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一听到“本姑娘”三个字我就想笑,这女人,真是不管多大岁数,都喜欢把自己叫得年轻一些,这话要是放在十年前,她讲出来肯定特有情趣,但放在今天,我听着总觉得怪怪的,毕竟她已经生了孩子,再这么称呼自己,听着属实是有些别扭。
“你这是啥表情?”汤贝贝见我嘴角抽搐个不停,怄恼之余要拿筷子捅我。
我赶忙跳着躲开,提醒她不要玩筷子,免得吃饭不卫生。
汤贝贝是真的饿了,低头就开动,恍惚间想起什么,就说:“正好,你也别闲着,就接着客厅的继续讲。”
“吃饭要一心一意,再说她们还在楼下等着刷碗。”
“你难道不会刷吗?”
“会是会…;…;”
“这不就得了,待会儿你帮我刷呗。”汤贝贝特有女人味地说了句,女人,该发挥优势时没必要犹豫。
我好像没什么拒绝的理由,就说行,待会帮她刷。
“那你讲吧,正好我也想听!”
“哎。”
我就继续给她讲,接着客厅讲过的地方讲,汤贝贝听得专注,嘴角还黏着米粒,我伸手帮她蹭掉,她本来挺不解的,但见蹭下来的是米粒,登时就红着脸不吱声了。
期间提到洱海,汤贝贝当即叫停道:“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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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洱海!”我再次强调出声。
汤贝贝跟着默念一声,然后痛哭地去捂脑门,不小心将托盘碰翻,剩菜和米粒洒在床上,见状我赶忙拿着纸巾去清理,好在油水不是很大,没有渗透到床垫里,只需更换床单即可。
“有没有想起什么?”等汤贝贝缓过来些,我带着期待问她。
“没有,但洱海是我较为喜欢的一个地方,很少有人知晓,就连妈妈都不晓得,这是我的一个秘密。”汤贝贝正色地道,从我提到洱海这个地名时,她就在尝试着相信我了。
饭菜洒了没得吃,好在她吃了一些,不然晚上还得空腹睡觉,那样真的很难受。
汤贝贝让叮嘱我下楼刷碗,当我刚走到门口时,她就跟我道了“晚安”,意思很明显,她要休息了,不想我再上来叨扰她。
我在门口僵了僵,暗想今晚也只能睡客厅了:“晚安!”
好在h市气候适宜,睡客厅也不是那么的难熬,刷了碗刚躺下来,客厅的灯就亮了,汤贝贝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手里还拿着一条毯子:“就知道你在这里。”
我专注地盯着她,没有任何言语。
她走过来将毯子递给我,再道一声“晚安”后回屋。
毯子上散发着熟悉的香味,我捧起来嗅了嗅,只觉得心房附近有股暖流划过,她竟然开始关心我了?
难道她真的从“洱海”这样的字眼里回想起了些什么?还是说,我通过努力获得了她的认可,而且还是她失忆后的认可?
我心绪复杂辗转难眠,不知是因为她的关心而兴奋,还是未她明早的答复而忐忑?
翌日,是厨房飘出的饭香把我叫醒的,刚睁眼我的肚子就不争气地咕噜着。
赛琳娜坐在一旁捂嘴偷笑,吴玉凤在厨房忙活着。
“贝贝呢?”我揉了揉眼睛,诧异地问道。
赛琳娜:“跟你一样,还在屋里呼呼大睡呢。”
赛琳娜睡醒就跑去看了汤贝贝,那家伙像八爪鱼一样夹着被子,眉头微皱显然一晚心事重重。
“几点了?”我摸了半天手机没摸到,迷糊间不知滚到哪里去了。
“还不到八点。怎么样,裹者我们家大宝贝的毯子,睡得可还香?”
“瞧你这话讲的,又不是没裹过,有什么可稀奇的。”我又没失忆,和汤贝贝经历过的点点滴滴都刻在脑海里,她拿条毯子我是很感动,但也不至于感动到死去活来,因为我们同居很久了,即便不腻歪,但慢慢已经习惯她的存在,不再像最初那会儿,见着她的衣服都会发狂。
“咋的,这才多久就嫌弃人家了?”
“拜托我的姐,你能不能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得,不逗你了,哎,问你个正事,要是贝贝真不跟你回珠海,你打算怎么办?”
“那我就留下来陪她几天再回去。”我和小姨同时消失,珠海那边该忙死了,王伟和叶洋君的压力指不定得多大,我不能太自私,陪爱人归陪爱人,集团还是要回去打理的。
“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正说话间,汤贝贝拍着嘴角哈欠连天地走下楼,刚下来吴玉凤就问她考虑得怎么样?
“考虑什么?”
吴玉凤停下动作,盯着汤贝贝:“你可别告诉我,睡了一宿你连昨天的事都忘了?”
“没有的啦,妈,你觉得我可能是那种人吗?”汤贝贝连蹦带跳地去厨房帮忙。
吴玉凤将她推开:“你先说考虑得咋样?”
“不就是去珠海么,去就去呗,又不能咋滴!”
“真的?”吴玉凤想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嗯。”
我听到她们的对话登时清醒,直接跳起来去洗漱。
赛琳娜一边笑一边调侃汤贝贝:“大宝贝,看你家罗阳激动的!”
“人呢?”汤贝贝美眸瞅了瞅沙发,她刚刚和吴玉凤聊的太投入,根本没往客厅这边瞅。
“…;…;”赛琳娜摇摇头,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和闺蜜对话了。
得知汤贝贝愿意跟我去珠海,吴玉凤也算了却心头的一桩大事。接着母女就抛开昨晚小小的成见,共同奋斗在厨房一线,我和赛琳娜也由此享受到一顿特别的早饭。
吃过早饭我就催汤贝贝去收拾,汤贝贝还我一记白眼,问吴玉凤要不要逛早市,吴玉凤摇摇头,也叮嘱她早点去收拾东西。
汤贝贝自然得听,就回去挑了几件适季衣服装起来。
吴玉凤送我们到门口,叮嘱汤贝贝到地方和她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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