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光线照向偏僻矮小的房间,木床之上的女子痛苦的蹙起眉头,额头的汗水密密麻麻的,女子似乎正在水深火热中煎熬。【】
“染歌,染歌~~~~~~”
谁在叫她?
凤染歌猛地睁开眼睛,云止……
全身上下都疼的不得了。
“姑娘,你醒啦。”耳边传来妇女温柔高兴的声音。
凤染歌一把坐起来不顾自己身上的伤,“云止呢?”
那个妇女不明白凤染歌说的是谁,“姑娘,你慢慢说,不要着急,你全身都是伤,要好好休息。”妇女想要将凤染歌给扶下去休息。
凤染歌摇摇头抓住她的手臂着急的问:“跟我一起的男子在哪里?”
“哦,他伤的很严重在隔壁休息。”
凤染歌连忙掀开被子要下床,那个妇女想要阻止,“姑娘,你伤还没有好……”
凤染歌顾不了那么多,“我已经没事了。”
妇女连忙扶住凤染歌摇摇欲坠的身体,“我扶你过去吧,看你这么紧张,那位是你相公吗?”
如今追杀他们的人可能还没有放弃,为今之计只有隐瞒身份,她点点头。
“难怪你这么紧张,说来你们也是幸运,昨天深夜我们村有人在山沟里面发现了你们,于是便将你们带回来了,那个时候你们全身上下都是血,吓得我们全村的人都是提心吊胆的,我们村的大夫不算很好,只能给你们简单的看看。”
凤染歌听着她的话点点头,这样已经很好了。
等凤染歌看到脸上毫无血色躺在那里的宫南,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立刻扑在床沿,“云止,云止……”
“大夫说他伤得很重,估计……”性命不保啊,妇女却不忍心说下去,“还有他的眼睛估计以后都看不见了。”
凤染歌给宫南把脉却发现他的脉搏若有若无,虚弱不堪,眼睛那边也只是粗略的给包扎住了,凤染歌将布条解开,看到宫南的眼睛已经红肿起来了,看起来真是惨不忍睹啊,凤染歌深吸一口气然后对着那个妇女说:“能不能给我一盆热水,还有银针?”
“可以可以,我马上去。”
凤染歌握住宫南的手,云止,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根本就不会落到这个下场,凤染歌将脸贴到宫南的手背上,“云止,云止……”
凤染歌在宫南眼睛处给他使针,她医术不是很精这样只能让他的眼睛恢复知觉,将眼睛里面的毒封住,虽然他百毒不侵,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谨慎小心点好,然后看了一下他背后的伤口,还好,已经有大夫包扎过了。
凤染歌将银针都拔下来,看到宫南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云止,你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她凑过去,在宫南的耳朵温柔的说着,宫南嘴角不自觉的扬起,然后沉睡过去。
“姑娘,你相公如何?”那个妇女看凤染歌的动作也知道她是会医术的。
凤染歌说:“情况暂时压制住了,他应该过几个时辰就会醒来。”
“那就好。”
凤染歌微微点头,只要他醒过来就会知道怎么做才能救治他的眼睛,凤染歌抿嘴一笑,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凤染歌慢慢起身,那个妇女连忙过来搀扶,她微微摇头拒绝,“我没事了,我想出去看看。”
“好。”
凤染歌站在屋子外面,这个村子人倒是不少,不远处还有河流,不少女人在那里说笑洗衣服,凤染歌深深吸一口气,村子里面的呼吸就是新鲜啊。
“恩人?”
凤染歌睁开眼睛看到之前遇到那伙‘山贼’的带头人,记得他们是农民,那说这是他们村吗?
“真的是恩人啊。”那人快速走过来。
那个妇女不知情况于是问:“大柱,怎么你认识这位姑娘啊?”
大柱点点头笑道:“上次我们一伙人去拦截刘一那个太守的女儿,就是多亏了这位姑娘,那些银子都是这位姑娘给的。”
“原来是这样,那姑娘你就是我们李家村的大恩人啊,就是因为有了那些银子,我们这里的人才吃的上饭,没有活活饿死。”
凤染歌扶住那个马上就要跪下去的妇女,然后说:“那日,我不过就是举手之劳,我还要多谢你们救了我和…。。我相公呢。”
“原来昨晚救起来的人就是恩人啊。”
凤染歌点点头,然后说:“我和我相公遇到一些麻烦,我们不能暴露身份,还请两位见谅。”
“没事,姑娘只管安心住下就是了。”
凤染歌点点头,“如此,多谢。”
凤染歌一直守在宫南身边,他背上的伤口又上过了药了,血是止住了,但是恐怕要静养一段时间才能好,现在主要的就是他的眼睛。
“云止。”凤染歌见宫南手指微动,于是唤道。
宫南眼睛被包扎了,他手指微动握住凤染歌的手,“染歌。”
“嗯,我在。”
凤染歌反握住宫南的手,然后就听到宫南说:“你有没有受伤?”
凤染歌只觉得鼻子一酸,一滴眼泪立刻就落了下来,凤染歌立刻擦掉,“云止,我没事。”
宫南的手轻轻抚过凤染歌的脸,将她的泪痕擦掉,他虽然看不见,但是能够感觉,“不要哭,我没事。”
明明受如此重伤的是他,可是他却为了不让自己担心,一味的告诉自己没事。
凤染歌一把抓住宫南的肩膀,叫道:“宫南,你不要一直说自己没事,没事,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吗?背部受伤,眼睛中毒,你看不见了,宫南,为什么,为什么要为了救我……为什么要救我!?”
宫南能够感觉到凤染歌暴怒的情绪,虽然是对着他发火,他的心情却越发愉快起来。
凤染歌继续叫道:“不值得,你知不知道,云止,你这样做,是不值得的。”
宫南手微微抬起准确无疑的抚上凤染歌的脸,然后说:“染歌,你是我唯一认定的女人,我不想自己抱憾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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