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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婉清想起来了,不知是在场地上或是在医务室里,她曾听到一个声音说了一句话:那跑道上有坑的,就在有坑那里摔下去的。这算什么跑道,能不摔吗?有些不愤也有些心疼的感觉。那个声音就是他的,当时本来婉清虽然摔得很疼,鲜血直流,但是周围那么多人看着,不好意思哭的,但是听了这句话,眼泪却开始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原来是这个罪魁祸首啊,让自己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

“那么说来我和你见面我行的礼够大的,五体投地啊?”婉清如是开玩笑,一个女孩子不管以什么方式摔在地上都不会好看到哪里,还不如自嘲一下来得自然有气质一点。

陈松涛大笑起来:“你哪是在跟我行礼啊,你当时根本不知道我在现场。”

“可能当时我摔的时候,我不知道你在现场没有,但是,在医务室的时候你一定是在的。”婉清肯定地说。

“当时乱轰轰的你还看到了?你又不认识我。”陈松涛不相信地这么说着。

“别忘了,你当时可是说过话的,我过耳不忘的。”

“你还记得我说的话?”

婉清有些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地说:“当然记得,而且很清楚。”

陈松涛听出这话音里的“金属”感来,不解地问:“记得就记得,有必要这么强调么?”看,有文化的人说话就是不一样,明明是咬牙切齿的声音,他还只说是强调。

“没看出来,一个大男人还是有文化的男人,还那么爱看热闹,看了现场直播就算了,还得跟踪看后续报道。”

这又是后世的说法,陈松涛当然听不明白了,“什么是后续报道?”

“这么说吧,我在现场摔得灰头土脸就算了,然后惨兮兮的送到医务室去,你也跟着去了吧。”

“我只是想看看摔得严重不。”

“你看就看嘛,干嘛还要乱发言。”

“我乱发言了吗?我就是说了句那跑道有坑,我看着你在那小坑摔了的?”陈松涛不解地问。

“是呀,就你看到了,别人也看到了!本来我想着摔成那样就够丢脸的了,如果还因为怕疼而哭就更丢脸了,我一直忍着的,但是你的那句话在慌乱中还是让我听到了,再也忍不住眼泪就掉下来。说不定好多人当时还笑话我了呢!”

“原来是这样,我说嘛,刚开始你都没有哭,不知为什么,过了一会才哭的,我当时还以为是那时候你才感觉到疼,刚摔的时候是不是有些麻木,没感觉。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的。”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就是小时候,我们摔跤了,也很疼,但是只有我们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我们是不会哭的,只会自己爬起来,如果是有人在场,然后还要说两句安慰的话,是不是马上感到委曲,会哭。”

“是这样吗?我不记得了。那你是听到我说的话才哭的,让你想到家里人了。”

“不是,我只是从你的那句话听出了关心,也或者是心疼的感觉,不知是不是我听错了,还是想多了。所以就一时没忍住,也没有守住我想要的光辉形象。”

“是这样的呀,我当时看到你手上也有些小擦伤,脸也脏了,腿更是血淋淋的,看着真是让人心里不舒服,所以我才那么说的。早知道你会因为这话而哭,我就不说了。”

“也许只是我心理脆弱的原因吧,别人都只是在看伤势,而你却跟他们不同。”

“那注定我们会成为朋友的,那也是一种缘分吧,那么多人,那么乱,你还能听到我的声音,一个对于你来说是陌生人的声音。”

婉清不想再说这个有些伤感亦或是有些不理智的话题,然后不着痕迹的转了个话题:“那是你的声音很好听。”

陈松涛笑起来,借有了婉清的一句话的意思,“你是在指我长得不能见人了。”

反应很快嘛,而且还记得婉清说过的话。

婉清也笑起来,“啊!我忘了,我说过的声音好听的人长得都不好看。呵呵。”

“那你承认是我长得不好看了,还真是伤心,当面说我难看。”

“没有当面啊,我是背后说的。这会我又没有和你在一起,看不到。”

陈松涛听了又笑了,“林婉清,你是思维根别人不一样还是反应太快啊。这样也能说得过去。”

“首长,我说的是事实啊!我们两个是在讲电话,没有面对面,所以说是背后说的。”

“你再说,我就过来敲门了,让你背后说不成了。”

婉清哈哈大笑,“首长,不是所有的敲门声后都会听到请进这两个字吧。我不开门还是一样背后说坏话,当面我可不敢说”

“你再叫一声首长我就马上来敲门。”

婉清说:“是首长,我再也不说首长了,首长。”说了不说的,还连说三个,这个比说还要强调点多一点好吗?

陈松涛拿婉清没办法,只好说:“你饿不饿?”呃,这是什么逻辑,神啊,救救我吧!再这么聊天得死多少脑细胞啊?本来人就不聪明,脑细胞少,还得这样浪费,是真想提前痴呆么?

婉清叹口气“这个时候了,还真有点,晚上本就没吃饱。我都好久没有吃饱过了,你不是说了嘛,我都瘦了。就让我保持这好身材吧,气死三处那个胖哥。”

“得了,气死他之前你开一下门吧。”

“干嘛,胖哥在外面?”

“你是怎么想的?他怎么会在外面,他们机房也不在这,有帅哥在外面,你去看不看?”

“有帅哥在外面,天下掉下来的?不知天上的二郎神是不是帅哥。再说了,看到帅哥流口水怎么办,那不是更饿。”

这话把陈松涛逗得,笑了一会才说:“你是开门呀还是不开门呀?”就说这陈松涛人很聪明吧,看,这都学会了,儒子可教也。但愿他听不到,要不,是不是得发下飙啊!

“我知道了,你要过来是不是?就直说嘛,还说有帅哥,我去开门了。”

婉清放下电话,走过去把门打开,果然看到陈松涛站在外面。他们的机房离得很近,就隔了一个房间。

“怎么没有帅哥呢?你把帅哥赶跑了?”婉清故意向左右两边看了看。

陈松涛伸手很自然的揉了揉婉清的头发,这个动作虽然是第一次,但做得很自然很熟练的样子,仿佛他们相识很久的,仿佛他们之间就该这样似的。婉清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说起来其实他们才真正认识几天,讲了两次电话。

所以有时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是很奇妙的,说不上为什么,也没有科学依据可找。

“干嘛,叫我出来就是要破坏我的发型的。”婉清不满的理一下被揉乱的头发。心想赶紧让头发长起来,一头柔顺飘逸的长发是不是就下不了手去搞破坏呢!

陈松涛和婉清的身高差,刚好可以让他很顺手的做这个动作,后来婉清想到自己的年纪,感觉有些怪,虽然她很喜欢这个动作。陈松涛递给婉清一个袋子,婉清用眼神问是什么,陈松涛只是让她拿着。

婉清伸手接过,看了一眼,有一盒牛奶,有盒她喜欢吃的那种饼干,还有两个苹果,外带两包零食。

“你送给我的。”

陈松涛又伸手想揉她的头发,但被躲过,看着她说:“总不会我那么无聊,是让你看一眼吧。你不是饿了,一会吃点吧。”

婉清笑了笑,“谢谢你,你给我吃了,那你吃什么?你不是带来自己吃的吗?”

“我一会就下班了,如果饿了,宿舍里应该能找到吃的。你不是要明天早上才下班吗?”

这时电话响起,婉清赶紧说:“我要接电话了,你回去吧。”

婉清关上门,跑去接了电话。等忙完了,看着这袋子吃的,心中有所动,前世的陈松涛好像也是送过,但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一时之间有些发呆了,事情果然还是和前世有些不一样了。

过了些时候,婉清才把视线放在总机台上,看到刚才和陈松涛聊天的线路灯还亮着,她赶紧拿起来,心想,不是他还在吧?刚才去开门的时候没有挂电话吗自己。

“喂,”

“你终于忙完了,我还以为你忘了我还在线上呢?”

婉清心想可不就是忘了吗?

“挂在线上好玩吗”

“还可以,听到你上班的声音很好听,也不觉得不好过。“

“你说到声音好听,我想起来了,有次你要打个什么电话,我帮你接到那边的总机上,我跟你说,那个总机声音才真好听。不骗你,真的很听。“

“比你的声音还好听?”

婉清不以为意地说:“我的声音算什么好听啊,那是你没有听到过真正好听的声音。真的,那个总机的声音是我听到这么多总机中最好听的一个。”

“我就觉得你的声音好听。”

“没品味。要不,我打过去看看是不是那个天籁之音在上班。”

陈松涛也一时性起:“好呀,那我能听到吗?”

“就是让你听的,能不让你听吗?对了,你上次是要的什么地方的电话。”

然后两个无聊的人就开始了寻找总机好声音的行动了。

在接通之前陈松涛说:“没事你打过去,你要怎么说啊,可别让人骂你。”

“有你那么笨的吗?你听着就好了,不要说话哦。”

这时电话接通了,那边总边传来问好的声音,婉清一听就是那个天籁之音,然后她就故意找了业务上的问题,问对方有否刚才有人通过总机要了电话等等,婉清找了各种理由和她说了大概三五分钟的话,然后礼貌的结束了对话。

挂了电话后,婉清,“喂,听到没有,是不是很好听?我没有说错吧!”

结果陈松涛“她的声音是好听,但是我还是觉得你的声音更好听。”

婉清也没有多想,只当是因为乡音的原故,然后他们又说了其他的,然后陈松涛就该下班了要走了,让婉清好好上班,然后就走了。在路过总机房时还敲了敲门,说是他走了,正好婉清也没有接电话,所以隔着门应了声。

婉清看着桌子上的零食,心中还是有些高兴的,这老乡还真不错,又会聊天,还会关心人,不错。

此至,每到婉清上班时都会遇到陈松涛,不知是巧合还是巧合?反正就是遇上了,然后在忙过以后,互相聊了会天,有时候聊得久些,有时也没聊几句。当然也不是每次都会送点吃的,因为婉清也不是小孩子,只是吃的东西就会打动人心。

有时在院子里碰到了,也会聊几句,中间和老乡聚了一次餐,袁华祥南浩仁张林石松林都一起,这次婉清故意问了都有谁,说是有陈松涛,因为婉清和陈松涛的宿舍虽然中间隔着两幢楼,但是方向是一样的,所以婉清就和陈松涛约好时间一起去的,然后婉清就正好坐在陈松涛的旁边,虽然并没有表现得有多亲密,但是表现得很熟络。她是故意要这样的,就是想让别的人看到。但是婉清和陈松涛虽然并没有发展什么地步,但是这样也会传出点讯号吧。就让他们自己是去想吧。

就这样,过了大概一个月吧,有一天晚上,婉清上夜班,她刚上去上班没多久,陈松涛就打来电话说一会等婉清不忙了,就打电话给她,婉清当时很忙,也就答应着。忙的时候,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但是等忙过以后,她想起这件事,心想先还有些高兴,想着这个老乡还不错,上班也是很无聊的,有人陪当然好些。

但是都到了晚上十点多了他也没有打电话,婉清也没有再意,想着可能是他有事或是也忙,也就没有管他,也当这件没有发生过一样。

第二天,下班前接到陈松涛的电话说是昨天有事没能打成电话,昨天上班没多久,因为有事,他就回宿舍那边了,但因那时婉清总机很忙,他没来得及说。等事忙完又太晚了,也没有打电话了。所以他在早上打个电话来表示道歉。

这样的事在前世也是同样发生过,不过那次就没有这次这么和谐的解决了,具体是怎样已经没有多少印象了,但那次好像是闹得有些不愉快,婉清有些生气,陈松涛好像也一样,也不知怎么就弄成那样了,过了好几天,陈松涛才又打电话给婉清,也送了些吃的,但他们好像在那次以后就疏远了些,可能前世时他们两个之间也许就是因为这件事,但这并不是什么大事,真是搞不懂了。

婉清笑了笑说:“没事的,你有事就去忙你的。”

婉清下班回来后,洗漱完后,她补了会觉,昨晚睡得不太好,不知是不是习惯了晚上和陈松涛聊会天,缺少了就会觉得不习惯了,这习惯真是个不好的事情。

下午没事可干,唐林西却是要上班,婉清就跑到蒙田那里去借书,结果他那里也没什么好看的了,借了两本杂志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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