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六婶直觉怎么好”
徐老在林间诧异,随后看看了身上的白大褂道:“以后得注意说话态度了。”
这也不怪他,如果真的告诉六婶他的年龄,谁会相信?就算六婶相信,算命之术的玄妙又怎么可能让普通人得知。
这些老一辈的东西,徐老之所以隐瞒也是如今的社会是不认同的,一拳可以将人打飞几十米,要是让人知道了,那不得很快有人来抓自己去研究,对于他现在来说没必要去惹这些麻烦,能隐瞒的尽量隐瞒。
徐老来到了两男子的尸体处,只见男子衣间不断的闪烁着红色的光芒,这让他有些迷惑,白天走的时候都没发现这闪烁的红灯。
他蹲下身来,从男子黑衣里摸出一个拇指大小的圆片,上方灯眼处不断的闪烁着,徐老略带好奇借着月光细细看了看,这像电视机遥控板的一样的东西,还真让他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咔!
徐老手指一掰,黑色圆片断裂,露出一块小电池,他想着既然是男子的东西,肯定也不是什么好物,留着也无用。
只是这两尸体该怎么处理,大晚上山中不可能放火吧!不然肯定吸引村民们。
徐老琢磨着,随后一手拽住两具尸体衣领,在林间拖拉着走动,他的双眼不断扫视着周围,期待有一处洞穴可以让他放下尸体。
此时若是被无意上山的村民看见,定为被吓到屁滚尿流,第二天村里流传“白影午夜杀人手段极其凶残,一手拖着两尸体在藏尸”......。
不一会,在月光的照射下,一方不大的凹坑出现,徐老看在眼里急忙跑去,随手将两尸体甩了进去,却见阴险男子的脚多出一大截,徐老手起飞落朝多出的小腿砍去,咔!一声断骨,徐老将多出的脚硬生生向上掰回去,便找些树枝掩盖在尸体上面,
一小会,凹坑及尸体都被树枝遮掩的死死的,杂乱摆放的有模有样,基本不会被人发现异端,除非有人故意翻看,不然谁会在大山林注意此处。
徐老又看了看周围环境将它牢牢记住,便调头回走。
...
咚咚!
“六婶,我”徐老轻声敲门,回来时没有听见少玉哭声,就知两婴儿已经熟睡了,在他准备再次敲门时,竹门缓缓打开,六婶向他双眼眨动示意着两婴儿的情况。
徐老才轻轻点头指了指外面,便走出门外。
听到微弱的脚步来临,徐老说道:“婶,明天我得去镇上买奶粉,恐怕还得麻烦你照看下孩子,”
“他们的父母没来吗?”六婶皱下眉头
“嗯”徐老点头,然后道:“这我早已猜到”
六婶:“......”
半响,没听见六婶的回应,徐老才转头看去,那张丝毫不弱于夜色的面容,此时眉间紧紧下沉,一脸纠结之色,似乎做与什么做斗争一样。
徐老微微一笑,知道六婶在为自己考虑,一个年迈的老头怎么可能扶养两个刚出身的孩子,或许孩子还没几岁,他就死去,这两孩子怎么办?
如果她帮徐老收养两孩子,恐怕村里闲言闲语就来了,本是寡妇的她,议论就很多,此时若是多出两孩子,又不知会议论出什么来,人言可畏,众口铄金。
“婶,放心吧!”徐老轻轻拍向六婶肩头,这还是他第一次与六婶接触,为了让她不受良心的谴责,随后道:“我连他们名字都取好了,傻的个叫徐守義,另一个叫李少玉”
“嗯?”六婶抬头露出疑问:“他们的姓怎么不一?”
“哦”徐老一愣,老眸一转:“我给他俩算过,这样以后的命会好一点”
六婶缓缓点头,徐老的说法她没质疑,毕竟她自己也见识过徐老算命的本事,:“好吧,那我先走了,明天我过来。”
“嗯,好。”徐老点头,将六婶送至竹栏外,看着她身影走到瓦房处,才回头。
竹屋内,床边并列着两熟睡婴儿,徐老走过去用食指碰了碰两张白嫩小脸,却听他一声轻呼,老脸上诧异着,紧紧看着小守義。
“帝王相呢?”
他轻声问出,老手也不怕弄醒小守義,不断在他脸上刮来刮去,忽然被小守義颈前的棺木黑佛吸引。
是它的缘故吗?
徐老按耐不住好奇,小心翼翼抬起小守義的头部,将棺木黑佛从他脖子取出,果然!下一秒小守義额前天庭处隐隐有龙头出现。
没想到,这至阴至邪之物还能压制龙相!
徐老搓着下巴想着,又有一丝疑虑,能看出帝王相的人,世间还真没几人,那小守義的父母是故意为之还是......
徐老不知,也不想知,反正若不是龙相的牵制,小守義早已命丧黄泉了,他亲生父母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终对小守義是不利的。
现在小守義是徐老孙子,他可不允许这样的存在。
五指慢慢合拢,徐老准备将手中的不祥之物毁掉,一丝可见气流缓缓浮现在他拳边,就在他准备收紧拳头捏碎棺木黑佛时,脑内突然响起他师傅曾说的话,“世间万物都有自身存在的价值,邪物也是如此。”
顿时停止了手中的力道,看向雕刻精美却露出凶神恶煞目光的黑佛......泄劲道:“算了,既然对小守義无害,就留着你吧!”
徐老重新将棺木黑佛套进了小守義胸前,看着睡觉都在傻笑的小守義,细细一想,黑佛的存在对小守義来说还真有用,天生龙相的他必定锋芒毕露,对于未来的无法预料的事,此时的他还是太早了。
再加之智力的缺陷,以后恐怕更加艰辛。
若不是小守義是帝王相,徐老还真想算算他以后的命会是什么样的存在,傻子及帝王一身!想想就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老手对烛灯一挥,屋内瞬时漆黑一片,随着听到了他躺在床上的声音。
...
天色微亮,徐老立即睁开了眼,其实昨晚他一夜没睡,昨天突然发生的一切,切底打断了他的安排,看了眼仍在熟睡的孩子,老眼不自觉露出慈祥,暗想着,看来以后不能算命了,不然真没多少时间看这两孩子成长了。
他走出竹屋,在庭院中打出他早已疏弃的招式,一拳一脚动作十分流畅,丝毫看不出他的生涩,若细细观察就发现徐老每一次挥手转动空气中似乎停滞一般,很快恢复。
一刻钟,徐老收拳打完,额前冒出丝丝热气,他回屋简单的洗漱下,看了眼孩子便走向六婶家。
瓦房冒着白烟,徐老依旧走向厨灶窗,见同样早起的六婶正洗漱着,喊到:“六婶,我一早就去镇里买奶粉,你弄完帮我照看下两孩子。”
眼前的背影一抖擞,显然被突然出声徐老吓到,随之转过身:“徐老,怎么早啊?”,
“呃!?”徐老愣住了,并不是被六婶的面容吸引,而是她印堂乌黑一片,霉运的征兆,可......徐老紧紧皱下眉头,怎么一夜间就出现了?而且这还不是一般的。
六婶突然出声打断了徐老思路,:“怎么了徐老?”
徐老抬头,六婶印堂中的黑云不是一般,还在缓缓延伸至命宫,在算命玄学上也就示意着死期快到了,将死之人。
“怎么了徐老?”六婶再一次问道,声音中隐隐透露出不安,她第一次见徐老如此严肃,不知在沉思什么。
“六婶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徐老沉声道
这话让本是受惊的六婶顿时毛骨悚然,徐老是八字先生,他的本领六婶深知,他肯定是看出什么不好的兆头来。
六婶沉思一会,摇头道:“没有,最近我都没怎么出村”
“行吧!没事儿”徐老安慰道,随后表情很是轻松:“发现你印堂有些发黑,最近可能会失财。”
“哦——”六婶顿时歇了口气,脸色恢复正常,对她来说失不失财倒无所谓,毕竟她也没有什么财物可失,只要不出什么大事就好,:“行了你去吧,我一会就去”
见六婶一脸轻松,徐老还是不放心道:“六婶你可别乱走啊,一定得等我回来。”
“行了行了”六婶急忙挥手,知道徐老是在关心自己,随后道:“不就是丢点财嘛,小事而已担心什么”
“嗯”徐老含糊道,紧紧盯着六婶的印堂,眉头紧皱从见六婶一开始就没松过,黑云依旧不断的扩散着,他两眼一转,严谨道:“六婶等我下”
话刚落下,他急忙跑回竹屋,从柜里找来一银针,走到小守義处,轻轻将他小手拿出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的速度在他食指扎了下,一丝鲜血流出,徐老急忙从符兜里掏出一张黄符,将小守義的血滴在黄纸上,又迅速扯下小守義稀疏的胎毛放进黄符,两者重合折叠成一个三角形。
紧接着,徐老将三角黄符口放在桌面上,双手成十字嘴念道:“生生死死,天地万物,物为阳亦为阴,源起源灭......阴起!”
只见徐老双手合并向黄符的方向一指......然而黄符并没反应。
“草!”徐老低骂一声,随即咬破手指,朝黄符的方向弹去,一丝鲜血出现在黄符上,紧接着一声大喊:“阴起!!”
呼!一阵凉风突然袭来,也在这一刻,三角黄符弹了起来,直直的立在桌面上,这一幕简直让人不敢相信,黄符就像有了生命一般活了过来。
徐老松了口气,朝三角黄符拜了拜,便将它收入手中,用根红绳穿过,朝六婶家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