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下人的家人并不愿意,毕竟是个大活人,以钱来了事,起码太没人性了。
但是,在王才的软硬兼施下,那下人服了软。还真别说,王才对付这些人,好真有一套。
首先,他以先软姿态,让下人的家人知道,这下人的死,虽然是在张家死的,但是却与张家一点关系没有。张老爷给钱,是因为看在他是张家下人的份上,这才愿意给你们些补偿,这钱并不是赔偿费用,全是照顾与人情。
一开始,这些人自然不愿意,都很强烈的要求张家,不仅做出合理的解释,而且还得给他们大赔偿。
这点王才早就想到了,所以才有了先前说的那番话。
见他们不领情,王才则把后面的狠话,给他们说了一遍。
“如果你不愿意,可以报案,让警察来查。到时候要是查不出来,张家连给你们的人情钱都得收回,到时候可别我没提醒你们。”
这话一出口,那下人的家人,瞬间傻了眼。
如果真如他说的那样,不仅查不出死因,连给的那笔钱都没有,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再三考虑也就答应了。
而太爷之所以让王才这样做,其实就是不想让这事,弄的整个村子都知道。毕竟张家家大业大,他可不想因这件事,让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然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村里没有多少人知道,但是我们庄可传了不少流言蜚语。也许是抬尸体时被人看见了,也或者是被死者的家人说出去的。
庄里的人只知道死了人,但是并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不过。对于这一点,就连张家下人,也不曾知道。
太爷为了这事,忙活了两天,可是依然没有查出结果,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因此,对于死者的猜想,可谓层出不穷。不过他们都是私下议论,毕竟太爷早先有所交代,这件事就此而止,谁都能乱传,或者瞎传,后果则是家法处置。
为了自己的前途,那些下人还是有所敬畏的。
对于那死去的年轻人,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为了稳住众人,太爷将其归为发病而死,那下人的家人拿了钱,也就认定了这个答案。
因此,这件事很快被平息了。
那下人死后的第一天晚上,由于人是刚死的,每个人都带着恐惧,坐在床榻上,特别是下人死过位置。虽然换了席子,但是一想到,那下人死的那副模样,每一个人都心惊胆战。
他们也反应要换房间,但是都被太爷拒绝了,毕竟他们都是来做工的,在张家做事,应该遵守张家的规矩,而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太爷之所以这么做,其实是有私心的,就是因为死了人,才需要他们这么多人住在那里。俗话说人多力量大,而且他们还都是男人,身上所带的阳气重,那死后的下人,即使变成了鬼,有了这么多阳气,他也不敢再回来,这样就可以保障张家的安全。
众人也不敢做过激的事,毕竟得到这份工作,真的很不容易,谁都不愿意,为了心里的一些害怕,就要离开张家。
第一天晚上,是最难熬的,毕竟人刚死,记忆里的印象比较重,所以也最为害怕。越往后越好些,除了记忆重的印象,变得模糊外,还有就是害怕的人,几经饱受摧残,都已经疲惫不堪。如果老是将神经绷得很紧,那么后面的感觉,也就越来越麻木了。
好不容易熬到第三天,本以为事情已经都过去了,众人都恢复了往常的生活,几乎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然而,就在人们认为这件事,就这么结束的时候。在吓人死后的第三天,令人头皮发麻的事情发生了。
和往常一样,下人忙活完一天后,回到住处,准备洗洗然后就睡。
洗漱完后,躺在床上聊了一会天,随着困劲上来,一个个都慢慢的睡去。
虽然这条长榻上,死了一个人,但是人们的睡得顺序,还是原来的位置,毕竟谁都不愿意睡在死人那个位置,所以先前睡在死人位置的下人,也就无法换动,只能保持原先的位置。
要说离死人最近的位置,只有两个人,那就是贴着空位置的左右两人。
对于这两人,可以说很不好受。面对着旁边的死人空位,谁都不敢,面对空位置而睡,生怕那空着的位置,还留着那死去下人的亡魂。
因此,两人睡觉,都是半侧着身子,将整个后背对着那个空位置。
前两天由于担心,所以几乎都没有熟睡,所以身子保持着不动,还能撑得住。
但是,时间一长,不仅精神受不了,身体也很难受。
这个时候,也就是第三天,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
在死者旁边睡的,其中一个人,就有富生。前两天的煎熬,在这天晚上,让富生睡的很熟。
可是就在他睡得十分舒服的时候,有个人对着他的肩膀拍了拍,由于睡得熟,他没有觉察到。
“呼呼……”
一个微风出来,还带着一口大蒜味道。
不知怎么回事,熟睡的富生,突然醒来过来。
更让人胆战心惊的事,一双核桃般的眼睛,正在紧紧的瞪着他。
这让刚睁开眼睛的富生,都是头皮一麻,整个人瞬间都惊叫了起来。
他这一声惊叫,把整个房间里的下人,都吓得跳了起来。
这几天众人的心,早已绷得如琴弦似的,此时被他这声惊叫,完全给释放出来。
“怎……怎么了?”其中一个下人,连忙跳下床,慌张道。
而惊叫的富生,则将身子紧紧的贴在墙上,对着那块空位置,不停打着冷噤。
众人看着他这个样子,再看他那副目光看着的位置,瞬间想到了什么,一个个都忍住不住咽了好几口唾沫。
离他最近的下人,则缓缓靠近他,对他轻声问道:“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富生没有说话,而是把目光看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众人见状,都用一副漂浮不定的目光,扫视着屋子,仿佛感觉那东西还在屋子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