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两人先找了一个已经看不出来原来是什么模样的木盆和两块看不出来是什么颜色的布头,拿到河边清洗干净,合力打了一盆子的水抬在屋子里,怕把身上的衣服弄脏明天不好解释,就把外边的罩衣和棉袄脱了,也不知为什么,两人并未感觉到冷。
又用好不容易找到的扫帚把一楼的四间厢房和厢房最里边的小屋子并中间的客厅(姑且这样叫吧,之后也发现这样叫其实是很合适的)从里到外清扫了个遍,又拿起浸过水的布头好好擦了一遍,一楼才慢慢露出了自己的模样,虽然还没有达到窗明几净纤尘不染的地步,但勉强还算能看。
此时的云韵和安澜也实在没什么力气了,顾不上干不干净,就来到左侧的厢房里,拿出箱柜中的被褥铺好,双双躺下准备稍稍歇息片刻再去二楼收拾,却没成想两人竟都沉沉地睡了过去。两个人睡得都很沉,云韵睡觉一直很不老实,不时会翻个身什么的,幸好这里的床还是比较宽的,要不睡在边上的安澜还会被她踢下床呢。
过了大概有四个时辰多些,安澜先醒了,看着眼前的这里,一时有些发怔,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的那些离奇遭遇,伸了个懒腰,一脚把云韵踹醒,拿起两人棉袄先帮还没清醒过来的云韵出了空间,然后自己也赶忙出去,出了空间的云韵显然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想要问出现在身边的安澜,安澜将食指放在嘴尖轻嘘了一声,云韵突然想起了什么,也就不说话了。
两人用目光交流了一会儿,但两人这会儿有些缺乏默契感,这种交流方法理解起来实在有难度,过了好一会儿也没交流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就只好放弃,准备一切到了天亮再说,可两人刚睡醒,又睡的很饱,根本没一点睡意,只能直直地盯着房顶等天明。
这样实在是太无聊了,“要不咱们还是进去吧,这样多没意思啊。”云韵忍不住小声对安澜说道。可谁知这一说竟然把李氏吵醒了,“二丫,三丫,你们两个怎么还没睡啊,是炕凉了?”“不是不是,炕热着呢。”吓得云韵直摆手,忘记了黑暗中李氏根本不会看见。
“那你们赶紧睡吧,刚才那会儿你们那边没什么动静,还以为你们姐妹俩睡着了呢,明天早上别忘了早些起和娘一起去吃点东西啊……”大炕上安静了一会儿,就在两人以为李氏已经睡着的时候,李氏又叹了口气,翻了个身就再没有动静了。安澜轻轻捏了捏云韵的手就消失不见了,云韵这次很清楚地明白了安澜的意思,也摸了红痣进入空间。
“云韵,我发现了一件事。”
“蒽,安澜,你说。”看着严肃的安澜,云韵也不禁严肃了些。
“咱们刚才进来‘探险’、大扫除花的时间至少有三个小时,后来咱们又睡着了,我也不清楚具体睡了多长时间,可刚才听小四妈妈的话,外边好像也就一会儿的时间,结合今天中午咱们进来时的情况,这里的时间比外边慢好多的啊。‘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也知道,这么神奇的事情一定不能告诉别人。”
“蒽,我知道的,我的嘴会很严的。”
“我可不是和你开玩笑的,我可不想小命不保啊。”
“你怎么不相信我,我是嘴那么快的人吗?”
“说实话?”
“你还是不要说了,我知道怎么做了。”
“既然时差那么大,咱们接着整理二楼吧,要不这么脏看着也怪不舒服呢。”
“这个不叫‘时差’啦。”安澜很无语。
“哎呀,叫什么不重要,乖,你要懂得听我说话的中心。”
安澜有些更无语了,也不想再争论自己到底“乖”不“乖”的问题,就只好和云韵一起抬着之前的一盆脏水倒到田地那边,又打了一盆水抬到二楼忙活开来。
二楼的四间房也被好好收拾了一番。四间房有两间是卧室,两间是书房,卧室的衣箱里放有成年女子穿的古装若干套,两间书房的书架上也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很奇怪地是两间卧室和两间书房的摆设一模一样,甚至衣箱里的衣服也相同,不过好似书架上的书都不太一样。
两人都有深深的疑惑,不过还是按奈住好奇心老老实实把二楼一楼乃至楼梯都好好又整理擦拭了一遍。这时的小楼和之前的小楼简直是云泥之别,对了,安澜在一楼的角落里还扒出来一块牌匾,不过上边的字已然分辨不清,这与楼里其他东西仍旧完好无损对比鲜明,让两人也很不解,不过原因也无从得知,只好将这个放下先不想。
两人讨论了一番,既然现在这栋楼在两人的空间中,那么两人当然有起名的权利,就将这个前名未知的小楼起名“云澜”,暗含两人姓名。
两人顾不上好好欣赏才整理好的面目一新的小楼,就来到之前睡着的厢房,坐到床上,苦着一张脸,“我真的好饿啊,安澜,现在怎么办啊,现在回去睡觉估计我都睡不着。要不咱们去厨房看看?那里边好像有许多东西能吃。”厨房和用餐厅就是客厅的右边的两间厢房。
“不行,那里的东西不知道放了多长时间了,找到也不能吃的!”安澜肚子也饿的厉害,不过饿着总比中毒死了好。
“那怎么办啊,还是去看看吧,说不定有能吃的呢。”
“咕噜噜……”安澜的肚子也适时唱起了空城计。安澜咬咬牙,“好吧,去看看,实在不行咱们出去空间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