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七和牛鹏庆祝最佳拍档诞生的时候,阿花抱着一大包的零食走进了病房。
“小七,你猜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阿花把埋在零食后面的头探出来,美滋滋的问道。
阿花向来都是这么风风火火的,小七随口回了一句,“那不就是坚果嘛!”
“哇塞,小七,这零食隔着包装袋你都能知道是什么,你太厉害了”
“拜托,阿花,我是伤到了肠子,眼睛和大脑都没有问题的,OK?哝,那不零食袋子上都写着呢嘛!”小七抬着头看着阿花,一字一顿的念着袋子上明晃晃的几个大字,随后对着牛鹏不好意思的笑了,心想,有阿花这样的朋友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这个时候阿花没有理会小七对自己的日常嘲笑,反而是注意到了坐在病床另一侧的牛鹏。她‘嗖嗖’的一下就窜到了牛鹏的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对小七说道:“这帅哥哥哪里来的?”
“贫僧乃来自东土大唐,要前往西方取得真经。路过贵宝地,和这位施主极其有缘,特意前来拜访,阿弥陀佛”牛鹏这脑洞开的也是够大的,说完还像模像样的双手抱拳作了一个揖,后来心想不对,这才把手摊开,双手合一,假装拜了一下佛祖。
“哎呀,妈呀!和尚呀!”阿花一边把零食放到沙发旁边的茶几上,一边回头惊叹道,嘴里还不停的碎碎念道,“可惜了了,这人长相还不错,居然出家当了和尚,又有一位妹子哭晕在厕所了!”
“哈哈”小七和牛鹏已笑瘫。
阿花瞧着两个人的一副模样,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着了牛鹏的道,噘着嘴,走到小七身边,怏怏的讲道:“小七学坏了啊,竟和他一同来欺负人家!”
“阿花,这是牛鹏!二少也知道他的哦!”小七以防‘大喇叭’阿花会大惊小怪的把牛鹏来医院的事情告诉希辰,就先给她吃了一个定心丸。
阿花再一次从头到脚狠狠的审视了一番牛鹏,心想刚才的戏弄之仇不报非阿花。她的眼皮一翻,甚至都翻到了南城墙,讲道:“牛鹏,哼哼,怎么不叫鸡窝或是猪圈呢?”
“这位施主和贫僧也很是有缘呢,竟然说了相同的话,这缘分非同寻常啊?”
“没完没了了,是吧?还非同寻常,我看是非常找打吧!”阿花撸好了袖子,摆上了一副‘打不死你誓不休’的架势。
看来这和事佬还得小七来当啊。她一把拽住了阿花的胳膊,好言好语的说道:“看在他还年幼,处世未深的情面上,阿花大姐姐是不是可以饶了他尼?”
“饶?我阿花的字典里没有这个字,看招儿!”说着,阿花就要冲了出去。
小七一个猛劲,搂住了阿花的腰,大喊了一声,“牛鹏快跑!”
牛鹏也没敢怠慢。听见小七的喊叫声了,他心想这女人看来是真和自己要动武了。既然惹不起,那只能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啦!他拔起腿,眨眼就到了病房门口。他刚打开了门,就听到了身后阿花“哈哈”爽朗的笑声。回头一看,只见刚才还气焰嚣张的阿花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
小七看着牛鹏,无奈的耸了一下肩膀,也捂着嘴巴偷乐起来。
惊魂未定的牛鹏还是傻愣在门口,阿花直起身子,对着他一个劲儿的招手。
“大侠,女侠还有何贵干?”牛鹏小心翼翼的回走了几步,只是离病床还是有一段距离。
“我说你,胆子怎么那么小呢!过来,坐下!”阿花指了一下椅子,说道。
牛鹏磨磨蹭蹭的走到了病床对面的沙发上,心想我还是离那个‘不定时的*’远些为妙。
“哎呦,刚才和你开玩笑呢。你这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是什么放火,什么点灯来着?”想说的话打了结,阿花不好意思的挠着头。
“女侠,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牛鹏认真的,小心的说道。
“哎呀,不管谁点灯,谁放火了!你懂就行!”阿花坐到小七旁边,嘟囔了一句,“看来阿花的字典里缺少的字还真不少!”
小七一看这个,两手一拍,说道:“好啦,咱们这儿终于又太平啦!”她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很是庆幸自己能遇上这帮好朋友,才使得初下人间的生活没有显得那么的寂寞和落魄。
邀请小七参加活动的事情谈的差不多了,牛鹏借口说是稍后还有课,便告辞离开了病房。说实话,他是担心阿花不知何时会搭错哪根神经,连累自己遭殃罢了。
今天小七早早的就醒来了,本来希辰离开后想再眯会儿,可是却被牛鹏搅动的睡意全无了。她拿起手机,百无聊赖的玩了起来。
看来希辰这小子还是有两下子嘛,他公司举办的这次活动公众的反应还很不错,社交平台都已经被刷屏了。咦?自己怎么还夸上他了呢!这要是被那小子知道了,尾巴还不得翘到天上啦!
可是怎么会突然有些想念他了,这种莫名的感觉好奇怪啊!小七盯着手机发了愣,恍惚中希辰那张时而冷峻时而温情的面孔清晰地映进了瞳孔,顺着大动脉直接钻进了心里。
正在小七陷入疯狂的思念,不能自拔的时候,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希辰!”电话打来的太突然,小七慌里慌张的接通的电话,鬼使神差的就喊出了心里想念人的名字。
电话那头稍稍停顿了些许时间,随后温暖的声音传了过来,“小七,我是杨东永!”
“啊,东永哥,实在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那小子,啊,不,是希辰打来的电话呢!”一听自己这么鲁莽,竟然都搞错了来电话的对象,小七有些尴尬的回答道。
“没事的!看来你和小辰已经和好如初了,那实在是太好了!”
“我们很好的,东永哥放心吧!”
“没事最好了,我还一直担心我那天中午无心犯的错会给你带去困扰呢!”
“真的没事的,东永哥!”
两个人就是这么客套着,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最后话题落到了牛鹏的身上。
突然,东永那边的电话里传来了希辰的声音,小七听得很是真切,她刚要进一步的确认,电话却成了忙音。
这个东永哥,是怎么个意思嘛,人家话还没有说完,就给挂了。小七失望的也挂断了电话。
“怎么了?东永哥有说什么么?看你垂头丧气的样子!”阿花一边规整着零食,一边问道。
“一个怪人!”小七没有正儿八经的回答阿花的问话,只是发出了一个长长的感叹,便直接钻进了被窝里。
阿花看着小七这个样子,以为她是困了,想要休息了,便拿着喷水壶出了病房。
病房里又恢复了安静,小七从被窝里探出了头,看着窗外的天空。很远很远处,一架飞机经过。她看着那个小黑点从自己的眼中慢慢消失,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皇和母后。
估计这个时候,他们又开始抱怨这嘈杂的轰鸣声了吧!
想必小七这是想家了呢。想当初她在天庭的时候就想着往外跑,哪怕是担着被母后严惩的风险也会偷溜出来玩。可现在终于摆脱了那个地方,可心里为什么会莫名的想念呢!
这应该就是家的魔力吧!
‘如果说你是海上的烟火,我是浪花的泡沫……’
这首歌怎么这么好听,小七跟着哼哼起来。直到阿花进来,提醒道,“小七,电话!”她才意识到是自己的手机响了。
‘吃一鉴长一智’,省得再闹笑话,这次小七可是看准了来电显示才接通的电话。
“喂,希辰”小七一改往常,声音甜的都要齁死人了。
“叫的这么亲,说是不是办什么坏事了?从实招来,抗拒从严!”希辰在电话那头操着大嗓门,可声调却是很温柔的说道。
小七用牙齿咬着手指,翻着眼皮,说道:“哪里有办坏事。人家可都是很老实的在病房里待着呢,上哪里去办坏事?”
“我怎么闻到了病房里有一种特殊的味道!”希辰阴腔怪调的讲道。
“昨天的花,我已经送人啦,哪里还有特殊的味道。再说了你是狗鼻子吗?这么远都能闻得到。”小七打趣着说道。
“对,我说的就是那花,送人了最好,省得放着,你还过敏!”其实希辰是刚才听到了东永和小七的谈话,有些吃醋了,这才百般刁难这个蒙在鼓里的傻丫头。
阿花看着小七的一副鬼机灵的样子,一直偷乐。她想到了牛鹏送来的盆栽,拿着喷水壶就走了过去。
“小七,这破草扔了得了,省得我还得照顾它!”阿花看着这盆栽,又想到了牛鹏,直接把气洒到了这盆绿植上。
小七一听这个,赶紧对着她“嘘”,可惜已经晚了。电话那头早已传来了希辰犀利的声音,“草?什么草?又是哪个男人送的?”
这个人简直了,不仅鼻子好使,而且耳朵还灵光,比我家的哮天犬可灵敏多了。小七一想到这里,心里偷着乐了,不过还是硬着头皮,应呵着,“哪里有草,是你听错了!不信,你再问阿花。”
小七打开了免提,给阿花做了一个小动作,示意她不要提盆栽的事。可手机刚递出没多远,就传来了希辰命令式的回话,“小七,你给我听好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休想再拈花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