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白夜所料一样,他刚一进入人潮拥挤的集市便被几个乞丐盯上了,不过这些乞丐最开始还是非常谨慎的,他们并没有急着对白夜下手,而是先保持一段距离对白夜进行跟稍观察。
白夜为了让这些乞丐放下戒心,期间故意在几个商贩那里买了一些东西,在付钱的时候白夜还故意亮出了自己钱袋中的银子,他相信看到银子的乞丐们一定会下定决心,另外白夜故意从商贩那里买的体积比较大的东西,所以拿这些东西白夜需要用到双手,这样就更加打消了乞丐们的戒心。
果然在白夜的这番“努力”下,那几名乞丐开始动手了。
在白夜走到集市的一个十字街口处时,突然有两名乞丐快步挤了过来,其中一名乞丐速度稍快一点,这名乞丐并没有与白夜接触,而是在靠近白夜时,故意挤了旁边的人一下,这一挤让旁边的人不得不挤向白夜,而就在白夜被那人挤到身体是瞬间,另一名乞丐迅速从白夜身后的人缝中穿过,在他穿过的同时也顺走了白夜挂在腰间的钱袋。
那名乞丐得手后并没有立即带着钱袋离开,而是继续往前,在与另一名乞丐接触后将钱袋转移到了那名乞丐的身上,而那名乞丐又将钱袋继续转移,钱袋就这样在连续转移了三次后到了带头乞丐是手里,然后所有的乞丐这才离开集市去到旁边的暗巷中分赃。
本来这些乞丐还以为这次是宰到了一只肥羊,却不想他们才刚离开集市进入暗巷,白夜便追了过来。
当准备分赃的乞丐们看到追入暗巷的白夜时,先是一愣,随之众乞丐脸上露出了冷笑。
在这些乞丐们看来,白夜就是一个富家公子哥,或是一个没什么用的富家子弟,所以在看到白夜追过来后,这些乞丐的脸上都露出了不屑的冷笑。
白夜知道自己在这些乞丐们的眼中会是一个怎样的定义,但他并没有选择继续扮猪吃虎,而是非常冷静的对乞丐们说道:“各位,根据丐帮的规矩你们应该把我的钱袋还给我吧?”
虽然丐帮的确有如此一条规矩,在失主找上时需要失物奉还,但讲道义的乞丐并不多,这几个乞丐中更是没有一个讲道义的乞丐,而且其中一名乞丐还故意放赖说道:“什么钱袋,我们不知道?”
白夜笑了笑,继续说道:“各位这样可是有违丐帮的规矩哦!”
一名个头比较高大的乞丐走到白夜的身前,对其威胁道:“我们丐帮的规矩用得着你这样一个小白脸来管吗?”
原本那名高大乞丐还以为经自己这么恐吓,白夜就会立马扭头逃走,却不想白夜非但没有逃走,还直接抓住这名高大乞丐手腕轻轻一折,高达乞丐的手腕就这么被折断了,随之那名高大乞丐发出了一声悲凉的惨叫。
别看白夜身材并不魁梧,但单论力气的话估计整个江湖能与其掰腕人不会超过十个,这种神力可是白夜从小“抱牛”修炼出来的。
所谓“抱牛”其实就是让一个人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练习每天将牛抱起,训练者最开始所抱的只是一个小牛犊,而这种抱牛训练却是长年累月不间断的,训练者每天都会练习抱牛,所抱的牛也只有那一头,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牛犊也渐渐长大,而训练者的力量也在不知不觉间变强了。
丐帮在江湖上的整体实力并不强,帮中也没有出类拔萃的高手,但江湖上却没有那个势力会去故意招惹丐帮,一是因为丐帮的人数是所有势力中最多的,二是因为丐帮的人都很团结。
见到那名高大乞丐吃了亏,其他几名乞丐第一时间朝白夜冲了过来,然而在白夜眼中这些冲过来的乞丐也不过是以卵击石而已。
白夜在乞丐们扑过来的瞬间突然发威,整个人犹如鬼魅一般的避开乞丐们的攻击,然后又以极快的速度给予这些攻击的乞丐痛击,这些乞丐们的功夫也就是那么回事而已,在白夜的鬼魅身法之下只有被动挨打的份,顶多一盏茶的时间,所有的乞丐全都被打趴在地。
乞丐们虽然被打趴在地上,但白夜却并没有下狠手,因为他还需要这些乞丐为自己办事。
白夜从带头乞丐那里拿回了自己的钱袋,然后从里面掏出三两碎银丢在带头乞丐的身边,对其说道:“这些银两是给你们买跌打药的,记住在江湖上混首先必须要讲规矩,今天这顿打算是我替你们帮主洪赖八打的!”
这些乞丐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儿,虽然被白夜收拾了一顿后都心有怨气,但在白夜训话的时候,乞丐们嘴上全都是“是是是”。
白夜自然知道这些贱骨头的乞丐嘴上虽然恭敬,但心里不知道将自己的八辈祖宗问候了多少遍,不过白夜也并不在意这些,他开始步入正题对几名乞丐问说:“你们最近听说过行远镖局的人来到京州吗?”
“回大爷,最近来京州的镖头很多,虽然不清楚这些镖头有没有行远镖局的人,但估计十有八九会有吧!”乞丐头目非常恭敬的回答道,其实他们对于黑水河南岸声名显赫的行远镖局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认知,这便是南北武林隔阂的一种最好体现。
“你说最近来京州的镖头很多,这是怎么回事?”白夜这人也是仔细,从乞丐头目的话中立即就找到了关键。
“大爷,您应该是刚来京州吧?”乞丐头目旁边一名尖嘴猴腮的乞丐问说。
白夜点头回应说:“没错,我也是今天刚到京州。”
“这就难怪了。我跟您说,最近京州可不太平,这里晚上闹……”没等那名尖嘴猴腮的乞丐的话说完,旁边的乞丐头目故意戳了一下这乞丐的胁下,让他不要多嘴,而那名乞丐也及时的闭上了嘴。
而白夜却继续追问道:“继续说,这里晚上闹什么?”
见白夜主动问起,那名尖嘴猴腮的乞丐又不能不说,只能先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非常小声的说道:“大爷,我劝您还是趁早离开这鬼地方吧!这里最近几乎每天晚上都会闹狐妖,最开始是有人家的鸡鸭被偷,后来便开始丢猪牛这类的家畜,本来官府觉得这是贼人所为,后来有人在太平山的后山发现了那些被偷的家畜和家禽,您猜怎么着?”
“怎么着?”白夜很配合的问道。
“那些家畜和家禽虽然都找到了,但却都死了。如果只是死了还不不算什么,可邪门的是这些家畜和家禽的死因都是失血而亡,但这些家畜和家禽身上并没有被放血的伤口,后来仵作发现在这些家畜和家禽的脖颈处都有两个小孔,应该是什么动物的犬齿咬痕,而这些家畜和家禽的血就是从这里被吸干的,后来仵作又从发现这些家畜和家禽的地方发现了一些红色动物绒毛,而经过几名有经验的老猎手确认,这些红色绒毛应该是狐狸身上的。”
没等尖嘴猴腮的乞丐的话说完,白夜就说道:“这就是所谓的狐妖作祟?”
而那名尖嘴猴腮的乞丐却连忙解释说:“大爷,您先别着急,我还没说完呢!如果狐妖只是吃些猪牛鸡鸭就罢了,但后来没过几天,便有京州富甲和京州官吏家中有家眷被妖狐吸干了血。”
“等等,你说那狐妖杀了人?”白夜也是大吃一惊。
“可不是嘛!而且狐妖还不是只杀了一个两个人而已,这半个月间狐妖已经杀死了十七个人,被杀的基本都是那些有钱富商和官老爷的家眷,这十七个被杀的人中光是小孩就有九个。最惨的是绫纺绸缎庄的方老板家,方老板三房妻妾生了九个女儿后才得来这么一个公子,却不想方公子才过完三岁生辰没几天便遭了那狐妖的毒手,为此方老板也得了一场重病,唉,真是太惨啦!”
尖嘴猴腮的乞丐刚说完,旁边另一名黑瘦的乞丐就附和道:“是呀,这狐妖真是太缺德啦!方老板可是我们京州有名的大善人,每月的初一十五都会施粥济贫,没想到这样的好人却没得到善报,老天爷还真是没眼呀!”
就在乞丐们在七嘴八舌讨论绫纺绸缎庄的方老板时候,白夜却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