心如万马奔腾,翻江倒海,但她却不得不强吞下这狂涌过来的惊涛骇浪。她握紧拳头,手心里是郑国强的罪证,这些罪证足以让他把牢底坐穿。想到这,她又是惆怅郁结。想当初,他们也是如影随形,耳鬓厮磨,如胶似漆的好了一场。虽说是,郑国强是个粗人,但是,浪漫还是很讲究的,想当初她们度蜜月,郑国强也是处处讨巧于她,哄她开心。美人迟暮,色衰爱弛,想他也曾是此间少年,有理想肯奋斗拼搏的魅力好男人,却被这外界诱惑逐渐所侵噬,弄的面目可憎。现如今却是物是人非,人去楼空,当初的甜蜜早已化作灰尘一吹而散。
佟丹的眼角流出泪来,她戴上墨镜,把肩上的丝纱巾掩盖在脸上。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淡淡的说:“盯紧她,切不可大意。我知道她是不会松口的,找准机会,先把她弄到远处。”
李姨回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