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血该不会是王爷的吧,他受伤了还来找你,证明他对你是真有心!这一百万两赎金,他也应该能替你解决的哦!”婉莲服侍着宁萱芷试探的说道。
宁萱芷也不是没想过找瑞王帮忙,“找他,更不可能了,三天应该还有迂回的方法,真不行,就硬抢,我就不信那个鸨母还是个八爪怪了!”
婉莲瞅着宁萱芷的模样笑出声。“我就知道我们小姐有办法,不过怎么抢?‘烟雨楼’里都是高手,这还没进去就被人发现咯!”
“由你在下面挡着,我上去抢人,反正你肉厚,不怕砍的!”
婉莲发出尖叫,主仆两人在屋里笑闹成一团,丝毫没有察觉到屋顶上的黑影。
王爷府!
武修等大夫处理好伤口离开口,才上前扶起卫煜坐在床上,开始把这几日宁萱芷的动向,以及尚书府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无非都是写锁事,不过卫煜听到眉头紧皱。
“柳街‘烟雨楼’是谁的地界?开口就是百万,这个鸨母身后的人是谁,查了吗?”
“‘烟雨楼’没有什么后台,不过这鸨母人脉广结识了不少达官显要,所以生意做得红火。前不久白柔意外落楼毁了脸蛋,所以这个大妈妈就坐地起价,想把聂倩当成摇钱树敲一笔银子!”
“白柔意外落楼,这事蹊跷,你再细查!红楼里里外外养着不少打手护院,像白柔这样的头牌红人,更是人前人后伺候着,哪里那么容易落楼。”卫煜闭着眼说道。
“属下已经派人去查了,不过这一百万赎金,宁萱芷自己一人抗下了,宁恒远似乎也没有插手的意思,另外,在白柔出事之前,她曾被人点名出楼,现在红楼已经挂牌,三日后,聂倩姑娘将出楼接客,价高者得!”
“所以你觉得白柔出事与这个点名出楼的人有关?”卫煜睁了睁眼,整件事都透着古怪。“你接着说。”
“爷,属下觉得此事蹊跷的地方在于尚书府,聂倩是宁恒远的女人,为何赎人的事落在了宁萱芷身上!”
“因为她是个笨女人!”
武修一脸黑线接着说道:“其二,林馨婉的态度十分平淡,这事都已经传遍街头巷尾,她却表现毫不知情,属下认为大夫人的嫌疑很重。”
卫煜呵呵一笑,他瞥向武修,勾了勾手指说道:“本王知道你对这个大夫人很不待见,但这事事关重要,你可不能带个人私怨在里面。”
“属下知道此事关乎二小姐,不过属下的直觉也很准!”
“错,这不是关乎二小姐,而是关乎本王的名声。”卫煜勾住武修的衣襟,贼兮兮一笑,便探下了他的下身。“白柔被毁,你不担心?”
武修脸一红,干咳了几声急忙退开几步,与卫煜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免得又被他戏弄。
“爷,属下……”
“行了,你做事本王放心,不过我要看到证据,你怀疑林馨婉自然有你的理由,明日我去见圣上,此事我就交给你处理,把聂倩赎回来,我要宁萱芷欠我一个人情,至于白柔,你自己看着办吧!”
“属下,遵命!”
天未见谅,卫煜便入宫,因为这次他是暗招回宫,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武修一道早就潜入‘烟雨楼’,他悄悄推开白柔的闺房,见她侧身而躺,脸上遮着面纱,隐约中能看清道道伤痕,平板电子书
房间里摆着几个箱子,还有未收拾好的衣物,在这种地方很现实,一旦没了脸蛋的吸引,就只能沦为最低级的娼妓,即使靠身体也未必吃的上饭,因为没人愿意对着一张丑陋的脸泄欲。
像白柔这样的红人开始几月或许还能有生意,冲着这个名头也会有人点头,玩过之后也就没了这新鲜劲,往后的日子会更难熬。
武修拉过凳子坐在床边,白柔似乎感到有人而转身,看到眼前人时,她扯起嘴角。
“我以为你都忘了!”
“我是来办事的,你老实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我的脸毁了,你也看不上了吗?”白柔摘下面纱露出恐怖狰狞的脸。
“你知道我不是!”
“你不是,那你把我推给安国公又是什么意思?我就这么让你恶心吗?”
“我会赎你出去!”
“晚了!”白柔气恼的喝道。“我已经决定做聂倩的陪嫁丫头,进入尚书府,我的仇我要自己报!”
武修愣了下,他铮铮望着白柔,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般。“你不是自己摔下楼的!”
“我知道你为了何事而来,没错我是被人丢下楼的!”白柔从铜镜中望着自己,恨声的说道:“我能死里逃生是因为老天爷开眼,让我亲手杀掉那个女人,你若是还念着我,就不要管我。”
“林馨婉?”
白柔抬眸,眼里有着丝丝恋情诡祭!“武修,你为王爷做事,但这事你管不了,聂倩是一定会进尚书府,我不妨告诉你,已经有人赎了她!你跟你的王爷都晚了一步,况且你想想你主子的身份,他来赎烟花女子合适吗?”
武修不说话,一双冰凉的小手抚上他的脸颊,白柔已经坐在了他的腿上,面纱遮住了脸,一双火辣的眼眸盯着他。
白柔笑了,她笑的有些凄美纯净。“回去告诉王爷,让他莫要插手此事,对他对我们都有好处。”
“我们?我们是指谁?除了你还有其他人,谁赎走了聂倩,他……”
“嘘!你不是多话的人!”手指压在了武修的唇瓣上,白柔吻了上去。“今晚你什么都不要问不要说,就做我的男人,以后再相见,就当彼此不认识,相信我,这事你管不了!”
英雄难过美人关,再硬的人也难逃绕指柔!
武修沉沦在白柔的柔情中,她就跟她的名字般柔情似水!
雨滴敲击着屋顶,白柔望着绵绵细雨,从今日起她将再也不是白柔,她要离开这座生活了十年的红楼,以另一个身份活下去。
窗外一道黑影落在她的跟前,白柔冲着黑影勾起嘴角。
“一旦进入尚书府,你的处境不会比现在更好!”
“公子给了我这个机会,我不会白白错失。”
“事成之后,我还你一张脸!”
白柔面前的男子妖孽如同虚假,但她的眼里没有一点痴迷。“我连最心爱的男人都放弃了,公子还担心什么?一切全听公子吩咐。”
男子抚上白柔的脸,冷漠的黑眸中了无生气。
“白柔,大妈妈请你过去。”
“知道了!”
卫煜沉着脸,他已经在这间俗气的厢房中坐了将近一个时辰,而‘烟雨楼’的鸨母似乎很忙。
茶换了三波后,终于这位大忙人推门而入,鸨母一身金线黑衣的卷了进来,老脸上粉脂都嵌进了褶皱中,看着叫人反胃。
“王爷,真是对不住,今日有点忙,您有何贵干?”
“王爷此次是秘密回京,大妈妈你可明白?”武修从旁说道。
“来我这里的只有两个字,男人!我可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鸨母往武修身上靠去,眉目传情,就差没整个人扑上去了。
“聂儿在吗?本王想听她弹奏一曲。”
“哎哟,王爷来的真是不巧,这聂儿姑娘已经赎了身,不再是咱们这里的姑娘,王爷要是想听小曲,我找明月过来,她可是我们这里唱曲最好的姑娘。”
“赎身?大妈妈怎么舍得把这么好的摇钱树给卖了,这可不像你呀!”卫煜邪肆的盯着鸨母,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叫人瘆的慌。
“价格公道,况且那位公子对我们聂儿也好,我就算舍不得,也不能误了人前突是吧!”鸨母干笑两声。
“百万俩也算是价格公道,我看大妈妈是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王爷,你可别瞎说,这百万俩赎金,您是从哪里听来的?”
“大妈妈是说宁大人欺骗本王咯!这一百万两赎金,可是你亲自开口讨要的,从五万涨到一百万,你这楼看来不止是风月场所,还干点别的勾当,武修,传令下去,查封‘烟雨楼’。”
“王爷!”鸨母噗通跪倒在地上。“王爷饶命啊!”
“饶命?你有何罪之有?”
“民妇,民妇……”
鸨母眼珠子滴溜溜转动着,卫煜一脚踹开她。
“大妈妈应该记得上两个月接待过几名外域客人吧,本王告诉你,他们此次如今就是为了打探消息,在你这里吃住数日,你分文不收,呵呵,你如何解释?”
“王爷,不是!”
“‘烟雨楼’通敌卖国,查封!所有人关入大牢,等候发落。”
卫煜大步走出厢房,被鸨母一把拽住大腿,呼喊道:“王爷我冤枉啊,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做过!”
“你是不是冤枉,进去查查就知道!”卫煜一脚踢翻鸨母。“叼妇,你号称这京城没人敢动你‘烟雨楼’,本王倒是要看看有谁敢为你出头!这人我亲自审问!”
昨夜还是华灯初上,纸醉金迷的‘烟雨楼’,今日已经被贴上封条,成为了空楼!
通敌卖国是何等大的罪名,一个区区鸨母怎么会是卖国贼?
没人信!
更多人相信这‘烟雨楼’得罪了某为权贵,被冠上这罪名,分明就是没打算让‘烟雨楼’的人活着出来。
雨!啪嗒啪嗒敲击着地面,下了整夜的雨,在清晨中午时分开始浓烈起来。
婉莲收起雨伞冲劲屋子。“小姐,小姐,大事,京城发生大事了!”
“跟你说了多少回,别什么事都大惊小怪的!”
“小姐,‘烟雨楼’被人封了!”
“封了?什么罪名?”
“通敌卖国,那个鸨母现在被关押在死牢中。”
“那聂倩呐?”
“刘福去打探了,我刚刚跑回来的时候,看到老爷正在往这边走来,你快点起来梳洗下。”
“有什么好梳洗的,这该死的天气,身子乏的要命!爹来了,你就说我睡下了,今日不管谁来都一样,不见。”
“这是为什么?”婉莲纳闷了
“按我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