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青?!
沈酒白瞪大了眼,无力望天。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这左一个右一个的没完没了还……
不过,刚才秦东沉跟江十漠说起了他,那个瞬间她还以为是同名而已都没在意,没想到这么快就看到真人了。
原来这一群人根本就相互认识,而且还很熟的样子,只有她……
所以她到底是干了什么?怎么就闯进他们这个圈子里来了呢?难道是她上辈子刨了他们家的祖坟?
看到沈酒白的反应,裴司青一脸不解,也跟着朝天上看了看却是什么也没看到,“沈同学?”
沈酒白闻言蓦地回过神来,冲裴司青摆了摆手,“巧哈。”
裴司青一怔,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沈同学的反射弧好像有点长呢。”
而且,很有趣。
反射弧长怪谁啊?还不得他们这几个罪魁祸首害的。
挤出一抹笑,沈酒白道,“裴老师一定还有事吧,那我就不……”
“已经没事了。”裴司青截断了沈酒白的话,指了指身旁的座位,“沈同学要去哪儿,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自己……”拒绝的话在摸到空空的口袋之后戛然而止,沈酒白顿时黑了脸,把全身上下的口袋都摸了个遍竟然空空如也。
难道是换衣服的时候……掉了?
我靠(‵o′)凸!
这都什么事啊!
看到沈酒白的反应,裴司青了然的勾唇,“看来沈同学就算不愿意也没有选择了呢。上车吧。”
沈酒白的确是没有选择了,没钱寸步难行,何况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再拒绝又显得矫情,反而引起怀疑。
便认命的上了车。
……
黑色的商务车平稳的浮游在车河里,沈酒白靠在椅背上手脚僵硬。
短暂的沉默之后,裴司青开口问出了困扰了他很久的问题,“我是不是以前跟沈同学认识?或是在哪儿见过?”
沈酒白肌肉一紧反射性的道,“没有!没见过!”
话一出口又觉得语气反应太激烈,只好补救,“我的意思是,裴老师可能是认错人了。”
她认识的那个世界的裴司青又不是他,他们当然不认识。
可这个身体却认识她,非但这样还喜欢他,更可怕的是还喜欢了整整四年。
这诡异的缘分……简直!( ̄_ ̄|||)
疑惑在眸中一闪而逝,裴司青笑道,“是么。大概真的是我认错人了吧。”
顿了顿,又道,“沈同学好像对我……不太喜欢。我希望沈同学能告诉我原因,如果是我的问题我会改证,因为我一直都跟学生相处的非常融洽,就像朋友一样,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我不想与我的学生之间有任何隔阂。沈同学,能明白我的感受吗?”
沈酒白闻言愕然,僵笑着解释,“没有啊,裴老师这么好我怎么会不……喜欢裴老师呢。裴老师想多了,其实我自己的问题。裴老师刚来还不了解,其实我失忆了,对这个世界的一切全然陌生还在适应阶段。所以难免会……希望裴老师多多包涵。”
这样一看,这个裴司青还是跟她认识的裴司青不一样,她认识的裴司青温雅知礼衣冠禽兽,当然那是后话。她说的是表面给人的感觉还有与人日常相处,温柔但有距离,很难靠近。
这个裴司青就不同了,虽然也有温柔的表象但却没有距离,像亲民的王子,却又有种诡异的敬畏感。
她描述不出来,总之……不要靠的太近就好,不管从哪方面来说。
裴司青一怔,似乎被吓了一跳,“是吗?沈同学失忆了啊?对不起,我没想到……我知道了。”
点到为止,不追根究底,恰好到处的终止话题。
沈酒白非常满意,道了一声谢谢就闭上了嘴。
良久,裴司青似自言自语般的道,“沈同学表达方式有点不像这个年纪的青涩稚嫩呢。”
咯噔一下,沈酒白原本沉睡的思绪陡然清醒。
眼角余光瞄过去那人却是一脸平常,好像刚才只是随口一说,沈酒白却再也安不下心来了,原本的瞌睡瘾也跑的无影无踪。
……
黑色的商务车缓缓停在路边,沈酒白道了谢挥手送走了裴司青,看着车影远去终于松了口气。
跟裴司青较量实在太累了,也许他是无心,可她自己却是“做贼心虚”,果然以后还是躲着点吧。
不过小半天的功夫,沈酒白却感觉像是走了一趟长征似的累,无力的步伐刚才入门就听到屋内传来说话声,还伴随着一阵阵笑声。
仔细一听,其中一个是沈方白,而另一个有点熟悉的陌生人士。
沈酒白驻足听了两句,心道:难道是家里来亲戚了?
推开门的瞬间却僵住了表情,“……游鱼?”
听到推门声,客厅里的两个人也转头望过去。
游鱼立即丢开抱枕狂奔过去抱住了沈酒白,“小酒你终于回来了!可等死我了!这一分一秒对我来说都是煎熬你知道吗?”
沈酒白被勒的差点窒息,连忙拉住了那两只还在用力的胳膊,“知道知道,我谢谢你……谢谢你行不行?”
这丫头也太热情过头了吧。
居然跑都跑到家里来了,看来是跟这个沈酒白挺熟的。
游鱼又狠狠地抱了一下这才松开了手,“我可是一结束活动就跑来了等小酒了,还推掉了好几个应酬呢,怎么样?小酒是不是很感动啊?”
“感动感动。”沈酒白满头黑线的被拉着进门,嘴上应付的哼哼着。
沈方白终于得以插嘴,“小酒,我听小鱼说你去了帝茂大厦?你怎么去那儿了啊?我刚才问她她怎么也不肯说了,非得叫我问你。你去干嘛了?还有,爸妈呢?怎么也不在啊。”
爸妈?沈酒白愕然,“爸妈不在家吗?我走的时候他们明明还在的。”
“大概是有事出去了吧。你不知道就算了。”沈方白急急地追问,“我问你的正事呢,快回答,别打岔!”
沈酒白唇角一抽,被游鱼用力一拉跌坐在了沙发上,“我还能去干什么,你不是知道吗?去陪秦东沉演戏。”
演戏?游鱼眸色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