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很难痊愈,但我们两个医院组织了会诊小组,我想会有效果的。?中文 w?w?w?.1你们谈,外边有警戒哨、安全得很。”
梁大勇出去后,刘伯坚坐在病床的边缘,问起了他们被捕的详细经过。江振寰狠狠地骂道:“国党党务调查处的陈立夫把我们的住处捅给英国人,直隶督办褚玉璞带兵逮捕了我们。”
刘伯坚安慰他们:“既然被救出来,你们就安心养伤。等我和上级联系后再通知你们将来的工作。我走了,不能让别人起疑心。”刘伯坚和他们轮着握手,祝愿他们早日恢复。
冯玉祥参观了卢氏的各方面建设,并且对兵营进行了考察。在他的军事生涯中,注重爱国爱民精神教育;强调纪律是军队的命脉,致力整饬军纪,并身体力行,赏罚严明;关心爱护士兵,要求官长与士卒共甘苦,以带子弟的心肠去带兵。严格训练部队,尤重近战、夜战训练和恶劣气象条件下的艰苦耐劳锻炼。在作战指挥上强调知己知彼,战决,以己之长击敌之短,借助夜暗和恶劣气候,运用侧后突袭战术,出其不意地打击敌人。
然而他见到的卢氏军在装备、服装、阵容上似乎比自己的部队要好上许多。“陈司令,我保举你为第四军军长,带着你的部下加入北伐如何?”
陈长风呵呵一笑:“我们是地方部队,保民护家是我们的责任。你就是把我提升成司令,一兵一卒我都带不走。”
“此话怎讲?”杨虎城纳闷,所有人都更纳闷。
“我是司令不假,没有县长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调动部队。强行调动,我就会挨黑枪。”冯玉祥死心了,本想以高官厚禄分化卢氏军,没想到封官许愿最多能拉走少数人,他不缺军官,缺的是精兵。
“和他们谈、两个师的装备、包裹服装配齐,四月底必须送到潼关。”冯玉祥在观察卢氏的兵器、并且和苏式武器比较后,咬着牙下了订单。
三年一次选举的卢氏万民大会在任家沟礼堂举行,冯玉祥有幸被邀请参加而且作了言。能言善辩的冯玉祥大谈北伐的重要性和革命需要牺牲、为理想而奋斗的精神。
会议代表们嚷起来:“我们是选举会议,不是北伐出征誓师大会。我们不要战争,要和平。”冯玉祥感觉到卢氏人觉悟太低,草草结束自己的演讲,回到后台扫兴的离去。
“他是个天生的演说家,情绪激昂,有声有色、扣人心弦。即使是老于世故的人,听到他的演讲,也很难不被其毫不夸张、极有说服力而又激励人心的论述所打动。”梁大勇对一旁的陈长风说道。
“此人带兵不算太差,但在军阀中还不是最聪明的。中国现代的军阀,是军队、地盘和权势的集合体,而他着眼于权势之争,迷失了基本。一旦前线战败,无有后方将会成无根浮萍。”
杨虎城在两个人身后,听到这番话心中一动。暗道:“卢氏人果然聪明,总司令为何不好好经营陕西,而参加中原大战?”
冯玉祥在当天下午离去,而柴永波却在此时赶了回来。陈长风等汇报了冯玉祥在卢氏的一切行动,柴永波不感兴趣:“我们的选举情况如何?”
“很好!各乡镇领导班子已经有了初步的人选,代表们的热情很高。”
“党的办法确实好。投票、民意测验、意向选举。职位、职权、职责三者之间相互联系,互相制约。有职就要有权,有权就要尽责,任何将三者分离的状况都将妨碍行政领导者的领导作用的挥。”
“委任制是世界各国普遍使用的,是历史最优久的传统选拔方式。由一级行政长提名然后报请再上一级行政长或领导机关审批。其优点是权力集中,责任明确,用人与治事相结合,行动迅统一;不足之处是过于依赖个人的主观选择,缺乏客观的选才标准,容易出现任人唯亲的不当行为。”柴永波也表自己的看法。
“县长,美国来电,两位夫人五天后到达上海。”通讯科长扬着手中的电报说道。
“早不来、晚不来,我刚到家电报就来了。大哥,今天还有去上海的货船没有?”
“有!下午四点起航。”
“这么急?石小涵,还是咱两个去一趟吧。”
“不行!”陈长风不答应柴永波不带人手,梁大勇说道:“带着你的警卫连,我也去。”
柴永波摆手:“最近太乱,你还是留在家里吧。”
“有陈司令在,一切都没问题。咱们到上海把地下工作的几个人从新安排一下,今后的情报工作太重要了。”
柴永波看着陈长风:“大哥多操点心,我们去了。”
登上货船,柴永波对前来施礼的押运小队长问道:“夜里好走吗?”
“报告县长大人!近几日不太平稳,不过我们的货船还是安全的。”
“北伐军没有难为你们吧?”
“没有。不过时不时的进行检查,我们有县里的公文,一般不会对我们持有武器进行责难。”
柴永波了解罢情况,打个哈欠说道:“去吧,一定要小心,我的休息了,从天津赶回卢氏还没眨一眼呢。”
“是!”
天亮时分,货船行至湖南岳阳。梁大勇在甲板上看着岳阳城,问和他一起站立小队长:“这里住有北伐军吗?”
“有。一个团的兵力,估计三千人左右。”
梁大勇回身看一眼他:“很精明啊!做一个军人应该如此,一切情况要做到知己知彼。你叫何名字?”
“报告副司令!我叫段子良,押运小队长、是你的学生。”
“哦?”梁大勇想起来了,这个人是从在出师蒙古的路上招来的新兵:“不简单。现在都管一个排的人了,有前途。”
“副司令,我被任命为押运中队长了,这一次任务完成后我就要上任。”
“好!”梁大勇刚要表扬一下这个有作为的年轻人,忽然看到岸边的芦苇在晃动。他朝段子良使个眼色,段子良机灵的朝舱口退去。
“啪啪!”两声枪响,梁大勇卧倒的同时看到段子良捂住胳膊消失在船舱门口。再回头一望芦苇深处,他的心提了上去:“下游两岸少说也有几百人,一场战斗免不了了。”
柴永波听到枪声,急忙起身,把飞刀插在腰间的皮囊里,手枪子弹上膛冲出舱门。段子良赶过来汇报:“县长,岸边有敌人部队,副司令还在甲板上。”
柴永波看着段子良的胳膊流着鲜血,急忙过去扶住:“伤势如何?”
“不要紧,子弹划破一层皮儿。”
“赶快包扎一下。警卫连跟我来!”
警卫连长贺明辉上前:“县长,我们上去看看,你指挥着货船朝前开。”
柴永波点头:“小心一点,最好逮个俘虏问一下情况,别和北伐军摩擦。”
“是!走!”
梁大勇倒在甲板上一丝未动,他在紧张的观察这批人的来路。贺明辉来到甲板梯门出口,望见倒着得梁大勇喊了起来:“副司令!赶快退回来!”
“打!”岸边无数支枪口朝船上射来,心急的贺明辉一看自己的兵力施展不开,副司令被困在甲板上无法动弹。他右手一挥,示意战士们分开突破,从船的窗户里和敌人对射起来。
梁大勇趁着警卫连还击的当口不退反进,跳起来朝河岸的芦苇丛中冲去。敌人和自己人都没想到梁大勇会有如此的举动,一丈多远的距离、还是处在水里,这样做不是送死吗?
当他们还未缓过神来,梁大勇的脚面在水的五尺多远处轻点一下,身子像一股烟消失在芦苇丛里。贺明辉仔细的看着梁大勇落脚之处,原来那里是河岸的浅滩,影影恍恍还能看清一块大石在水里面隐藏。
柴永波在驾驶舱里看得分明,吩咐船长继续朝前开着,自己趁两边的人都在惊异的功夫里,从窗口突袭河岸的另一侧。
梁大勇隐身还未动,柴永波就来了个漂亮的轻身功夫度过河水、到达河岸的对面。“这才是真功夫!”贺明辉不觉喊出声来。
柴永波没有隐身,而是在飞奔中连连开枪,右手的匕只顾朝脚下划去。芦苇里的人撑不住了,呼啦一声朝岸边的路上跑去。
“哪里走!”柴永波看着炸群的士兵,独身闯入。贺明辉在船稍偏航道的机会中,带头跳上岸边。队员们只留下护船小队,其他人跟着上岸。
“狙击手支持县长,其他人清理敌人。”贺明辉头脑清晰,简练的下达命令。
“是!”
这是吴佩孚的残兵败将,原本是要抢船逃跑,没想到遇到的是一群杀神。敌团长原是吴佩孚新编第三师一团,在和北伐军交战时一触即溃,敌团长把部队拉到偏僻的水乡,等待吴大帅的反攻。
没想到吴佩孚被蒋某人的部队很快击败,这个团长才想着夺船逃往四川、投靠刘湘换取一官半职。梁大勇和柴永波分头跳上岸后,他急令撤兵,一千多人的部队毫无斗志,朝北便跑去。
贺明辉看着敌人要逃,命令一个小队跟着自己朝敌人前边插去。手里的家伙放在连的位置上,无情的射杀着近距离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