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后院,我身心疲惫地回了东屋,躺在了罗木和罗木爹身边,心脏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浩劫一样,衰弱的无法形容。
孙爷爷依旧在前院打坐练功,刚刚恢复神识的他迫切地需要在月光的帮助下恢复功力。
“很累?是吗?”我听到了一个声音。
“你醒了?”说话的是罗木,他的气息已经比下午那会儿好上许多,起码不用凑到嘴边去听他说话了,罗木的意思我懂,刚才罗琴在后面大喊小叫的,他肯定是听见了。
“嗯,就像做了一个甬长的梦,只是在自己打算睡去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个梦会不会醒!”罗木对我说道。
“你胆子太大了,居然,居然敢带着阮昕跳井!”虽然他这个决定已经被验证了正确性,但我就是觉得这举动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出来的。
“阮昕,阮昕怎么样了?”罗木见我提到了阮昕,赶紧问我。
“她也被我们救回来了,在西屋,没有生命危险,你还真是让人无语,咋就有勇气跳井呢,万一,我和孙爷爷不能按时出来,万一,我和孙爷爷注意不到那口井,岂不是——”
看到我说阮昕没事儿,罗木松了一口气,毕竟有可能让人家丢了性命,罗木的压力确实也大。
“呵呵,官门与蛊术组织对决,这整个计划有两个环节是最难把控的!”罗木对我说道,这人还真是本性难移,脑子不转就难受,即便是刚刚醒来也是如此。
“什么环节?”我问罗木。
“一是我找到阮昕之后,到底该如何撤离,这事情确实让我费了脑子,直到我想起了你给我讲过的墨雨的故事,一个是我跳到井里之后,你和孙爷爷会不会来找我!”
“事实证明,你都算对了,不过算到井里,你可真够厉害的,要不是孙爷爷做法问了墨雨——算了,不说这件事情了,我就纳了闷儿了,你自己跳,那阮昕怎么想,她同意吗?”
“她当时被捂着嘴,我就跟她说,要是跟我一起跳下去,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你要是愿意,就哼三声!”
“她真的哼了?”
“哼了!”
“你就不怕万一我和孙爷爷不来,她死了咋办!”
“当时没有办法,一片混战,我在后院找到阮昕,根本就走不出去,要不是官门和组织对抗,我也不可能趁虚而入找到阮昕。我不是没有想过她有可能会死,反正我也是陪着她一起死,不然还能怎样?”
“啧啧!”我感叹了一下,“她对你的感情可真是深啊,连死都不怕!”
“当时真是没有办法,蛊术组织控制了局面,我要是背着阮昕跑出去的话,也是死路一条,与其被他们控制了,我宁愿去冒这个险!唉,渴死了,你能不能给我倒点水!”罗木对我说道。
我赶紧去给罗木倒了点水,“我还真没想到,阮昕居然这么有魄力,你可得好好考虑一下了,这年头,这么痴情的女生可不多了,还这么漂亮!你还真是有魅力!”
“行了行了,你能不能换个话题,我还有魅力,周围的女的,一个都被你迷得神魂颠倒的,要说有魅力,还得是你!刚才后院怎么回事儿,连哭带嚎的,如果我没猜错了话,你是把罗琴给伤了吧!”
罗木不说我还给忘了,刚才我把罗琴一个人丢在了后院,时间已经过去一阵子了,她应该能过劲儿了,我得赶紧过去看看。
罗琴不在后院,我又前后找了好几遍,依旧没有看到她!
我转回到了罗木这里,罗木见我一脸沮丧,对我说道,“怎么了?走了吧!”
“对!”
“她姐姐的事情,你跟她说了吧!”
“对!”
罗木松了口气,“还好,这事儿不用我去说穿了!”
“罗木,有件事情你能不能帮我想想?”
“啥事?”
“我刚才差点就,就跟罗琴那个了,可是,关键时刻,那何寡妇的样子就涌现了出来,然后,咋就不行呢!”
“你还是不是人,在罗花的坟头,差点跟罗琴?”罗木气愤地冲了喊了一嗓子。
我才意识到,我就想着让罗木帮我解心疑了,却忽略了事情发生的地点,要是在罗花坟头跟罗琴那个,当哥哥的咋能不介意。
“我知道这事儿不对,我身上不是有血玉吗,**强,你别怪我!”我赶紧解释着。
“可能何寡妇,才是你心里的那个女人!”罗木对我说道。
“也许吧,那种感觉,你不知道,我真的一辈子都忘不了!”我感叹着,“对了,你有没有想过,要是阮昕醒了,你怎么跟她说?”
“说什么?”
“经历了这么一场事情,你总该跟人家表白了吧!”我对罗木说道。
罗木爹在旁边哼了一声,打断了我们的对话,看着老爷子痛苦的样子,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罗木爹受伤,我是罪魁祸首,这事儿不能藏着掖着。
“罗木,要不是我在罗棋的坟头耽误了时间,你爹也不至于这样,他都是为了挡鬼,才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有,那些小豆不好用了,因为你爹往上面撒尿了,破了你了童子尿,所以才伤的这么重!”
罗木叹了一口气,“这都是命!”
“为啥你们都不怪我,我现在宁愿有人扇我一个嘴巴,哪怕揍我一顿也好——”
罗木抬了一下眼皮,“怪你,怪你有啥用!”
我和罗木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睡着了。
——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罗木就起了身,溺水这种事情本来就恢复的快!
我朝着西屋看了一眼,罗木一口一口地在给阮昕喂粥,阮昕一直在含情脉脉地看着罗木,画面极其和谐。
谢天谢地,阮昕也醒了。
孙爷爷也看见了,我忍不住跟孙爷爷说了一句,“挺般配的,是不!”
孙爷爷嘴里吐出了两个字,“没戏!”
“为啥?”
“你看那女的看罗木的眼神,再看罗木的眼神,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也许是罗木矜持!”
“这事儿明摆着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吗!”
孙爷爷还跟以前一样,说话直的能把人噎个大跟头。
不能去破坏人家的和谐画面,我端着粥进了东屋,给孙爷爷盛了一碗,还喂了喂罗木爹,老爷子一直高烧不退,让我有些担心。
我喝着粥,看着孙爷爷,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你干啥呢,咋一直傻乐?”孙爷爷白了一眼。
只要孙爷爷在我身边,别说是天天冲着我翻白眼儿,就是天天揣我一脚,我也乐意。
罗木醒了,孙爷爷醒了,我的两个主心骨都在我身边,就算是天塌下来了,我也不怕了。
“孙爷爷,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不通?”
“啥事?你说?”
“当时咱俩在罗门镇那个菜市场走散的时候,你说你咋就不见了呢?我当时可担心了,就怕你被官门那伙人捋去。”
“哦?确实是,我也差点儿着了官门的道儿了!”
孙爷爷说他差点上当,“啥意思?”
“你忘了我有啥癖好了?”
“你有啥癖好?”我想了想,“对了,抽烟!”以前我和孙爷爷在一起的时候,他可是分分钟一地烟头儿的节奏,“可是这次你醒来之后,没见你抽过!”
“烟这东西伤人,我神识刚刚恢复,不能马上抽它,当时罗云在那蟹黄包里面下了东西,吃了跑肚拉稀,我在厕所蹲着是时候,一个人给我一支烟,然后就出去了!”
“这个人一定是官门的!他们那会子一直想抓你!”
“对,烟丝那叫一个香,我刚抽上几口,觉得不对劲儿,赶紧扔掉了,隐约觉得自己中了圈套,要是当时倒下了,肯定有人来抓我!”
“那你是咋没让官门的人发现的?”我好奇极了,官门都能在不知不觉中转移走老板娘的尸体,要是孙爷爷昏迷了,转移走他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孙爷爷很谈定,“这事儿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