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吞咽回去，顾盼转身朝着那西装笔挺的男人看去，小脸上扯上一抹笑容。
厉靳南步伐沉稳，走到顾盼面前，将她揽进自己怀里面。
顾恋起哄的惊呼声传来，然而顾盼反应很平淡，乖乖的由厉靳南抱着。
而厉靳南丝毫都不忌讳这里是公共场合，冰冷的薄唇在顾盼光洁的额头上面落了下来。
清冷的声音带着丝丝愉悦，“你之前说什么？”
顾盼扬起小脑袋看向厉靳南棱角分明的俊脸，迷茫困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电话里。”
猛然想起来，顾盼洁白的贝齿咬了咬樱嫩的唇瓣，“我想你……”
说的顾盼有些恶寒。
当时，她只不过察觉到他生气才赶紧胡说出来搪塞他的话。
可是厉靳南却很欢喜。
搂着顾盼离开，丝毫不管傅柏和顾恋。
顾盼在厉靳南的臂弯里面，僵硬的回头，发现顾恋一脸兴奋的给她做了一个打气的动作。
而傅柏，含笑的眼底带着冷漠。
顾盼抿了抿唇，低眉顺眼的跟着厉靳南的脚步不吭声。
可是进了汽车以后，厉靳南忽然看着她冷笑。
“盼盼，你为什么会去夜总会。”
“我……”
顾盼缩了缩，在厉靳南阴沉的目光下头皮有些发麻，“找我妹……”
这个时候，厉靳南觉得顾恋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麻烦。
勾起顾盼纤细的下巴，对上她湿润的眼眸，阴沉的威胁，“这是最后一次。否则，我会让你永远都找不到她。”
——
每到夜晚，厉靳南就化身为发情期的泰迪。
顾盼伏在床上，小脸迷乱带着香汗。
共度云雨。
顾盼有些受不了，娇声哀求厉靳南放过。
男人附在她莹润的耳边，粗喘。
声音更低沉沙哑，“宝宝，为了你我损失千万，现在就这么一会儿你就不想给？”
顾盼白嫩的小脸上带着迷茫和无辜，过了好一会儿以后她才理解了厉靳南的话。
眼底蒙着泪花，她只能说三个字。
“对不起……”
厉靳南连连笑，却笑的顾盼心底有些发憷。
她不敢再说什么，任由男人索取。
可是脑海里面却想起了今天顾恋说，她离不开钱……
小手猛地抓紧手下上好顺滑的床单，迷蒙的眸子看着男人的脸庞，有些模糊。
樱唇张了张，她想说什么，可是那种低贱屈辱感让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反而被男人撩出了几声娇啼。
在厉靳南愉悦的笑声中，她咬唇，将整个遍布泪痕的小脸埋进枕头里面，好像这样能够埋住屈辱。
厉靳南去洗澡，顾盼自己一个人呆在外面。
手机响起，是顾恋给她发微信消息。
‘姐，能不能给我一千块钱？’
顾盼咬唇。
‘要这么多干什么。’
‘我现在在外面住要交房租的，我没钱了马上就要露宿街头了！’
顾盼看了看自己的账户余额，只剩下一千一百多。
没有多少犹豫，微信转账一千。
——
按照惯例，还是厉靳南送顾盼上学。
可是今天早上厉靳南却接到了一个电话，他脸色有些凝重。
顾盼乖乖的洗漱完以后就坐在沙发上等厉靳南，可是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厉靳南也没有挂断电话的意思。
她抬头看了看钟表，时间紧凑。
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那站在阳台上背对着她的男人，顾盼站了起来，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出了门走在绿化极好的小区，空气中飘荡着青草的香气。
顾盼心头的污浊少了一些，她拿出手机，给厉靳南发短信。
‘厉叔叔您先忙，我今天自己去上课。’
可能是厉靳南那个电话还没有挂，并没有回复她。
顾盼不在意，快速的走着。
这个小区离顾盼的学校很近，走路十分钟。
街边有卖早餐的。
顾盼愣了愣看了几眼。
昨夜她被厉靳南折腾很久，现在很饿，可是现在的她，囊中羞涩。
现在才是月初，然而她微信支付宝现金加起来总共只剩下一百多。
湿漉漉的眸子盯着那热腾腾的包子，她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
最后终于是没忍住香味的诱惑，去买。
肉的一块五一个，素的一块。
顾盼只买了一个素包子。
白嫩的小手拿着热腾腾的包子，干巴巴的啃着。
明明很香，可是顾盼的眼睛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酸涩。
她眨了眨眼睛，将眼底酸涩遮掩去，垂着眼帘默默的吃包子，边吃边走。
可是忽然，路边传来刺耳停车声，她没在意，继续走自己的路。
没几秒，手上刚被啃了两口的包子就被人夺走，顾盼错愕抬头，看到厉靳南那阴沉的脸。
“你就吃这个？”
顾盼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以前有钱的时候她也吃，只不过吃的比现在多……
木讷的点了点头，可是却被厉靳南扯进车上。
还没反应过来，车门就被他锁住，她睁大了眼睛拍车窗，却只看到男人离去的背影。
没过一会儿，厉靳南冷着脸回来。
手上是精致的早饭，牛奶煎蛋吐司。
顾盼呆呆愣愣的，接了过来。
耳边，却传来厉靳南低沉的声音：
“还有钱花吗？”
顾盼心忽然就被人狠狠的揪了起来，她低垂的眼眸不断的闪烁，猛地点了点头。
“有的。”
厉靳南淡淡哦了一声，“吃吧。”
顾盼咬了咬唇，看着那色泽丰富的早餐，垂涎却犹豫。
顿了一下，眼眸复杂的看着厉靳南，“谢谢厉叔叔……我能不能带走吃，快要迟到了……”
厉靳南点了点头，却很认真的告诫：
“以后不许吃路边小吃，不卫生。”
顾盼没将他的话听进心里，点了点头。
——
一份早餐，被顾盼分成了两份。
进了教室以后只喝掉一杯牛奶，剩下的便收了起来。
中午，她没有像往常那样去学校餐厅，而是去下午要上课的那个教室。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在餐厅吃饭，教室里面只有顾盼一个人。
她将早上吃剩下的拿了出来，已经凉透了，吐司有些发硬，让她娇嫩的牙床咯的有些疼。
低垂着眼帘，无味的吃着，可是视线里面却出现了一双锃亮的黑皮鞋。
一愣，错愕看去，是厉靳南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
顾盼的眸子猛地缩了缩，“厉叔叔……你怎么来了……”
厉靳南什么话都没说，看着顾盼手上的东西。
顾盼颤栗了一下，猛然解释，“我……我吃的少……不想浪费……”
然而厉靳南却嗤嗤笑，温柔的将顾盼拉了起来。
一顿丰盛的午餐，可是顾盼却吃的胆颤心惊。
正低垂着眼帘吃着，视线里面却出现了一张银行卡和一叠红色钞票。
一噎，顾盼都动作猛然一顿，眸子里面也忽然蒙上了泪花。
晶莹的泪花落了下来，滴在全熟的牛排上。
“密码是你生日，你好好吃，我下午来接你。”
只扔下这一句话，厉靳南不带一丝留恋的离开。
顾盼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泪水止不住的往下面掉。
不知道是感动的，还是屈辱的。
她回头，眼睛无神木讷的看着桌子上的银行卡和钞票，过了好久，还是哆嗦着伸手拿住。
一叠钞票，她查了查，一万的现金。
明明不重，可是顾盼却觉得如同烫手山芋，千斤重。
食之无味。
干巴巴的吃完，顾盼去查银行卡里面的钱。
整整一千万。
在这么偌大的数字面前，可是顾盼的小脸却是苍白一片。
——
下午，厉靳南来接顾盼。
看着她小脸上勉强扯起的笑容，他的眼睛沉了沉。
“有什么想说的？”
顾盼抿唇，点了点小脑袋。
在厉靳南深沉的目光下，她嗫嚅了好久。
“我……我花不了那么多钱的……”
然而厉靳南却面无表情的将视线从顾盼苍白的小脸上移开，声音冷淡。
“那是你的事情。以后每个月我会往你的卡里面打一百万。”
说完，他不知道为什么意味深长的看了顾盼一眼，哑声道：
“如果还不够就来问我要，当然我要有回报的。”
一百万怎么可能不够？！
可是顾盼不知道为什么，迷茫的看着厉靳南，鬼使神差的问道：
“什么……什么回报？”
厉靳南清冷的面庞破裂，勾了勾唇，“你的美色。”
顾盼一噎，保持沉默。
——
卡里面的一千万，每月再收获的一百万，顾盼当然花不完。
可是却有人帮她花。
顾恋知道厉靳南给顾盼钱以后，便隔三差五的哭穷问她要钱花。
刚开始是几千，后来便是几万。
银行卡里面的金额下降的惊人，顾盼看的胆颤心惊。
提醒顾恋少花钱，可是顾恋却哭着嚎着又要去夜总会。
顾盼没法，竟然直接把银行卡给了顾恋。
手头，只剩下厉靳南给她的一万块。
而厉靳南好像有所察觉，或者说，他本来就会料到。
一次情事结束，他粗喘着搂着小脸通红的顾盼，带着一些胡渣的下巴磨蹭着那娇嫩的小脸，说起话来虽然有些漫不经心，可是却让顾盼大惊。
“这几天我频繁收到银行发来的大额消费提示，可是盼盼，我怎么没有发现家里面多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