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实在太震撼了,让人半天都缓不过神。
那三个男生,双手手腕并在一起,用麻绳绑在车尾,被跑车拖着沿着操场不停地跑圈!
一路的嚎啕大叫,一路的撕心裂肺,说不出的狼狈和不堪。
可饶是如此,却没有一个人敢反抗,就连开口骂人,都做不到。
这一幕实在令人心惊胆寒。
操场上如此热闹,明明动静大得可以惊动整个樱花学院,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围观。
就连不远处的教学楼,长长的走道上,也空无一人。
全校师生,那么多爱看热闹的人,居然没有一人敢出来看戏!
实在是太诡异了!
而更令人惊讶的是,操场旁边,不知被谁搬来一张宽大的真皮沙发椅,一个男人正交叠着双腿坐在那里。
那男人面色沉静,眼眸深邃,薄薄的唇微微的抿着,明明一个字都没说,浑身上下却流露出令人胆寒的气势。
他就那么淡然的坐在那里,姿态优雅清贵,施施然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仿佛下令折磨那三个家伙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那些鬼哭狼嚎,那些认错求饶,通通与他无关。
“啊,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的脚!我的脚好痛!”
“妈!救命啊,妈妈!”
忽然,那三个纨绔子弟终于忍受不了这折磨,开始痛哭流涕,鬼哭狼嚎。
可即使如此,跑车也没有停下来,甚至还加快了速度,将他们拖着跑得更快。
“啊~~~!”痛苦的惨叫声,久久的回荡在操场上。
躲在教室里的人听到这声惨叫,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战。
好可怕!
实在是、太可怕了!
叶慕橙被这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喊得回过神来。
眼前的一幕太过震惊,让她觉得极不真实。
昨天的她,也是在这个地方,被这三个人欺负。
短短一夜,欺负人的,就变成了被欺负的。
不,他们不仅仅是被欺负,这样的惨痛凄凉,简直就是被蹂|躏啊!
实在是太可怜了。
更可怜的是,她忽然发现他们居然没有穿鞋,打着赤脚被跑车拖着跑,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啊!
叶慕橙不敢再看那边,于是收回视线,将目光投向了悠然坐在那里的顾思瀚。
正好,立在顾思瀚身后的张助理看到她,然后俯身在顾思瀚耳边说了句什么。
很快,顾思瀚就回头,朝这边看过来。
看到是她,他清冷的眉眼变得柔和了许多,望着那个愣在原地的女孩,他伸出手指,朝她勾了勾。
叶慕橙这才反应过来,呆呆的朝那边走过去。
“顾思瀚,你怎么……”
“你来了?”顾思瀚含笑打断她的话,拉住她的小手,轻轻的揉捏了两下,“嘴角的伤好些了吗?还疼不疼?”
“不疼了。”身后,又是一阵惨叫,让叶慕橙的心跟着一颤。
那声音太凄惨,她根本不敢回头看。
“才过了一晚,怎么可能不疼,你又逞强。”顾思瀚的语气有些责备,眼神里却满是纵容簍ún氯幔袄矗拢阄乙黄鹂聪贰!?br/>
坐下?怎么坐?这儿才一张椅子啊!
叶慕橙四处张望了一下,也没有发现哪里还有位置。
顾思瀚唇角一勾,拍了拍自己的膝盖。
原来是让她坐他腿上!
这可是学校!
叶慕橙小脸微红,不悦的剜了他一眼。
他笑意更浓,手上一用力,就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可是,还没来得及把她按在自己的腿上,她就恼怒的嗔道:“顾思瀚!”
“放心,没人敢出来。”顾思瀚低声说完,双手抱住她的纤腰,猛地将她固定在自己腿上。
“你这个……”叶慕橙挣扎半天未果,想到确实没人赶出来围观,索性放弃了挣扎,低低的斥道。
“流|氓!”顾思瀚替她把剩下的话说完,然后伏在她后颈轻轻地笑了笑。
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颈部,阵阵的酥麻感袭来,让她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
顾思瀚笑得越发恣意。
忽然,又一声惨叫传来。
声音之大,语调之凄厉,吓得叶慕橙回头看去。
原来是那三人中,其中有一人体力不支,扑倒在地,于是就整个人都趴在地上,被跑车拖着前行。
“我天!!!”
叶慕橙急了,马上站了起来,跑过去一看,正好看见那人的血糊糊的半张脸。
原来,那人被拖行时,正好额头贴着地面,所以脸上就被不平整的跑道磨平了皮。
鲜血淋漓的半张脸,满眼绝望和痛苦的眼神,让人禁不住心惊胆寒。
再这样下去,这人非死即伤啊!
叶慕橙大急,忙转身跑回顾思瀚的身边,焦急道:“你快让司机停车!”
顾思瀚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的调笑和戏谑,而是一脸的风轻云淡,与满脸担心的叶慕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停车?为什么?”他开口,语气清冷淡漠。
“你没看那人流血了吗?如果再不停,他会死的!”叶慕橙大急。
“那么点血,死不了人。”
“可是,可是这样太残忍了!顾思瀚,你先让司机停车好吗?”惨叫声和求饶声交织在一起,叶慕橙的心揪成了一团。
“残忍?”顾思瀚冷笑,瞥了一眼操场,唇角勾起冷漠的弧线:“昨天他们欺负你时,怎么没人说他们残忍!”
“……”
叶慕橙无言以对。
可是,虽然她知道这是在替她出气,可如此凶残的手段,她实在没办法眼睁睁的看下去。
想了想,她咬了咬唇,又朝顾思瀚走进了两步,低声哄道:“要不这样,我们换个方式惩罚他们吧?”
“哦,什么方式?”他挑了挑眉,貌似有了兴趣。
“嗯,要不罚他们跑圈?跑十圈?啊不,罚他们跑五十圈?”叶慕橙脑子嗖嗖的转着,她边说边留意顾思瀚的表情,见他一脸不屑,便知道自己转移注意力的法子失了效,不禁有些沮丧:“那你到底要怎样嘛!难道真想弄死他们?”
“这是法治社会,岂能草菅人命?”他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语气认真严肃,“最多,将他们的一只胳膊弄脱臼,然后扔进海里!”
“……”叶慕橙惊呆。
“只要求生欲足够,一只手也能游回岸边,你说呢?”顾思瀚淡笑,笑容瑰丽明艳,却透着浓浓的森然,令人不寒而栗。
“……”
叶慕橙语凝。
身后,惨叫升级,变成了鬼哭狼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