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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白哲腰肢一挺,猛地起身,想趁季勤章松懈之际逃脱他的束缚。季勤章无论体力和重量都完胜白哲,何况以他对白哲的了解,根本不可能容白哲有逃脱的机会。

他大手一抓,白哲只刚刚起身就被他重新按了回去,然后季勤章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凶狠地吻了上去。

白哲不断挣扎,季勤章一边制止,一边强硬地吻他。如果说刚开始季勤章还抱着强吻的心思,吻到后来已成撕咬。季勤章单手拉高白哲的双臂,另一手捏开他的下巴,叫他不能逃避自己的吻。他将舌深深地送进去,贪婪地舔过白哲口腔每一处,甚至反复搅动着白哲的舌尖流连。

白哲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要不是这几天胃口不好没吃多少东西,真恨不得全都吐在季勤章嘴里。他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恨季勤章的一天,那些少年时两小无猜的感情,到此刻,竟然都成了令人想起来就心寒的过去。

季勤章餍足地吻过,发觉白哲的挣扎渐渐虚弱下去,便放松了对他的钳制。季勤章早就发现,白哲并不是个多么强硬的人,甚至很多时候,当对方比他强的时候,他会不由自主地软下去。此时此刻,白哲卧在季勤章怀里的样子就十足听话又乖巧。

如果白哲老实,其实季勤章真的不介意把他宠到天上去。他温柔地抚摸着白哲的脸颊,舌尖模仿着进出的动作在白哲口中游移,感受到白哲在他怀中不可抑止的瘫软,他的双手缓缓下移……

“唔!”

舌尖剧痛,紧随而来的是一拳凿向胃部。口中血腥气铺天盖地弥漫开来,季勤章吃痛,不得不松开抓住白哲的双手。白哲终于得到机会,他手脚并用从沙发上站起来,跌跌撞撞地朝门口跑去。

一步,两步,三步……

唯一的出口近在咫尺,白哲一把抓住门把手。第一次扳动,他的手都是软的,丁点力气都使不上;第二次,他几乎使出全身的力气,终于压下了把手!

……太迟了。

季勤章几步抢到他身后,扳过他的肩,一巴掌甩得他摔倒在地。季勤章手劲极大,这一耳光毫不留情地打下来,打得白哲眼冒金星,足足有十几秒钟的时间,大脑是空白的。季勤章还不罢休,见白哲摔倒在地,两步跨过去,骑在他身上,反手又是一个耳光。

白哲直接被打得昏厥过去。

季勤章根本无所谓白哲是否意识清醒,他满脑子都是那天晚上白哲与杜子骁在车里激吻的情景。他知道白哲放不下杜子骁,可亲眼见到两人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地接吻,还是让他怒火中烧。季勤章向来沉得住气,他能花十几年时间守在白哲身边,只为让白哲对自己低头,别的更不在话下。然而就是那一刻,季勤章沉不住气了,他的直觉告诉他,如果再不出手,他将再也没有机会。

于是季勤章提前收网,他像个焦虑的猎人,急躁地等待着白哲钻进自己的网中,甚至在白哲犹豫不决的时候,假装好意引他入网。

如果不是今天的意外,白哲本是他最甜美的猎物。

来往账目表被白哲看到的那一刻,季勤章就知道自己没有任何辩解的必要了。以白哲的机敏,举一反三,自己多年来所做的一切都无所掩藏。索性就大大方方承认了吧,既然撕破脸,彼此也没必要为了顾忌在对方心中那点名存实亡的形象了。

季勤章捏着白哲的下巴,再度占据了他的呼吸。

白哲的昏厥并没持续多久,意识再度清醒的刹那,他的耳边是嗡嗡作响的耳鸣声,而后才意识到自己正被强吻。大脑在一瞬间做出反应,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装作根本没有苏醒的样子,放松身体,一边配合季勤章的吻,一边悄悄摸索着身边。

季勤章吻过他的唇,进而撕咬他的耳垂。他时轻时重咬着白哲的耳垂,开始像在把玩,而后不知想到什么,竟一用力,生生将白哲的耳垂咬出血来。白哲疼得浑身一颤,右手忽然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烟灰缸!

是摆在茶几上的烟灰缸!

大概他刚刚在沙发挣扎的时候一脚把烟灰缸踢到了地上。

白哲简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他更加放松身体,让自己显得昏迷不醒,同时手指尽力挪动,一点点将烟灰缸的边缘抓在手中。季勤章伏在他耳畔吻得起劲,一会儿舔舐他伤口处涌出的血,一会儿撕扯伤口边缘,让伤口破得更大。白哲听到他含混地叫自己的名字,就在这一刻,他猛地抬手,将烟灰缸砸向季勤章头顶。

季勤章的身体应声软了下去。

这一下,白哲都不知道自己使了几成力,只觉得季勤章都晕过去了,他的右手还是麻的。他不敢耽搁,生怕待会儿季勤章醒来,自己就跑不掉了,于是小心地挪开季勤章的身体,站起身来。

走到门边,他想了想,折返回来。

季勤章没出血,只是头顶肿起一块大包,应该是被砸晕了。白哲反复确认过他没事,这才转身,迅速地走出了屋子。

总裁专用电梯除季勤章及助理外无人敢用,白哲直接搭总裁电梯到停车场,直到坐进车里,才意识到自己心脏跳得快蹦出胸口了。他拉下头顶的遮阳板,推开挡板,露出镜子,镜子里,他真是狼狈不堪。

两边脸颊都肿了,左边嘴角更是出现了紫红的淤血。他的衬衫扣子全被扯掉,胸口红红紫紫,是被人或掐或吻出来的痕迹。侧过头,耳垂还在流血,黄豆大的伤口,一碰就生疼。

白哲根本不敢想,要是没有及时逃出来,自己这会儿正在遭遇什么。

他把车钥匙插进车里,试图发动车子,可浑身抖得根本没有力气。他反复试了几次,车子就是在原地不动。白哲怕极了,他微微缩着脖子,往来路张望,怕极了季勤章这会儿苏醒,会追自己到停车场来。恰好这时,口袋里手机忽然来电,这骤然响起的铃声让白哲身子一震,几乎低叫出声。

好一会儿,他才平静下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手机屏幕碎了,却还能勉强使用。屏幕上清清楚楚写着三个字,杜子骁。

白哲下意识拒接了。

他再次发动车子,勉强发动起来,还没踩油门,杜子骁第二通电话已经过来了。

白哲想了想,选择接听。

“白哲,你怎么样?”杜子骁的声音听来着急万分,“你没事吧?发消息你怎么不回?”

“我……”白哲一张嘴就牵动唇角伤口,疼得他嘶嘶抽凉气,“我没看到。”

“你没事吧?”杜子骁敏感地听出来白哲不对劲,“季勤章对你做什么了?”

“没有!”白哲想都没想就答道,“我早就从他那出来了,刚刚开车呢,所以没看到你的消息。你有什么事儿吗?”

“我担心你,想问问你怎么样。”杜子骁狐疑地问,“你真的没事?”

“没有,我很好。”白哲笑了笑,“既然没事,就这样吧。我开车呢,不多聊了。”

说完他紧接着挂断电话,发动车子,像身后有人正在追他似的,疾速开出停车场。

杜子骁没有再打来,只是下午刚过五点,小桂就提着大包小包到了。

这一看就知道是杜子骁不放心,派人亲自检查来了。好在白哲有先见之明,没回公司,直接回了家,把难缠的小桂丢给同样难缠的程琳。

期间白哲电话不断,两个是小桂打来,一个是程琳打来,白哲通通没接。

一小时后,程琳又打了通电话,白哲这才接了。

“走了?”白哲问。

“走了。”程琳说。

险些被季勤章强暴的事白哲没对程琳说,一来说出来徒惹她担心,二来,这种事白哲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开口?可程琳是怎样的七窍玲珑心,白哲不说,她猜都能猜到个大概。

从这天以后,程琳再也没说过季勤章一句好话,谁说她就开骂。

“她信了吧?”白哲问。

“不知道,”程琳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小桂鬼主意一点不比杜子骁少,信不信真不好说,何况就算她信了,杜子骁肯信吗?白老师,你最近几天还是不要到公司来了,她再来找你,我帮你顶着。”

白哲轻轻笑了,一笑,扯着嘴角疼:“好。”他把冰袋换了另一边脸颊,冰敷,“我发了封邮件到你邮箱,你看看。”

电话那头传来鼠标点击的声响,片刻后,程琳语气微惊:“白老师,你要把你名下的房子车子,还有收藏品都卖了?!”

邮件里,白哲标注了自己名下所有值钱的东西。他给这些都标了远低于市场价的价格,打算叫程琳帮自己卖出去。

“这些都卖了,应该能换一笔钱。”白哲道。

之前白哲已经以极低的价格抛售了一部分,虽然换来一笔资金注入唱片公司,但对他个人财产造成了极大损失。不过这个节骨眼上,个人财产损失多少早就顾不上了,只要能救唱片公司,白哲什么不舍得?

电话那头,程琳急促地呼吸着:“白老师,你把房子都卖了,自己住哪儿?”她顿了顿,语气更急,“而且你连那套公寓都要出售?!那不是你跟杜子骁离婚的时候,你什么都不要也得争到手的那一套吗?”

那套公寓与白哲的录音室在同个小区,曾经被白哲长期租住,后来杜子骁赚到钱,把公寓买了下来,送白哲当礼物。那里面有两人最温馨美好的回忆,所以在离婚的时候,白哲什么都不要,只要这个。

“没办法了啊,”白哲耸肩笑笑,“而且杜子骁说这套公寓地理位置不错,说不定更能卖上个好价钱呢。”

白哲故作轻松,不愿意让程琳听出自己真实的情绪。其实他这样,程琳反倒更难受。电话那头长久地沉默下来,白哲猜程琳大约在逐个核算自己标注出的房产车产。

一种说不出的酸楚骤然涌上喉头。

“别算了,”白哲叹了一声,“就算都卖了,这些钱也不够。”

程琳没有出声。

白哲放下冰袋。

“我想最近回趟美国,跟我妈妈谈一谈。我在白氏还有点股份,全部转移到妈妈名下,或许能换笔钱。”白哲凄然笑道,“反正这些年,妈妈不肯认我,我也回不去了,不如就这样吧。”

“白老师……”程琳叫了一声,声音里带了哭腔。

白哲脸颊生疼,实在说不出话哄她。好在程琳哭了几声,抽了抽鼻子止住了。

“白老师,回美国的事你先缓一缓。转移股权的事一旦提了,日后你想回家都回不去了。这些车子房子,我去帮你找买主,咱们能撑一天是一天,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再提转移股权的事!”

白哲见她这么坚决,笑笑也就答应了。

卖车卖房是个长期工程,白哲真心觉得还是自己跑一趟美国更快。结果没想到,车房出售的消息一散播出去,很快便找到了买主。

还是个有钱的买主。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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