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馨婉迈步跨下台阶。“小女伤势未予,恐怕还不方便见王爷,芷儿,你就代你爹服侍王爷左右。王爷请恕我先行告退,小女这几日心情不佳,您也知道破相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有多重要。”
“夫人尽管去忙,稍后我差人把宫里的信件送上。”
林馨婉欠了欠身子,便随着兰心离开了前院,故意把独处的机会留给宁萱芷和卫煜。
“大夫人似乎对本王意见颇深啊!”卫煜自嘲的说道。
“您是王,她是臣,即使心里恨透了王爷,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宁萱芷跨下台阶,走在卫煜的前头。
“你就带本王去你遇袭的地方看看。”
宁萱芷扯了扯嘴角往院子外走去。
“外院不是只有门客和外姓居住的地方,你怎么会来这里?”
“外院也好,内院也罢,不都是尚书府的领地,为何不能去?”宁萱芷耻笑了下,指着前面的一处竹林说道:“那****与婉莲在此歇息,她走到假石处摔倒在地,我跑过去的时候,杀手冲了出来!幸好婉莲救急,抓伤了他,不然我们主仆二人恐怕凶多吉少。”
“你这是在那自己性命开玩笑!”卫煜踏入竹林,在地上细细辨认起来。
“我只是诱蛇出动罢了!”
“太放纵你了,我给你三天时间,你若查不出,本王亲自插手此事。”
“用不着!”
“怎么?你怕本王知道真相?还是你在袒护谁?”
“王爷说笑了,这个家中,还有谁值得我袒护的吗?您插手我乐得轻松,不过我相信,有人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那就三天,三日后我再来府上,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王爷认为每个人都要以你为马首是瞻,围着你一个人转吗?”宁萱芷不悦的望着卫煜。
“你也可以让本王围着你转!”卫煜一步上前,擒住了宁萱芷的下巴,凑近她跟前,邪肆一笑。“只要你开口,本王一定能让你满意!”
“臣女对你的满意并不感兴趣,王爷要是有所需求,相信那些风尘女子很乐意为你效劳。”
宁萱芷趁着卫煜发愣之际,从他手中遛了出来,跑开几步后,冲着他皱了皱鼻子,往‘落月阁’方向跑去。
卫煜铮铮的站在你原地,似乎今天并没有白来,多少还是有点收获!转身要走,眼角瞥见泥地中的一处亮光闪过,他往边上走了一步,阳光射在泥土上折射出一片异样的光芒。
鹰头徽章?
卫煜小心翼翼把徽章塞入怀中离开了尚书府。
林馨婉一直陪伴在床边,纱幔垂落内,宁雅娴侧躺着,背朝外,双肩时不时抽动着。
卫煜回府后便差人送来信件,林馨婉细细看后,脸色阴晴不定起来。“老爷,回府了吗?”
“回禀夫人,至今未归,老爷去了西面柳街。”门外传来回复声。
宁雅娴听到林馨婉闷闷不乐的叹息声,转过身,用绢帕挡着脸问道:“爹怎么去了柳街,那里不是烟馆吗?”
“哼!”林馨婉重重哼了声。
柳街是京城最著名的‘花巷’,顾名思义此花巷可不是卖花的市场,而是柳莺之地,用来供男子寻花问柳的地方。
“兰心,去请老爷回府,就说宫里来了信函。”
守在门外的兰心撇撇嘴,应了声,不情愿的离开尚书府。
宁雅娴留意着林馨婉的神情,心里狐疑之极。“娘,这事派家丁去请就好了,为什么让兰心跑一趟,她可是你房内的丫头。”
“有些人看久了就会生厌!让娘看看你的伤,怎么这次那个小道士这么不中用了。”林馨婉故意把话题扯开,派兰心去自然有她的用意。
几次试探下来,都未曾察觉兰心的二心,她与宁恒远之间也甚少接触,看起来并不像是传言中那般。
“娘还是别看了,满脸都痒的很,还不让抓,孩儿痛苦之极。”说着宁雅娴又想去挠,被林馨婉一把拉住。
“千万不能挠,会留疤的!”
“娘,王爷来过吗?”
“哼!他现在被那个小贱人迷得团团装,尽然把你打成这个模样,这笔账我一定要跟他清算。”
“娘,还是算了吧!他是王爷,我们怎么都得过,只要他在圣上面前说一句话,我们就要脑袋落地,孩儿不想看到娘为孩儿去冲撞了王爷!”
“这事你就不要管了,娘自有分寸,不过有一个人,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林馨婉咬牙切齿的说道。
“娘,不是那贱种,我不会落到这个地步,我不想她死得这么快,我要留着她慢慢折磨。”
“你真有把握?”
宁雅娴点点头。“我不会让她这么好过的。”
林馨婉见自己女儿说的如此肯定,也就不再做声。
“大夫人,二小姐差人送来的疗伤的药膏。”
“把药膏退回去。”
“拿进来!”宁雅娴按住林馨婉的手,冲着外面喊道:“是谁送来的?”
“红菱姑娘!”
宁雅娴看了林馨婉一眼,戴上面纱从床上做了起来。“把人一起带进来吧!”
红菱不安的走进厢房,见林馨婉也在,宁雅娴坐在床边,面纱下的双眸散发着冷芒。
“你主子让你过来看我笑话的吗?”
“小姐让我把清风道长调制好的药膏送来,说是每日早晚涂抹一次,不出三日便可见效!”
“是吗?清风道长真是有心了,妹妹今日才受了刀伤,这药膏便配了出来,我这脸上都快三日了吧,倒是难配的很,还要仰仗着妹妹的伤,得以治疗,我这做姐姐的正是命苦啊!”
红菱低着头不敢接话,双手高举着药膏。
“红菱,这里头不会掺杂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绝对没有!”
“那行吧,东西我收下了,你回去就跟你主子说我谢她好心。”
红菱如获大赦的就要往外走,宁雅娴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把人给叫了回来。
“大小姐还有什么事?”
“事倒是没有,我这里有一两银子,你为你主子往我这里跑了也少,就当赏你的好了,拿着回去买卖水酒喝!”
“奴婢不敢……”
“怎么?嫌银子少吗?上一次从我娘这里拿走了一百两,是不是现在瞅着这一两少了?”
“不,大小姐,奴婢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无功不受禄,奴婢不能拿!”
宁雅娴听后咯咯笑起来。“原来是这样啊,那还不简单!这几****那妹妹一定为了库银的事劳顿不堪,你就替我好好照顾着她,回头我让人送点补品过去,你照着做就好!”
“大小姐!”
“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我还会害她吗?她可是我的娣妹,我可没有你们这些奴才那么狠心,拿着银子下去吧!”
“大小姐赏你的你就拿着!”林馨婉从旁喝道。
红菱接过银子,退出了厢房。
一两银子是小,可这背后还有着更大的为难,红菱怀揣着不安回到了‘落月阁’。前脚刚跨进院子,宁雅娴的回礼就送到了门口。
婉莲听到是吃的就跑了出来,她欣喜的把礼盒放在桌上,跟送礼的奴婢说笑起来,把红菱一个人丢在了边上。
红菱瞅着大大小小的礼盒,发愣起来,连宁萱芷站到身边也没察觉。
“婉莲,这些都是从‘凤阳阁’送来的吗?”
“是啊,我刚刚问了,都是从‘凤阳阁’的库房中取来的,怎么了?”
“重新包了,明日送回去。”
“不是吧,小姐,这些都很贵重呐!”
“再贵重,也要送回去。”宁萱芷犹豫了下。“红菱,你跟春兰比较熟,明日还是你送过去,随便找个理由就好!”
“小姐,我可以不去吗?婉莲比我回说话,她更适合。”
“大夫人最近都住在‘凤阳阁’,婉莲过去不太适合,你要是做不了,我叫清风去好了。”
红菱咬了咬嘴唇,把礼盒抱回了屋中,重新用纸包了起来。
婉莲同情的看着红菱的背影,她偷偷瞄着宁萱芷,随后把她拉出了院子。“小姐,明日还是我去吧,红菱姑姑看着好委屈的样子。”
“明日,你有更重要的事,她要是连这事都做不好,我留着她还有何用?”
“小姐,自你从衙门回来,对红菱姑姑的态度完全不同了,是不是库银的事跟她有关。”
“我让你放出去的话都做了吗?”
“这个您放心,现在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你已经找到那个贼人,不过,奴婢有件事不明白。”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至今不去账房?”
婉莲用力点点头。“一般破案不都是想要去失窃的地方吗?可是小姐至今都没有去找过账房先生,甚至连问都不问,这不是很奇怪吗?”
宁萱芷神秘的笑了笑。“三日,这个贼人必定自己显形。”
第二日!
红菱依言把礼盒送回了‘凤阳阁’,宁雅娴没说什么,命人把礼盒全数丢了出去,当场以办事不力把红菱责罚了顿,赶出了院子。
红菱是被人抬回了‘落月阁’,不得不说这大小姐下手是真的狠,看着皮开肉绽的伤口,就叫人揪心!
宁雅娴以为宁萱芷会因为红菱找上门,她正坐在屋子里等着,可是过去了好几个时辰都不见人来,于是就让春来过去打探,才知道,宁萱芷一大早就离开了尚书府,根本不知道红菱被打的事。
“她出去了?去哪里了?”
“大小姐终日在房中不知道,我听外头院子里的人说,二小姐已经查清楚是谁窃取了库银,一大早就去衙门,现在应该在账房那边吧!”
“什么?她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怎么可能?”宁雅娴吃惊的叫起来。
“什么事让你这么大呼小叫的,牵动伤口怎么办?”林馨婉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脸色很不好。
“娘,那小贱人知道是谁干的了,现在去了账房!”
“哼!这种谣言你也信?”林馨婉毫不理会的说道。
“娘,这个贱人贼的很,或许她真的已经查到了什么,不然怎么敢放出这种谣言?”
“这几****去哪里,兰心都跟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我这里一定会先知道。你就不要管了。”
林馨婉虽然说得淡定,可宁雅娴却感到很不安。“春兰,你什么事都别做,去外院守着。”“小姐,我可以不去吗?婉莲比我回说话,她更适合。”
“大夫人最近都住在‘凤阳阁’,婉莲过去不太适合,你要是做不了,我叫清风去好了。”
红菱咬了咬嘴唇,把礼盒抱回了屋中,重新用纸包了起来。
婉莲同情的看着红菱的背影,她偷偷瞄着宁萱芷,随后把她拉出了院子。“小姐,明日还是我去吧,红菱姑姑看着好委屈的样子。”
“明日,你有更重要的事,她要是连这事都做不好,我留着她还有何用?”
“小姐,自你从衙门回来,对红菱姑姑的态度完全不同了,是不是库银的事跟她有关。”
“我让你放出去的话都做了吗?”
“这个您放心,现在整个院子的人都知道你已经找到那个贼人,不过,奴婢有件事不明白。”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至今不去账房?”
婉莲用力点点头。“一般破案不都是想要去失窃的地方吗?可是小姐至今都没有去找过账房先生,甚至连问都不问,这不是很奇怪吗?”
宁萱芷神秘的笑了笑。“三日,这个贼人必定自己显形。”
第二日!
红菱依言把礼盒送回了‘凤阳阁’,宁雅娴没说什么,命人把礼盒全数丢了出去,当场以办事不力把红菱责罚了顿,赶出了院子。
红菱是被人抬回了‘落月阁’,不得不说这大小姐下手是真的狠,看着皮开肉绽的伤口,就叫人揪心!
宁雅娴以为宁萱芷会因为红菱找上门,她正坐在屋子里等着,可是过去了好几个时辰都不见人来,于是就让春来过去打探,才知道,宁萱芷一大早就离开了尚书府,根本不知道红菱被打的事。
“她出去了?去哪里了?”
“大小姐终日在房中不知道,我听外头院子里的人说,二小姐已经查清楚是谁窃取了库银,一大早就去衙门,现在应该在账房那边吧!”
“什么?她已经知道是谁做的了?怎么可能?”宁雅娴吃惊的叫起来。
“什么事让你这么大呼小叫的,牵动伤口怎么办?”林馨婉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脸色很不好。
“娘,那小贱人知道是谁干的了,现在去了账房!”
“哼!这种谣言你也信?”林馨婉毫不理会的说道。
“娘,这个贱人贼的很,或许她真的已经查到了什么,不然怎么敢放出这种谣言?”
“这几****去哪里,兰心都跟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我这里一定会先知道。你就不要管了。”
林馨婉虽然说得淡定,可宁雅娴却感到很不安。“春兰,你什么事都别做,去外院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