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江十漠眯了眯眸子,“不过什么?”
宋千院笑的得意,“如果阿白真的喜欢上我了,到时候我可是不会让你带走的。”
江十漠冷哼,“如果你有那个本事的话。”
“我当然有!”宋千院不甘示弱。
四目相对,火光四射。
到底还是江十漠先收回了目光,甩开了那只手,“现在不是斗的时候,都先把阿白从林末那儿带回来。我安插的人已经暴露,虽然有裴司青在后,但林末父女又对阿白恨之入骨,在那里多待一分都是危险。”
宋千院闻言眸色一沉,“那我们快点走吧。”
江十漠扬手,另一只手拨通了电话,“我答应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了裴司青含笑的声音,“真没想到你的弱点已经达到了致命的地步。好,你们前走一百米我的人已经驾车等在那里了。”
通话挂断,宋千院啧了一声,“看来这个圈套是早早的就已经设好了,就等着你们往里钻呢。所以啊,一个人在道上走最不能有的就是弱点,特别是在还没有能力独揽大局的时候,而江大少你正好犯了禁忌。在这点上你就比不上我,我早早就认命了,可你还在挣扎,如果你早点接收夜放门现在也没林末什么事儿了。”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喜欢打打杀杀。”丢下一句,江十漠大步朝前走去。
宋千院不爽的皱眉,却无法反驳,“我……我怎么是打打杀杀了,那叫拓展疆土!这是男人天生的征服欲你懂不懂?”
“你天生的征服欲是在女人身上吧。”
“……”这下宋千院是彻底的回不了话了。
一边大步跟上去还不忘嘀咕,“人不风流枉少年嘛,再说我现在不是‘改邪归正’了么。”
……
那边的山洞里,演了一会儿戏,姬惊停了下来,正想缓口气却突然听到了外面靠近的脚步声,连忙冲沈酒白挤眼。
沈酒白见状只好皱着眉装出了一副痛苦的模样。
林末带着几个手下缓步走了进来,“怎么样了?”
姬惊立即笑着迎上去,“回林爷,揍过了,刚才已经好好地替林爷跟大小姐出过气了!”
视线绕过那张讨好的脸,林末挑眉,“是么。”
对上金边眼镜下那双眼睛,姬惊怔了怔,心里突然升腾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当然。”
“很好。”林末笑了,笑着笑着突然抬脚一脚踹在了姬惊的胸口,只听得咚的一声,毫无防备的姬惊被一脚踹飞了出去撞到了身后的墙壁上。
那一脚下了死手,太重,姬惊强刻着,血便从嘴角滴了下来。
事发突然,沈酒白都没反应过来,一瞬间只是大睁着眼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这小子的身份暴露了!可是……是什么时候?
跟在后面的几个手下也呆住了,面面相觑,都是一头雾水。
林末踹了一脚却还没有消气,扶了扶眼镜,踩着光亮的皮鞋走过去。
姬惊反射性的往后靠去,一手揉着钝痛的胸口,脸上却摆出疑惑的表情,“林……林爷这是怎么了?是……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如果我做错了,林爷说出来我马上改!”
“做错了什么?”林末低低的笑出声来,眸色一厉,抬脚就踩住了姬惊撑在地面上的手,狠狠地碾踏。
姬惊痛的倒吸了一口气,脸色通过却死死地撑着不叫出声来,“林爷……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林末弯腰靠近,幽幽的开口,“都到了这个时候嘴还这么硬,江十漠养出来的狗都是这样的硬骨头吗?”
一听这话,姬惊的脸顿时白了,却还是死不承认,“我……我不知道林爷在说什么?怎么会扯到江十漠身上,我跟他……唔!”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林末用脚尖狠狠地踩上了指骨,地面原本就是凸凹不平的石头,这一用力只听到咔嚓一声,清晰的骨头碎裂声传来,听的几人同时震了一下。
沈酒白拧眉,被绑在背后的手紧握成拳,用重复起前面的动作朝着突出的石尖摩擦着绳索。
林末已经失控了,金边眼镜下的双眼满是疯狂,他不停的用力,脚下的那只手早就一片血肉模糊却依然没有半分收敛,“真是个贱骨头!死到临头还不肯说实话,对江十漠你就那么衷心吗?啊!我林末对你哪点儿不好?你说,我对你哪点比不上他江十漠!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他做事,你说!”
疼痛让姬惊整个人都跟着颤抖,嘴唇更是抖的不像样子,眼中却没有半点畏惧,“林爷说错了,我不是背叛林爷,而是我原本就是少主的人。少主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救了我,为我还清了所有债务,更对我有知遇之恩让我进了夜放门,今天的一切都是少主给我的。林爷,人呢有时候就得认命,有的人天生就是让人追随的,少主就是那样的人。”
林末笑的讽刺,“他天生就是让人追随的?那我呢?在你眼里,我是不是?”
姬惊摇了摇头,“林爷没有那种命,你生来只能辅助别人,你没有……”
话没说完就被林末打断,“胡说八道!他江十漠是天生让人追随,我林末就成了天生辅助别人的,哈哈哈!这真是我听过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命是什么?我林末从来不认命,我知道弱肉强食,胜者为王!何况夜放门原本就是我的基业,要我拱手让给江十漠那个兔崽子?做梦!”说着,移开脚在姬惊的身上擦了擦鞋底,“你们几个,给我打。打的留下一口气,一会给我挂到外面的树上去,我要让江十漠看看背叛我的叛徒都是什么下场!”
几个人吓了一跳,虽然心里直打鼓却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是!”
林末背着手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地上那只血肉模糊已经看不出原本形状的手,沈酒白倒吸了口气,“喂!你……你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