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听出是张河出事了,心中一惊,在三个人拥护下走到里面去。??八?一?w≤w≠w≈.≥8≥1zw.一到门口我就看见躺在床上的张河,他双眼微闭,神色安详,一眼看不出一点的异常。
我沉思了一下,学着爷爷以前看病人的模样,扒拉眼皮,听听心跳,心里没有底。造成晕倒的原因很多,像是疲劳,贫血,看病救人我连个皮毛都不会,实在是不能作出判断。
李金宝把头凑近我的脸,期待的眼神看着我,说“怎么样?张河他没大事吧?他最近为了我们的事操了太多的心,刚才还在想陈叔叔的事呢,可千万不能出了事!”
我脸色窘迫,尴尬地说“其实我不懂医术,还是快点送医院吧。”
男人诧异的瞪了我一眼,低沉的说“看你一副很厉害的样子,还以为你懂一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你连大少爷不是生病都没看出来。”他话音一落,传来满屋子的叹气声。
我的脸色更加难看,也忘记了此行的目的,转念一想,说“我去找泓附,如果真是那方面的事情,找他一定能够解决问题!”
虽然我和泓附关系搞得挺僵,人命关天,我也顾及不了那么多,泓附这个人就事论事,不会因为个人的喜好牵连别人。我一说是张河出事了,泓附二话不说,带上叶行就跟我一起赶往小木屋。
泓附一眼看出问题,他转身对李金宝说“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李金宝沉吟片刻,说“张河天快黑的时候和张岩一起到这里,跟我们兄妹说了陈叔叔身体失踪的事,突然倒在地上就晕过去了,然后怎么叫也叫不醒,先前没有一点预兆的。”
泓附眼睛微眯好像是在考虑什么,沉默的叶行终于开口说“他是丢了魂魄,平常的安排一场招魂法事就没问题了。”
我的心脏猛然一缩,急忙说“我父亲也是丢了魂魄才变成那个样子的,我的父亲他的魂魄是老道士招的,可惜...”说到老道士,不禁一阵悲伤。
叶行却一撅嘴,洋洋得意的说“他能做成才怪,还不如我这个晚辈呢!我来,保证救醒张河,有机会你爸也交给我了。”
早知道我应该把父亲的事给他们说清楚的,但是人都没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先解决张河的事,大家再一起想办法找回父亲。
泓附却不太乐观,他退到一边任由自己徒孙摆弄,眼中阴晴不定,却什么也不说明白。叶行准备摆阵法泓附突然推开他,说“我来,等你弄好这些虚头虚脑的东西,等到什么时候了!”
他从身上拿出一张黄表纸,咬破自己手指,一边画符一边问“什么名字?生辰八字呢?”
男人一一回答,话音刚落泓附就写好了,转身对着窗户,双眼微闭,嘴里念念有词,忽然把写好的黄表纸往天空一抛,大喝一声“张河归来!”
我门几个人看了半天硬是没看出什么变化,泓附面色不改地说“不用多想,张河的魂魄一定是有人做手脚,现在被束缚在一个地方,不能接受传唤。”
叶行低头看向张河的脸,自言自语地说“陈煜的爹失踪,张河又出了事,这两件事该不会是他们干的吧...”
男人得知张河的事复杂,最是着急,声音颤的说“什么人做的手脚?没有别的办法救大少爷了吗?”
泓附摇头,淡淡的吐出几个字,说“引魂灯”
叶行快的赶制出了两盏引魂灯,想到我父亲的事和张河的事可能是一帮人干的,所以试试运气。
我正观察引魂灯有什么特别之处‘砰!砰!’两声,李金宝,李金珠两个依次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泓附第一个反应过来,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两个人在我们眼前就失去了意识,我没有现一点外人来过的痕迹,看着四处简单的陈设,一股寒气瞬间笼罩全身。
叶行跟着追出去,小木屋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连忙跑了出去,没跑过久就看见了两个人影站在那,一动不动。
我慢慢走到他们身后,泓附对叶行说“再去给兄妹两个做两盏引魂灯。”
半个小时后我们三个人,泓附走在前面,我和叶行一手一个引魂灯跟在后面,停停走走就围着小山坡乱转。
泓附一路上紧皱眉头,到了一处地势平坦的地方,冲我们一挥手“放开。”
四盏引魂灯悠悠的飘到天空上,等只剩下一点光亮,泓附对叶行说“我和他去西边,叶行你去另一边。”
我们分开后,天上的引魂灯就一直朝一个方向飞,我们在下面追了一会儿,我累的气喘吁吁,泓附没事人一样,他指着天空说“两盏又分开了,你跟着你爹,我去跟张河的灯。”
我又单独的走了一段路,天上的引魂灯忽然不受控制的下坠,一眨眼砸在我脚边,吓得我脸色白,傻傻的站在原地。
引魂灯自毁,是不是代表我父亲飘落在外的魂魄出事了?
身后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仔细一看,竟然有个黑色的人影躲在一棵树后面!我警惕的看了半响,确定是个人,小心翼翼的一步步靠近,大晚上的怎么会有个人在野外?该不会这么倒霉,到哪都是事。
也许就是路人,附近的村民,我安慰着自己,已经来到了人影的面前。
看到人影的正面我诧异的瞪大了眼睛,万万没想到,他正是一切事情源头的陈建国,我的父亲。只不过这时的他双眼睁开,一脸惊喜的看着我,全身上下看不出一点问题。
难道是父亲的魂魄吗?鬼魂的外表和人的表现差不多,没有修炼的人很难一眼看出端倪,除非用手去摸。
我刚伸出手一只粗糙的大手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腕,一张熟悉的脸满是激动,兴奋地说“儿子,我的儿啊,我们父子好久没有在一起好好的说过话了。”
我低头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忍不住身体颤,他的手很真实,微微凉,应该是在深秋的夜里待久了造成的,我的父亲完整的回来了!
我另一只手抓住父亲的手臂,使劲眨眼睛,幸福太得太突然,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说“爸,你是怎么到这里的?你怎么忽然好了?你已经昏迷好几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