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个小时之后,他才结束,吃饱餍足的神情落在她的眼底,米恩只有恼怒。
她狠狠推开他,发红的眼睛是毫不掩饰的讨厌。
他玩味地看了她一眼,不将那些眼神看在眼底,不得不说,贺子铭脸皮厚起来,比城墙有过之而无不及。
气场这玩意,还真是得看人,要是面对顾依维他有这个贼胆给脸色的话,估计他被拿着鞋子拍了多次了。
“给你三天的时间,和那个男人解除婚约。”贺子铭冷傲地看了她一眼,说出来的话,似乎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整理好,末了,还好心地将她的也一并整理了,嘴角露出一抹笑。
“可以出去了,这一次,记住我说的话了,否则,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嗯,让她三天三夜下不了**,这个惩罚好。
米恩紧紧抿着唇,因为气愤,整个人处于微微的颤抖中,紧绷的情绪在一轮欢爱之后,非但没有松懈下来,对他,却是彻底的恼怒上了。
她觉得自己就跟下贱的妓子一样,满足了他的要求,就被抛开。
“说完了吗?我要出去了。”纵使心底燃起了熊熊大火,但是良好的教养,还是让她处变不惊。
她唯一惊过的时候,也不过是在死皮赖脸追着他跑的时候。
而现在,心冷了,凉了,眼底无他,还有什么好惊的?
她平静无波的表情,有点刺激到了贺子铭,这种伪装色是可恨了,看不清她的任何想法。
“你别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他气急败坏,眼睛喷火,睁大睁圆的样子,几乎要把她吞下。
“我没有,相反的,我很当你的话是一回事,放心,我记住了。”米恩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倏地用力将他推开,自己从他身边钻了出去。
她走了,空留他一个人在洗手间里发愣,觉得米恩的情绪有点不对劲。
其实这也是贺子铭这一生来,第一次对女人这么霸道冷硬,甚至是用手段。
这些,还真不是什么入流的东西,不过想到她刚才跟那个男人言笑晏晏的,心底就一阵发酸,他恨不得将那个蓝眼睛一拳砸死。
一个小时的时间,已经足够让正午的太阳**辣地照射下来直接接触人的皮肤了。
球场上打球的人早就不见了影子,米恩脸色一沉,见四处静悄悄的。
四处找人的一个小球童看到突然出现的米恩,倏地松了一口气。“小姐,终于找到你了,大家找你都快找疯了。”
对方脸上惊魂甫定的神色,告诉她这球场的空,不是因为时间到了,天气热造成的,而是所有人都去找她了。
米恩心底一阵愧疚,“抱歉,刚才我有点闷,就在四处走走了,没想到给大家造成这么大的麻烦。”
小球童赶紧摆摆手,一脸的受**若惊。
米恩掏出手机,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手机都关机了,肯定是刚才贺子铭那厮做的事。
染上薄怒的脸上一阵红,她赶紧重新开机给杜鲁斯去了一通电话,告知自己的位置。
再一次看到杜鲁斯的时候,她不知怎么的,却松了一口气,视线在洗手间那边的方向飘过,似乎躲过了他的魔抓的感觉。
“刚才我觉得有点闷,就四处走走,没想到这一走忘了时间。”没等杜鲁斯问,她自己首先将自己的“罪行”给说出来了。
杜鲁斯原本有些责怪她的心,渐渐也没了,要是再这样,岂不是显得自己小题大做?
“没事,不过下次去哪里记得说一声,手机又关机我不到你。”杜鲁斯说的是真,她没再反驳。
两人相携着往外走去。
贺子铭在远处看着他们十指紧扣的动作,气得狠狠砸了一下墙壁,这个女人真是不知好歹。
开着车回去的时候,杜鲁斯明显地感觉到身后有车子跟着自己,他快,对方也快,他慢,对方也慢。
回头一看,却是一个东方面孔,微抿的唇显示出男人的薄怒,非常年轻,但是气势不容小觑。
米恩也看到身后的贺子铭了,心底砰砰地跳着,想起贺子铭刚才说的话,一种逆反心理油然而发。
“杜鲁斯,我想跟你商量件事。”她鼓起勇气,突然说话,打破了车里一直维持的宁静。
杜鲁斯的眼神有些诧异,棱角分明的脸在阳光下闪动着迷人的色彩。
不可否认,杜鲁斯的长相,绝对是上等。
他若是走在街头上,肯定能引起极高的回头率。
明明,这个男人到处都是优点,比贺子铭成熟,有型,家世更显赫,对她也更尊重,可即便是如此,她对他也产生不了任何的想法。
“什么事?你说。”他一边开着车,一边回答她。
米恩的手心紧揪,许久之后,才鼓起勇气,凭借着壮士断腕般的勇气,才说出那句话。“我们的婚礼,提前!”
将这话完整地说出来,她悠然送了口气。
而杜鲁斯,手上一个不及,吱的一下狠狠刹了车,惯性的原因两人往前倾,不过被安全带拉住,没有出什么意外。
“提前?为什么?”他刚才的动作明明显示出他对着话并不是没有反应的,但是他此刻异常冷静的声音,让人觉得有些异样。
米恩轻扯了一下嘴角,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反正都已经决定结婚了,迟早似乎也没有什么关系。”
她是拿他当挡箭牌,怎么敢直视他?
她说出来的理由,却没有说服力。
“你想提到什么时候?”杜鲁斯稳了稳心神,淡淡地问道。
“两天后。”米恩咬牙,狠心地将这几个字说出来。
再一次的,车子又一个猛刹车,这一次杜鲁斯都有点惊异了。
“两天之内筹备婚礼,先不说时间上来不及,还有宾客到时候也不一定能接受这么仓促的准备。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杜鲁斯是混迹商场的男人,他能明显感觉到这件事的不同寻常。
明明之前,是她在那边拖的,可现在她却有点迫不及待的意思,这种反常,让他觉得奇怪。
米恩消失了,就在贺子铭刚跟她说出那番话,跟在他们的车子后面回去之后,她就如空气一样,存在他的周围,但却见不着她。
皇宫里面,不管他如何打探,都打探不到她的任何消息,如同凭空不见了一般。
贺子铭气得挠墙,那张俊脸已经阴沉地不能用可怕来形容了。
他给魏潇潇打电话,答案是不知道。
贺子铭立刻想到,跟米恩在名义上是未婚夫妻的男人,m国的商场战神——杜鲁斯。
这个自他第一眼见面就不喜欢的男人,除了她,谁会把米恩藏起来?
贺子铭更愿意相信,是杜鲁斯把米恩给藏起来的。
m国的帝国大厦前,下午六点时分,众人熙熙攘攘从里面出来,一天繁重的工作告一段落,脸上都带着轻松的笑。
贺子铭足足等了二十分钟,才看到杜鲁斯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而大门前,一辆银灰色的私家车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他知道这是来接杜鲁斯的,这个**至极,懒到极不爱自己开车的老男人。
贺子铭想都没有想,直接冲了过期,一把揪住杜鲁斯的西装衣领,毫不客气地怒斥。“米恩呢?你把她藏到那里去了?赶紧将人给我交出来。”
他足足在皇宫里找了两天,也没有找到她人,更没有她的消息,最后才想到这个男人。
此刻的贺子铭,压根不剩多少耐心,一来就是动手动脚的,跟街上的**地痞差不多。
虽然是东方人,但是站在杜鲁斯旁边,两人的身高却没有多大的差距。
身高相似,而气质,杜鲁斯温尔雅,不惊不怒,内敛中带着高贵,相较于贺子铭的咄咄逼人,他自然是道高一丈。
贺子铭赢的,也就是这分咬牙切齿了罢。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手。”杜鲁斯沉沉地看了他一眼,不容置喙,明明平静到无比正常的语气,却带着压顶的气势。
这沉稳中带着冰冷的气势,换了别人,势必会害怕,但是贺子铭是谁?
他就是一个小霸王,小混混,可以无赖可以耍**,什么把戏他没玩过?
他怕的人,屈指可数,姐姐排第一,姐夫,勉强算是一个。
至于面前这个男人,他连认识都不认识,为什么要怕?
他冷冷一笑,对着杜鲁斯的那张俊脸就是挥下一拳。
然而那一拳落空了,他以为的讲男人打到地上的事情没有发生,而是被杜鲁斯避开了。
“专程上门来打架的?别挑战我的耐心,给你一个忠告,给我离开这里,一切我不跟你计较。”杜鲁斯扫视了贺子铭一眼,漫不经心地理了理自己的西装,踏步便走。
这种强势命令的话,听着还真***不顺耳,他当他是谁?
贺子铭听到了他的话,也知道这里是杜鲁斯的地盘,但是他却选择性地暂时失聪了,他就是执意要这个男人好看。
“想走?将米恩交出来再说。”他掌风一扫,再一次劈了过去,带着痕迹,还真的是杠上了,刚好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