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房门突然被敲响,沈酒白赶紧缠好束胸穿上了衬衫,“妈!等我一下,我马上……马上就好了。”
门外传来沈妈的笑声,“小酒宝贝现在居然都会锁门了,是害羞了吗?虽然妈妈很高兴小酒宝贝长大了,不过小酒宝贝对妈妈可不能有秘密哟,不然妈妈可是会伤心的……”
话还没说完,另一边又传来了沈爸的控诉,“对爸爸有秘密也不行,小酒宝贝从小就跟爸爸最亲了,爸爸会比妈妈更伤心的!”
“才不是,小酒宝贝跟妈妈最亲!”
“跟爸爸亲!”
“男女有别你知不知道啊?”
“女儿都是爸爸上辈子的情人你知不知道啊?”
果然,三言两语又吵了起来。
沈酒白满脸黑线的在屋内穿戴整齐,往穿衣镜前一站满意的吹了声口哨,“扮男装还是蛮帅的嘛,果然我沈家的基因就是好。”
又拖拖拉拉的一阵一家三口才开车朝学校赶。
是的,赶,争分夺秒的赶。
路上沈妈又止不住的埋怨沈爸,“都是你那么磨蹭,要是我自己来送小酒宝贝早就到了,这下好了,又迟到了。”
沈爸因为临走前上厕所的个人原因背了理,“我……我不是怕小酒宝贝害怕嘛,再说我得给我的小酒宝贝壮壮胆啊。”
沈酒白受不了的扬手,“爸妈,我不怕。真的,以后你们不用送我上学了,店里那么忙,这样你们太辛苦了。”
一听这话沈爸沈妈立即感动的眼泪汪汪。
“唔!”
“小酒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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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学院,清晨的校门外已经停满了车,大略是过了时间,只有稀稀拉拉的人往里走,校园内没有喧闹只有肃静。
车队排了老远,沈爸沈妈还在找停车位。
沈酒白低头看了看腕表,顺手拉上了门把手,“爸妈我真的要迟到了,你们直接回去吧,我自己去就行了!放学要是忙的话也不用来接我了。”
说话间已经推开门灵敏的下了车。
车还在慢慢的开着,沈酒白这一开门将沈爸沈妈吓了个够呛。
“天呐!小酒宝贝!”
“车还开着呢!”
砰!
车门一关上,两厢清净。
看着窗外那抹快速跑远的身影,沈爸沈妈一脸的震惊加哀愁。
沈酒白却顾不得那些了,背着书包疾步朝大门口跑去。
校门外是一条宽阔的柏油路,路两旁是绿色葱葱的梧桐,明明是校门口车流却堪比繁忙市区,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豪车争抢视线。
路的尽头是宽阔的校门广场,很宽敞,除了一块纪念墙之外别无他物,十分整洁。一旁的石墙上雕刻着风云学院四个大字。
沈酒白一路跑一路看,进了校门更是大的瞠目结舌,正前方并不是教学楼之类的建筑而是一个大到可怕的喷泉池,白色的雕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宽阔的道路两旁是成排的樱花树,一路延伸至远方,花树尽头才是复古派的砖红色建筑群。
圆形的塔楼,狭小的窗户、半圆形的拱门,墙上爬满的蔓藤……那根本就是一座年代久远的古堡。
虽然早听沈方白说这风云学院是个贵族学校,但亲眼看到还是不免惊掉了下巴,沈酒白捏了捏因震惊而张大的嘴,加快了脚步。
可跑到门口沈酒白却突然停住了,“教室……在哪儿来着?”
她居然忘了准备最重要的事,真是百密一疏。
还是问人吧。
可是左右看了一圈竟然是半个人影也没有,就在沈酒白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樱花路上又跑来一个人,跟她穿着同样的校服。
沈酒白顿时喜从心来,“太好了!天无绝人之路啊。”
可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看清了那张脸的时候却傻了眼。
卧槽?!
那不是那个什么秦东凉吗?
还以为来了个救星,没想到……不过话说回来他上回应该没看到她吧,那秦东沉也不会跟他谈论一个微不足道的病人。
在沈酒白胡思乱想的时候,秦东凉已经跑到了跟前。
“哎!同……”
话还没说完那人就脚步匆匆的跑了过去,对她的呼唤充耳不闻,及好像她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样,无视的彻彻底底。
沈酒白唇角一抽,疾步跟了上去。
反正是同班知道路就成,搭不搭讪也没什么要紧。
好在有了秦东凉在前引路沈酒白总算不至于盲目,穿过古堡之后另有洞天,还有一栋依附着古堡而建的复古派大楼,奇怪的是透过窗户望进去依然是没有一个人。
沈酒白纳闷不已。
前面的秦东凉已经钻进古堡旁的一个小门里不见了踪影。
沈酒白连忙跟上去,一推开门顿时愣住,竟是一个大礼堂,里面坐满了人,台上也站着一排人,一个老师模样的中年男人正语气凛然的大声点着名。
灯光开的并不强,以至于最后排沈酒白所站的位置几乎处于半黑暗地带,倒是方便隐藏。
适应了光线之后在黑暗里找了一圈,终于在一旁的角落里找到了秦东凉的踪影,他正跟一个人嘀嘀咕咕的说着话。
沈酒白就近找了一处地方,正要坐下礼堂的扩音器里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名字。
“沈方白。”
一瞬间沈酒白还没反应过来,长腿一伸在长椅上懒懒的坐了下来。
“沈方白?沈方白没来吗?”男老师的语气已经压上了隐隐的怒意。
长时间没有人回应,礼堂里响起了瓮瓮的议论声。
愣了愣,沈酒白蓦地反应过来,一撑手臂站起身来,“来了老师!”
该死!她竟然忘了她现在是顶着沈方白的名字来上学了。
突兀的回应十分洪亮,礼堂内一片哗然。
男老师皱着眉在黑暗里找了一遍,“要回答:到。”
“到!”沈酒白只好又回应了一声。
男老师一脸不悦却没有再追究,接着念了下一个人的名字。
“江十漠。”
“……”
“江十漠?江十漠也没来吗?”
角落里的秦东凉站起身来,“报告老师,江十漠身体不舒服已经请了病假。”
沈酒白闻言撑着下颚望过去,那边的秦东凉一改那天的问题学生模样,站的笔直,连衣服都穿的整整齐齐,不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