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雪如竟然扑了过来,挡在她身上!
那半管毒液一滴不剩地,被骆嘉驰全推进她的身体。
他疯了!
宁浅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骆嘉驰推开,一手抱起雪如软绵绵的身体,“你怎么样?!有没有事?为什么要帮我挡着?!”
她方才鼓起的勇气顷刻间荡然无存,被这一针扎得泄了气,急得耳鼓跳个不停!
她万万没想到雪如竟然会为她挡下这支毒针!
她们相识不过两天时间,在此之前,毫无交集。
“没扎进血管,没事。”雪如虚弱地摆摆手,还是那句话,“你是我带过来的,我要对你的安全负责。”
为这一席话,宁浅差点哭出来。
她或许是个冷硬强悍的女魔头,却更是个热血仗义的好同伴!如果说之前宁浅对她只有佩服,此时,已经上升为发自内心的欣赏和敬重。
骆嘉驰在一旁挑眉冷笑起来,“谁告诉你,要扎进血管才有效果,嗯?”
“去找、夏默澄!”雪如仍是把她往门口推,催促,“快去!”
宁浅看了看她,再看看呆滞的阮湘宁和包厢中的其他人,还有那个冷酷*的骆嘉驰。
这里出了事,他们谁都不想事情被泄露出去,许洛率先迈出了一步,抢过来要拦住她。
宁浅没法迟疑,飞快抓起手袋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冲出包厢。
她的高跟鞋把大理石地板踩得塔塔响,空洞而惊慌。
一口气跑出好远,确定后面没有人追来,才疲乏地歪在地上,哭丧着脸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
衣服烂了,脚也损了,她把高跟鞋踢掉,放在一边的空地上,然后抱着膝盖蹲了下来,将身子缩成最小的姿势。
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保护自己。
她瞥一眼那双磨脚的八寸高跟鞋。那是她花了半个月工资买回来的。
可是,无论她穿得多么光鲜奢华去谈合作,都没有人在意。
那些人更在意的是,脱光后的她,能值几分?
她哆哆嗦嗦从包里掏出手机,点开拨号界面,才发现那个号码已经打了十几个电话过来。
她赶紧回拨。
夏默澄立刻就接了,“你在哪里?”
“金山。”
他熟悉沉稳的嗓音让她鼻子顿时发酸,嘶哑着声音语无伦次,快要哭出来,“默澄,你快过来,我不知道该找谁,雪如被他们下了药……默澄,我好怕!”
那边的声音瞬间就急了,再不复往日的沉着冷静,一迭声安慰道:“别怕!浅浅,别怕!我马上来!你找个地方躲起来,照顾好自己,一定不会有事!等我,我马上就到!”
他似跑了起来,话筒那边的风声骤起,伴随着他轻微的喘息。
“浅浅,不要挂电话!保持通话状态,我要时刻听到你的声音!”他边跑边吩咐,“车钥匙!马上给我爸打个电话,我要人五分钟内赶到金山酒店!”
车速很快,即使在这边,她都能听到刺耳的喇叭声。
他一定在一路超车,太危险了!
“不要开那么快!”她对着话筒喊。
“好,我不开那么快。”他在那边柔声应着,却没有减速,问:“你在哪里?”
宁浅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有个公交站,但她说不出在什么地方。
“回到金山,去前台等我,告诉他们你是我夏默澄的人,谁都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