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月,娄画脂在大夫诊断出是失忆症之后,在这一个月里的认知下,也算是搞明白自己所处的环境了。
娄画脂还是娄画脂,穿越了名字还是一模一样,只是地位变了。
如今因为穿越了,娄画脂成了娄府的三小姐,是府中最小的一个,没有哥哥,家中子女全是女的。
父亲叫娄志诚,是四津学院的副院长,而所谓的四津学院,就相当于历史上的太学,都是国家最高教学的地方,因此家父的官职不大也不小。
母亲则是位温柔贤惠的女人,平时总是呆在家里刺绣看书什么的,没什么妇人朋友。
而自己的两个姐姐,也都见过面了,大的叫娄卉兰,次姐叫娄千亦,上次娄画脂在房门前碰到的就是二姐,而总的来说,这两个姐姐可都是貌美如花的姑娘,如果娄画脂见过三国里的大乔小乔,那没准她们是扯平的,都是绝世美女。
“哎呀,我终于满血复活了!”
猛然,宁静的庭院响起娄画脂的欢叫声,一下子把门外觅食的小鸟吓飞了,鸟儿临飞时还伴着唧唧唧的叫声,那场景,甚是幽邃迷人。
娄画脂也是渐渐习惯了这个没有霓虹灯,没有电子产品的世界,这不,一大早起来,就蹦跳着出了房门,伸着懒腰就仰天长啸。
“小……小姐,您没事吧?”
一直都在服侍娄画脂的侍女――梦青,仍感到不安,看着娄画脂最近总是做出一些不知名的动作,说着些听不懂的话,就感觉小姐的病还是没好,虽听大夫说失忆症只是不记得过去的事情而已,可现在看小姐,怎么变了个人似的。
“哎,我说梦青,别总是一天问我几百次这个问题好吧,问得我都感觉自己真的有问题了。”
娄画脂说着,就扭扭脖子,喃喃道:“我都能淡定的看开穿越这种事了,怎么你们就不能淡定的看开你家小姐变了一个人呢?”
“不是的,小姐没变,以前也是这么活跃,只是在家而已,在外面依旧是个温柔贤淑的姑娘,”梦青的耳朵真好使,小姐明明是边走路边喃喃自语,却也能清楚的听到自家主子的念叨,“只是,只是不会像现在这样会说些奇怪的话……”
“这样啊……”
娄画脂无所谓的说道,然后就在这娄府转了转。
其实娄府也不大,就两个个庭院,分前后院,前院自是迎宾接客,后院就是供家眷闲情雅致。
“哎,跑什么呢?”
忽然,梦青的叫唤声打断了娄画脂的思路。
“哎,小的知错,只是沈少爷来了,要小的快去禀报。”通报的下人着急的说道。
“沈少爷?”梦青一念,眉头就不由得一皱,即刻便让这个下人去找老爷了。
娄画脂看着这情形,就知道这个沈少爷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然也不会让梦青露出这样的面色。
“沈少爷是何方人物?”
娄画脂在这娄府生活了两个月,知道这娄老爷是个清官,家庭和睦,更没有像小说里姐妹撕逼的场景,现在虽说自己只是穿了个越,但毕竟占了这小姐的身体,现在说什么也是娄府的一份子,自是应该了解了解娄府的外交情况。
“小姐,咱们先回房避避风头,”梦青说着就要带娄画脂回房间,“沈少爷每次来都是以各种借口接近你,又仗着他是太傅的嫡子,自是位尊权高,每次都是委屈小姐您。”
“那意思不就是说这位沈少爷对我情有独钟喽?”
娄画脂说归说,但疑惑就来了,古代的人,结婚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那这沈少爷对娄画脂有意,那怎么不提亲啊,还是说父母不同意?
“话是这么说,可这位沈少爷是个顽固子弟,被他欺骗的女子不少,而且个个都是未过门的少女,现在相中小姐了,虽说之前都是拒他千里之外,但那次山野之行……”
“够了!”娄画脂听到这里,就已经总结出这男人无非是个换个名头的采花贼,是个渣人。
“小姐……”
“回屋更衣,我倒是想会会这个男人。”
娄画脂说着这句话,本来作为下人的梦青要劝说主子的,却不在下一秒看到小姐的眼眸发出火光。
咦?是错觉吗?梦青眨眨眼,疑是错觉后,已是给小姐换好衣服。
而谁又知道娄画脂的内心是这样的:哎,果然从古至今,劈腿男,采花贼这样的男人都是存在的啊,这样的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可他们都真以为女子就是衣服,可以随便穿,随便脱吗?
“小姐,你真的要去见沈少爷吗?”梦青最后还是很不安的问道,毕竟小姐从山上摔下来,就跟沈少爷脱不了关系。
“别问那么多了,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我是不会收回来的,更何况水也是收不回来的。”
娄画脂壮志凌云,不管这沈少爷是肥头大耳,还是清新脱俗的公子相,她娄画脂就是要把这家伙给了结了,不管成功与否,至少都要让他不接近自己再说,当然不仅是她,她还有两位美女姐姐呢,可不能让这种男人占了娄府的便宜了。
内心如狂风暴雨,想法也多得用手指头数不过来,就要到迎宾室了,娄画脂才勉强放下内心对这男人的吐槽,转变成一副温柔淑女的样子,微微一笑,美得如花,仿佛刚才的种种才是错觉。
而最受打击的是梦青,娄画脂所有的变化,梦青可都看得一清二楚,内心也没少波澜:小姐啊,以前你都是留有一手的吗?怎么这次变脸变得这么快……
“老爷,三小姐来了。”
一个下人通报后,娄画脂便缓缓走进来,微笑着向父母行礼,然后才面向所谓的沈少爷,抿嘴一笑,虽不失分寸,但也只是草草的行了一个礼,礼貌性的说道:“见过沈公子。”
“两个月没见,表妹的身体总算恢复过来了,让表哥好等啊。”
沈少爷说着,便走近娄画脂,伸手就将娄画脂耳边的碎发撩到耳后。
冷静,冷静……
娄画脂的笑容有点僵硬,但还是稳住了要干架的举动,但是,你刚才叫我什么,表妹?你这采花贼是我表哥?
“表,表哥……您说笑了,表妹不才,让表哥好等了,不如……”娄画脂还是决定快刀斩乱麻好了,她可是演不下去了,怎么就没人告诉她,这沈少爷是亲戚啊,还表哥来着,天呐,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呀!
“不如什么?”
沈少爷顺势问道,而娄画脂也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我们去院子里叙叙?”
“好啊。”
如此快的进展,一旁的娄府老爷都不知道该插些什么话了,即使知道让女儿与这混小子呆在一起实属不妥,本来也想以女儿身体不适为由送走沈少爷,不料现在是女儿主动出现,还提出与这男人共处,就一时没了话讲。
出了门,娄画脂的内心是受到一百点伤害的,当然走了几步,娄画脂就开始办正事儿了。
“梦青,你先下去吧。”
“啊?”
梦青不可置信的看向小姐,愣在原地的她,看看娄画脂一点开玩笑的样子都没有,虽不放心,但还是无奈照做,只是不敢走开,绕过一面墙就站住了脚,心想:只要小姐叫人了,我就冲出去。
“经历了山野之行,表妹终于跟表哥亲切点了呢。”
沈少爷开心的说道,然后又靠近了些娄画脂。
娄画脂的笑容也就在此结束,冷哼道:“你谁啊?”
“嗯?”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别沈少爷沈公子的,叫得让人恶心。”
沈少爷被娄画脂这没好气的语句给吓到:“表妹你没事吧?”
“没事个鬼,妹妹我在山上摔了,现在是失心疯加失忆症,是个晚期病人,”娄画脂说着,就把沈少爷推开,足足一只手的距离,才停住,“现在的我,可不一样了,不管在山上发了什么,都请你听清楚了,表妹我对你一点那方面的意思都没有,所以我劝你最好放弃。”
沈少爷微微一愣,噗嗤笑了,而此刻娄画脂才注意到这沈少爷的长相。
还不错嗫,他居然是后者,是个清新脱俗的男人样貌,五官还行,论样貌,娄画脂可以不带私心的打90分。
可惜了,这男人品性不好。
楚少爷止住笑后,就道:“难道表妹是在意那日表哥亲了你吗?怕失了贞洁,没人要?”
果然本小姐在山上摔跤的事有问题,没想到居然跟这渣渣有关。
“你,亲了我?”娄画脂冷眼看着沈少爷,心想:还好吧,如果只是亲亲的话,想当初我跟那劈腿男,他可是出格了,最后还被甩……
“是啊,后来我有事走了,就听闻你摔了。”沈少爷无奈道,说话间一脸的跟我没有关系的样子。
“哼,不就是个亲亲吗,你以为我会怎样?赖着你不走?搞笑,”娄画脂说完,就走近沈少爷,瞪大双眼道,“既然便宜的事儿被你占了,那就滚吧,别来烦我了。”
娄画脂霸气十足,说完就后退一步,也没等沈少爷回神,娄画脂就转身离去,然后再次冷语道:“表哥对吧,以后表妹这边的事儿,都不用您操心了,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