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墨筝心里忐忑,她向前一步:“隽天,我洗好了,你可以去洗了。”
她的声音很轻。心跳加快。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她既紧张,又期待。脚下一阵发软,身体好像开始都变得不像自己的一般,她只能站在那里,想要靠近一些,却开始胆怯了。
隽天,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呢。你要把时间,都用来坐掉吗?
坐着的应隽天终于转过身来,眼前的脸,却让她吓了一跳。
“你,你是谁?”眼前的人,跟应隽天差不多身材,却不是她一心爱慕的那张脸,眼前的男人长得很白,一张脸略有些阴柔。看到她时,挂起了几分浅笑。
“宣小姐,抱歉,让你久等了,不过刚才我已经洗过了。”
男人的声音同他的长相一般,有些雌雄莫辨。宣墨筝被惊到,目光看了眼门口:“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不是你让我来的吗?”男人说话的时候,开始脱起了自己的西装外套:“小姐长得真是漂亮。这里面穿着的是什么?怎么不脱了让我看看?”
“你给我出去。”宣墨筝攥紧了自己的胸口,一手指着门口,下一秒,脚步一软,她几乎就要站不住。
这是怎么回事?她明明没喝多少,怎么就醉了?刚才洗澡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感觉的。
“出去?去哪?”那个男人靠近了,一把扶上了宣墨筝的手臂。她想抽回,可是身上一点力也没有,完全使不出劲来。
“你,你放手。”
“啧啧,真是人比花娇,今天我有福了。”男人抱起了宣墨筝,将她的身体放在*上。宣墨筝吓得不轻,身体抖得像是风中落叶,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会进来,应隽天呢?他刚才不是在这里吗?
应隽天?宣墨筝想到了应隽天,突然意识到什么一样。
“隽天,隽天,你快出来,救命啊。救命啊。”
“别叫了,他不会救你的。”办公笑着,将宣墨筝身上的浴巾给扯下,看着眼前一片红色,啧啧两身:“没想到你看着瘦,倒挺有料的吗?”
“你滚开。”宣墨筝气坏了,她想去推那个男人,可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你放开我,你走开。”
“我走?走去哪?今天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呢。”男人说话的时候,撩起她一缕秀发,放在鼻尖闻了闻。
“好香啊。就不知道身上是不是也这么香了。”他倾下去,鼻子碰触着宣墨筝的脸颊。她整个人都僵硬了。
“你走开。”
她不能动,四肢无力,全身僵硬,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她突然就明白了,这是应隽天对她的报复。
她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到了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应隽天,你出来,你出来。”她的声音都开始哑掉了,咬着唇,一颗心像是被人扔进了冰窖里一般,那个男人的手碰上了她的肩膀,那上面只有一根细细的带子,他轻轻一挑,就可以将之挑开。
她越发的紧张,紧张之外,还有恐惧。
“应隽天,你出来。”害怕让她的声音都开始颤抖,血液好像都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只是爱你啊。难道我爱你,爱错了吗?
应隽天——
两行清泪,无声的滑下脸颊,宣墨筝的心在此时碎成碎片,她清楚的认识到一件事,应隽天有多厌恶她,有多不想结这个婚。而他更是有多恨她,恨到要毁了她。
“哭什么?”男人还在说,声音极轻:“放心吧,我会很温柔的。我服侍过的客人,都说我技术很好的。”
宣墨筝惊耳骇目,一脸晴天霹雳的样子。傻呆呆的看着那个男人,几乎要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你,你说什么?”什么技术?什么客人?
“我说我的技术很好的,你可以放心,一定会让你很舒服的。”男人如此说,宣墨筝这会吓得连颤抖都忘记了。
一颗心,像是被人狠狠的砸在地上一般。碎成一地。应隽天,你竟然给我找来一个牛郎?你竟然找一个牛郎来羞辱我?
你这是有多恨我啊?宣墨筝身体无力,这会却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重重的一推。男人没想到她中了药都不能动了,还有力气推他这一下。身体失去平衡,从*上掉了下去。
他很快又爬起来,却见宣墨筝拼命的想要起身。她不要,打死她也不要被这个男人碰。
“小姐,你跑什么?”身体又一次让那个牛郎抓了回来。宣墨筝在他的身体叠上来的瞬间,几乎要疯了,她不断的挣扎,可是中了药的身体,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她的反抗根本不值一提。
牛郎压上了她的身体,低下头就要吻上她的唇,宣墨筝一急,头偏过去,那人的唇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她被恶心到了,身体不断的扭动挣扎。男人却在此时固定住她的身体,大手一伸,就要将她的睡衣给撕了。露出了大半个香肩。
“住手,你给我住手,你要是敢碰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宣墨筝此时只剩下满心的绝望。她不知道能不能让眼前人停手,更不知道应隽天此时在哪?是不是躲在哪个角落,就等着她被眼前的人毁掉,然后让她身败名裂?
“小姐,我会让你舒服的不想放过我。说不定,下次你还会想找我呢。”那牛郎笑得一脸愉悦,像是很欣赏宣墨筝此时的表情一样,看着她半露香肩,白希的肤色在灯下十分的诱,人。伸出手碰上她的的肩膀,手掌就要往下。
“滚开,你给我滚开。”宣墨筝动不了,她尖叫了起来,尖叫声掩去了破门而入的声音。
男人的手向下,眼看就要碰到她的胸口,同一时间,牛郎的身体被人一把拉开,呯的一记重拳,重重的打在他的脸颊上。
“……”宣墨筝刚才急得都要咬舌自尽了,没想到峰回路转,她看着来人,眼里的水再也克制不住。
“隽邦——”
应隽邦将一*被子盖到宣墨筝身上,目光转身瞪着那个牛郎:“滚。”
牛郎挨了一拳,正是不服,才想要站起来继续,应隽邦却发了狠,抬起拳头又给了他两拳,牛郎被打得狠了,身体绻在一起。他看到应隽邦如此的脸色,知道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自然也不敢再多作停留,快速的离开了,一出门口,就遇到了一直在隔壁观战,现在才迟迟出现的应隽天。
他瞪着他,神情极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滚。”
牛郎不敢多说什么,垂着脸捂着腹部离开了。
房间里,宣墨筝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她眼中带泪,哭得厉害。声音都带着哭音。
她不过是一个女人,任谁被这般惊吓,都会受不了的。应隽邦叹了口气,抽出张纸巾递给她,想到她现在不能动的样子,又为她将泪水擦干了。
“你别哭了。”
他早就劝过她了,让她不要这样,是她不听。
宣墨筝咬着唇不说话,泪水却流得更凶了。她是真的被吓到了,她没想到,应隽天对她的恨意如此之深,竟然恨到要这样对她的地步。
“墨筝?”应隽邦只好又抽出一张纸巾。正想给宣墨筝擦去泪水,手中的纸巾却被人抽走了。
他转身,就对上了应隽天的脸。
“隽邦,就算你是我弟弟,我这个哥的洞房花烛,你这么进来,似乎也不太合适吧?”
他的神情淡淡的,手中捏着那张纸巾,只一肯就揉成了团,准确无误的扔到了一边的垃圾桶里。
“我进来不合适,那谁进来合适?刚才那个牛郎吗?”应隽邦瞪着他,他以为他是真心要娶宣墨筝了,以为他想通了,没想到,他竟然是在打这个算盘,科就是丧心病狂。
要不是他打算离开的时候,看到两个记者鬼鬼祟祟的。这才上前问清楚,才知道有人请他们来,说再过一个小时,有好戏可以拍。好戏?什么好戏?这家酒店季氏有股分。谁这么不长眼敢在这里闹事?
他稍加一想,就明白了,心里知道不好,也不顾是不是会打扰到应隽天跟宣墨筝的新婚之夜了,至少他要先确定宣墨筝无事再说。
“牛郎?什么牛郎?”应隽天摊了摊手,一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的样子:“刚才客人太多,我去送了一下,这会才回来。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题外话:
一更,三千字,白天继续。你们都没猜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