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怎么的,也不至于看着凌凌往火坑里推?
“是是是,但是跟现实能同吗?我空有理论有屁用?一点儿实战的经验都没有。”说到这里凌凌就不满意了。
“所以你要实战,是直接将男人拐到**上去了?好高明的手段,谁教你的?而你说的理论,想要实践是?有本事的话,找你哥,只要说服了他,你要交十个八个男朋友,我想没有人会拦着你。”
“可是他不同意。”凌凌大叫道。
顾依维挥手不跟她说这个,“你那个同学,帮你出了这样的主意?还是你自己想到的?”
“都有。”凌凌闷声回答。
顾依维这么一说,也有道理,其实家人对自己的管制,只要是担心自己,怕自己受伤。
她不是不懂,但是有时候严格起来,未免觉得是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自然是向着叛逆一下了。
不过每一次,她要翻身的行动还没有开始,那些想法就被一把掐在脑海里,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所以说,凌凌也很蛋疼。
“那个女孩做什么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药?”顾依维继续问。
这件事就可以看出,其实凌凌身边的人,最起码那个同学,不是什么好鸟。
一个好朋友,绝对不会这么怂恿她去这么做。
“她经常在夜场打工,自然是接触了形形色色的人,这个药,就是这么来的。”
“夜场?”
“嗯!”凌凌点头。
“你那是什么眼神?要不是缺钱,她犯得着去打工吗?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光是在家呆着,钱就能到手,不用担心任何的问题吗?”看到顾依维眼底的怀疑,凌凌立马就炸毛了。
人都是一样的,没有高低贵贱,三六九等之分,何必去冷眼看轻别人?
再说了,同学她也是经过自己的努力去创造财富,这一点儿也不可耻,何必一副怀疑的眼光?
顾依维沉下脸,冷冷地看着凌凌。“这样的朋友,你以后,绝对不要来往了,有多远闪多远!”
并非是她要干涉凌凌的自由,而是那个女孩,绝对是居心叵测。
“顾依维,你少在那边指点我。”凌凌大怒,声音顿时放大,气得脸色通红。
“少指点你?要不是看在你是龙锦墨妹妹的身上,你以为我会去指点你?要不是看在跟你同是女人的份上,你以为,你有那个能力让我去指点你?”顾依维不怒反笑,气极了,反而越加的冷静。
她自然知道凌凌在气什么。
她觉得自己干涉了她的交友自由,觉得自己骨子里看不起那个据说是在夜场打工的女孩。
但是,不是这样,与她说的完全相反。
“我问你,t大学校里,非本市的学生有多少?”
“占学校总人数的百分之四十。”凌凌对于顾依维突然而来的问题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心底还是气到不行。
别想用这个问题糊弄自己,以为就能蒙混过关。
“那好,你那个同学跟你是同一个专业的吗?”
“是!”
“她是本市的吗?家境不好?”
“是本市的,但是,没有听她提过家里经济的事。”
顾依维眯起眼,眼底闪过细细的怒意。
“学校有很多人喜欢你吗?”
“顾依维,你无不无聊?你到底要问什么?”凌凌忍不住了,气冲冲地说。
“我要问什么你别管那么多,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相对凌凌的暴怒,顾依维满脸的平静。
“不知道,有几个,有一个大四的师兄追的很紧。”她嘀嘀咕咕,面色不虞地说。
“你那个朋友有男朋友吗?”
“没有。”凌凌此刻稳住了,权当是被警察问话,实话实说。
“对了,据说她喜欢那个追我的师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凌凌突然想到这件事,便说了出来。
顾依维拍手,这就是关键所在了。
“你还没有搞清楚吗?”她问凌凌,后者迷糊地摇摇头。
“给你药,看面上是成全了你,让你跟你喜欢的师兄在一起,而实则,这是在害你。她很喜欢那个师兄,倘若,将你跟另一个人发生关系的视频给对方看了,你觉得,对方还会这么喜欢你吗?不会厌恶你吗?在男人伤心失落的时候,她去插一脚,安慰一下,顺便在使点儿什么手段,勾得人家神魂颠倒的,自然,她的目的就达到了。她让你什么时候给你的师兄下药?是你说的同学聚会的时候?她已经提前开好了房间?”
顾依维声音冰冷,别以为她真的对这些不懂,有时候,只是不想点破而已。
听到顾依维的话,凌凌脸色惨白,觉得她越是这么说,心底就越发的虚。
而顾依维的问题……
凌凌沉着脸点点头。
“你没有去,她是不是很紧张地问你原因,很不高兴?”
凌凌回想聚会之后接到对方的电话之时,貌似有这回事。
顾依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我想,你可要去那间酒店的房间里检查一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摆明了就是要陷害她的,没想到这个龙凌凌还傻傻地以为自己的朋友有多好。
顾依维见她似乎不信,干脆给了一个电话给龙锦墨,叫他去查那个女人。
“你干嘛?不是说不会告诉他吗?”
“现在的情况是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再说了,我也没有告诉他什么,不过是叫他去查一下你的那个同学而已,你担心什么?”
结果出来得很快,几个小时之内,一份报告就送到了顾依维的手里。
她甚至连看都没有看,直接扔到凌凌手里。“你自己看,我出去了。”
凌凌咬着唇,慢慢撕开件袋,拿出里面一叠不算薄的纸。
从第一页开始看,越往下,心就越凉。
而看到对方直接在夜店贩毒,被男人带出台的时候,她终于合上资料,没有再看下去。
书房里,一片宁静,刚才的紧张激烈争吵已然不在,但是凌凌此刻的心底,却难受到不行。
没想到自己眼光错得这么离谱。
她哥哥调查人的这方面,她从来不会怀疑。
正如顾依维说的,那个女孩的恶行,比自己想象中的还多。
在这一边战火消停的时候,另一边,却不见得一世如此。
“秦天,你终于舍得回这个家了?很好,今天,我有事要跟你说!”秦家漂亮高档的别墅里,灯光暖人,温情蔼蔼,整间别墅,就如同人们梦寐以求的理想家园一样。
可是,唯一的不足之处,便是少到几乎没有人气,到处都是冷冰冰的感觉。
因为除了佣人,就只有她季若琳一个人。
一个多月以来,她甚至完全没有见过秦天一眼。
身穿黑色西装的秦天打量了面前的女人一眼,往上走的脚步顿住,转身,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
“有什么事?你说,我听着。”他的语气,淡漠得不像他。
应该说,这才是原本的他。
季若琳一步步靠近,嘴角泛着冰冷的笑意,眼底一片猩红,似乎都能将里面的仇恨之光,当成一把剑,将他凌迟而死。
“怎么,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就翻脸不认人了?季氏被你啃得差不多了,你肯定很爽?”她的语气,越发的阴沉。
可是另一边的男人,脸色却没有变过,淡定地可怕。
“这就是你要说的话?够了吗?我没有空听你瞎扯。”他很忙。
他的视线落在季若琳隆起的肚子,四个月的身孕,肚子已经完全显怀,看得出来,里面的小生命很是健壮。
这一次回来,其实是看看她怎样的,但是一进门她就这样咄咄逼人,让他顿时觉得烦躁。
于是回来的初衷也变了,只想着上楼换一套衣服就出去。
“听我瞎扯?秦天,你果然够狠,你难道不怕报应吗?你不怕半夜睡醒,看到我爸那张鲜血淋漓的脸吗?你还能睡醒,真是厉害!”季若琳说的越发的悲痛,眼底的泪水溢出,脸上苍白得可怕。
秦天注意到,她虽然是怀孕了,但是除了肚子大了一些,她身上的其他部位,甚至变小了。
也就是说,这个女人瘦了。
因为她父亲以及季氏的事情。
而季若琳的话,让他的脸色一僵,顿时那里全是难堪。
“你爸的事情?我何须害怕?是我逼他喝下三瓶酒的吗?是我在他的车子上动了手脚吗?季若琳,你这话,说得可真是可笑。”他满脸的嘲讽之色。
“但是是你将季氏毁了,如果不是你,他怎么回去喝闷酒?他怎么会出意外?这一切都是你,都是你!”季若琳情绪激动了起来。
眼眶已经完全泛红,她恨,恨自己的无能,只能看着季氏被秦天分裂掉。
甚至此刻,她还要被他囚禁在这个华丽的笼子里不能出去,还要为这个狠毒的男人生孩子。
她摇摇头,她又何尝愿意?在出了这样的事情之后?
可是,她不能死,也不想死,再多的苦,都要吞回肚子里,只为了能出去。
“季若琳,你何必说得那么难听?你这么说,是要逃避现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