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竹在日记里说,很担心里。笔~/@\痴~!中@!文~^首发如今看来是她多虑了,她这个妹妹,比想象的更厉害。短短一个月,就查出来顾辛彦不是杀害她的凶手。”
舒蔚有些急了:“他真的不是,我听过那份录音,与顾辛彦的声调完全不一样!”
“何况,这四年来他经常去姐姐的墓地里祭拜,他知道那里的人是姐姐!如果凶手是他,怎么……怎么还有胆子过去。”
人、不都是心虚的么?
舒蔚不自觉想起刚刚在电视里看见的那一幕,心里抽抽地疼。
“K,真不是他。”
“我知道。”
他的答案,又一次让舒蔚震惊。
后者重重抽气,胸膛极具起伏:“你……你知道?既然知道,为什么还为难他,为难顾氏?”
柯基的雄厚财力,若非因为主要势力在国外,否则顾氏根本不是它对手。
他嗤笑,忽然将蒙盖在桌上的防尘布掀开。
“我知道他不是凶手。甚至,我能猜到谁是凶手。可是蔚蔚啊、你以为,我的报复,就只是因为新竹?”
他忽然朝舒蔚走过去,阴鸷的眸子盯着她。
一股名叫慌乱的情绪陡然从舒蔚心底升起,让她有种想立刻阻止K的冲动。
尖锐的疼从肩上传来,他竟已捏住了自己肩骨,修长的指尖用力压下,力道大得可怕。
“你以为,我布局这么久,就是为了替新竹报仇?”
舒蔚一怔,太过意外:“难道不是吗?”
他忽然不说话了,怔怔地望着舒蔚。可没人知道,他究竟是盯着面前的人,抑或是那个死去多年的女人。
许久之后,K忽然笑了笑,眉宇里藏着深深苦涩:“你们姐妹俩,都一样。”
曾经那个女人,也以为自己调查关于北城的一切,只是为了她。
殊不知,他心里藏着的恨,比她更强、更烈!
肩上力度一松,舒蔚诧异地扬起眸。
K将房间里的防尘布都揭开,露出这间房子原本模样。
她细细看过去,才发觉许多东西都还在,离开的人并没有带走。
“你知道这是谁的家吗?这间房子的主人,名叫桑德。马丁。”
舒蔚先是一愣,继而猛地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K:“马丁?”
如呆呆地看着这个房间,手指有些哆嗦:“和你一个姓。”
“对,是我的父亲!但是很久之前就死了,死在离开北城的一个月后,死在……他帮助了一辈子的人手上!”
“我父亲,是顾家的家庭医生,是北城当年最富盛名的一个人。笔/\痴/\!”
顾定国,是顾辛彦的爷爷。舒蔚从来没见过他。
K说了这些就不肯再说下去,只是嘲讽地笑着,神情愈发激动:“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敢帮着他们说话?呵……蔚蔚,你真该好好问问那家的人,问清楚再决定,否则有你后悔!”
她还能怎么后悔,她的男人、孩子,都在那。其实舒蔚很想问,K这么费尽心机的,究竟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姐姐?
如果是为了自己,那么姐姐、对他而言算什么?
口口声声说着要为姐姐复仇的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舒蔚抿了抿唇,小声开口:“就算你说的是真的,辛彦的爷爷也已经离开很多年,冤有头债有主,你时隔二十多年回来报复,还有什么意思?”
她这么说,也不知怎的惹怒了K,后者忽然拽着她手臂,将人往旁边拖。
“我这二十多年,没有一刻不想回来!”
“那为什么不趁他在世的时候,偏要等到现在……”人都不在了,还计较以前的事,算什么?
可K不这么认为,他没有人死伟为大这个观念,只是记得那个人,害死了他父亲,害他家破人亡。
“蔚蔚,你真该回去好好问问,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舒蔚被他拽得有些疼,想挣脱又挣不开,推搡之间,也不知怎的就碰着了东西,两个人直接跌在地上。
尖锐的声响传出去,楼梯上立刻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她还来不及反应,便发现自己被一道阴影罩住。
男人阴冷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手一疼,还躺在地上,而她则被顾辛彦狠狠揉在怀里。
后者面色阴冷至极,那模样像似要杀了K。
“来的真快,真是好久不见,你还是一点没变。性子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K也不知是在夸奖还是嘲讽,那语气总之是让人不悦的。
两个男人这么互相盯着对方,舒蔚好似在空气中看见火花在闪,噼里啪啦地响着。
“顾辛彦,我们回去吧。”
当务之急,走为上策。
K也不阻止,任凭她拽着顾辛彦离开。只在身后凉凉甩了一句:“顾氏很快就会破产,你带着那颗肉包,尽快回到我身边。”
这话入了耳朵时,舒蔚可以明显感觉到身边男人身躯一颤。
??t5玼μ2('鮜??痻?維m|k??_]4她想也不想地立刻离开。
坐在车上,男人脸色还是难看,默默发动车子离开,自始至终都不看她一眼。
“那个、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念念找你,手机有定位。”
顾大少惜字如金,提了一句之后便不愿多解释。
“找我?我让晨晨陪他了呀。”
“晨晨没空。”男人低低解释,言辞中竟有些愤慨:“她在陪温车盛。”
那个男人,当年那样过份地破坏阙振翰和仲菁、破坏自己和舒蔚。如今竟还死乞白赖地缠着自己妹妹,他究竟知不知道什么叫脸面?
顾辛彦冰冷的样子,也让舒蔚有些戒慎,顿时不敢多说。
可她不说,男人却又不悦地拢起了眉:“为什么要来见他?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舒蔚听了前边那句,只当他是担心自己,想也不想地就要回答。可下一刻,他将语气转为质问,让舒蔚心里难受的紧。
“能是什么关系,他救了我。照顾了我和念念四年。”
“无微不至。”
舒蔚抿了抿唇,有些故意似的,唇角还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她与K之间原就清清白白,怎么到这男人嘴里,好似有了奸情一般。
尖锐的刹车声陡然响起,刺破耳膜的同时,也让舒蔚感觉到那利刃一般的眸子。
男人阴沉沉地望着她,深不见底的眸子闪烁着,叫人辨不出其中情绪。
“无微不至?细到哪一步?照顾你们,还陪你睡吗?”
低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舒蔚不敢置信,瞠然瞪大眸子。
她抿了抿唇,用力捏紧掌心,将所有的情绪收拢其中:“没有。”
“既是没有,就与他断干净。非要留下的人是你,我顾辛彦可以容忍妻子戴一次绿帽,却绝不能容忍第二次!”
话落,她扬手,打了他。
清脆的巴掌声,泛疼的掌心,委屈的心。
舒蔚抿了抿唇,反驳的话到了嘴边,可还是咽了回去。这个点,不想与他吵,也不想浪费时间。
男人的眸子死死盯着自己,眼神闪烁又闪烁。
在那一巴掌之后,竟也不再多说。只重重地启动车子,离开。
他是太紧张,生怕好不容易回到身边的女人,又被带走。
没有人知道那四年她和K之间有过什么,那个视陈新竹如命的男人,对着这张一模一样的脸,难道不动心?
“以后少见他。”
烦躁地甩下这句,舒蔚看着男人红红的侧脸,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忍不住抬起手,软嫩掌心覆盖上他的。
“痛不痛?”
“不痛。”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喊疼。
舒蔚目光闪烁了下,眼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柔软的指腹在那红肿上头抚了抚,一下又一下的。
十字路口停车时,她终于缓缓靠近,在那侧脸上印下一吻。
眸光晶亮,是羞窘,也是无奈。
“K跟我说了他父亲的事,他父亲,叫桑德、马丁。”
……
什么?
顾威起其实是真的慌了,如今在北城的人,还记得那名医生的,大概也只有自己。
自己父亲早年做的什么事,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如今手上攥着的那张泛黄照片,便是证据。
房门骤然被敲响,让他有些慌张,迅速将那张照片藏好。
“先生。”
进来的人,是管家。那个在顾宅里工作了一辈子的人。
顾威起松了一口气,拧着眉问:“怎么?”
“舒小姐找您。”
“舒蔚?”
她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让她到书房来。”
舒蔚径直走到书房里,每踏进一步,其实心里都有些忐忑。
她如今,是来质问顾威起的。
书房内,顾威起安坐如山,见着舒蔚出现,那双与顾辛彦极其相似的眼睛终于挑了挑:“有事?”
“爸,我今天见到了K,他跟我说了一些关于以前的事。他的父亲,桑德、马丁,似乎与顾家关系匪浅。而他这次回来,为的就是要替父亲报仇,他以为,那人是被爷爷害死的。”
话音刚落,室内便安静了下来。夕阳从窗台射进,艳红的色泽让室内多了分诡异。
顾威起许久没有开口,只试探性道:“除了这个,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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