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往日一样的下班路上,槐梦说总是觉得背后有一双怪异的眼睛,隐藏着焦虑不安的流动。
恍然间,槐梦说的一个转身后,传来一阵玫瑰花香扑鼻,她竟然失去了知觉……
在一间无光的小黑屋里,有两个男人正在小声地谈论着。
“你快来看看,药效不是应该已经过了,她怎么到现在还没有醒?”
这个男人的声音,是小陈?他胆敢出手绑架她,看来他真的是穷疯到走投无路的地步了!
被丢在地上的槐梦说纹丝不动,她当然早就醒了,只是她的手脚被麻绳绑住动弹不得,她唯有装作昏迷的样子,按兵不动地等待时机逃走。
“我看大概是药力有点猛,再过一会儿就会醒的。”另一个男人经验老道地回他话。
“她一动不动的,该不会是死了吧?”小陈没底气地问道,弄死人可是要坐牢的。
“去你的!那是迷药不是□□,我是来求财,不是来玩人命的!”对方呸了他一声。
“谁知道你是上哪儿弄来的药水,万一吃死人怎么办?”小陈害怕地问道,他啰里吧嗦的性格真是走到哪儿都改不掉。
不过槐梦说奇怪地想到,小陈是笨蛋吗,明知道她是穷光蛋一个?
糟了,槐梦说心里一惊,他们的目标是叶之秋!
“少废话了,就快到2点钟了,那男的估计也快到了。”
“你说他会不会报警啊?”
“肯定不会的,那种有钱人最要面子又怕死了,而且我们要的数目也不多,他不会在乎的。”
“可是——”
“别可是了,外面有动静,你出去看看。”
“我?我不敢,还是你去吧。”
“你再说一遍!”
“这、这钱咱们一块分,事情也一块做吧,我们一起出去,反正看她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的。”
“你这个没用的窝囊废。”
两个男人叽叽喳喳地走出门外,随着脚步声和大门开启再关闭的声音,屋子里变得一片寂静了。
槐梦说睁开眼睛,整个屋子是完全漆黑的,只有淡薄的月光远远照映着。
她坐起身子,拱紧双腿并蹬掉自己的鞋子,拿出鞋垫里曾以防不时之需而暗藏的一块刀片。
槐梦说用小刀片快速地摩断绳索,一挣脱掉束缚,她就赶忙往大门边跑。
这时,门外面响起了有人走动的声音!
槐梦说一吓,迅速地左右张望着寻找能够利用的器具。
她发现木板床头边有一把锋利的长刀,她一手拿起长刀就躲到大门的暗边,等待着从外而回的两个男人。
深沉着屏住呼吸的槐梦说,专神致志着盯守着大门处,事态已经不是她可以控制的情况了,生死攸关,不是他们死就是她亡!
但是槐梦说无法同时和两个男人,甚至是更多的男人战斗的,那是必输的,她只有把握住偷袭的机会,也就是说她的第一刀一定要准确无误地砍死第一个男人,这样她才有余力和剩下的那人搏斗,争夺生机。
真是在开什么玩笑,该死的家伙,她非要砍下他的一只手不可!
昏暗的屋子里,槐梦说的视线非常模糊,她再次握紧手中的长刀,万一她失手了,那么死的人就可能是她自己了。
来了,来了——三步、二步、一步!
就是现在!
大门一被打开,槐梦说就用尽全力向对方的后背砍下去!
对方迅速地转过身来,后退的同时仍然受到了槐梦说的正面攻击。
“唔啊!——”
这个声音是?
没有灯光照明的屋子使她连眼前的人脸也看不清楚,刺鼻的血腥味浅浅地在空气中散播开来。
对方的身躯无力地弯倒下去。
槐梦说茫然地出声问道,“叶……之秋?”
叶之秋捂着胸口上的刀伤,痛苦不支地弯腰倒地,卷曲着身子。
“为什么,是你?”呆住的槐梦说仍是一愣一愣地喃道。
“笨蛋!……我……当然是来救你的……唔……”他强忍受着剧烈的疼痛感,哽咽着说道。
槐梦说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扶起叶之秋,“医院!马上去医院!绑匪马上就回来了,我们快走,现在必需先送你去医院!”
她扛起他的沉重臂膀,一路扶着叶之秋快步行走。
原本就漆黑的夜色加上脚下湿烂的泥地,赶路就越加的困难了。
“这里是哪里,山地里吗?怎么会变成这样,不知道他们会不会追上来,万一他们追上来的话你就找地方躲起来,我会去引开他们的,然后你——”
槐梦说自顾自地说着话,抬头竟发现叶之秋的脸色已经开始煞白了,事情严重了!
“我说叶之秋,你真的很重呢,你的个子又高又大,你应该减肥了知道吗?”槐梦说没话找话地说道。
“拜托,我是标准型的身材,好不好?”叶之秋吃力地反驳道。
“真好意思说出口呢,为什么是你来救我,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有人绑架你,要我一个人来交赎金,绑匪不允许我自己开车过来,但我有叮嘱计程车司机在山角下等我。”
“山角?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有力气问那么多问题,还不如快一点走路。”
“我就是不想你晕倒才要你一直说话的,你看你的脸色全白了,这下真的是糟糕了,你这样下去会失血过多出大事的!”槐梦说忧心地喊道,这样下去真的会死掉的!
这下真是惹出大麻烦了,槐梦说用尽全力砍下的一刀虽然被叶之秋及时躲避掉了致命部位,但还是在他的胸膛上划下了一道深痕,在裂口处被长刀切开的肉片往外翻开着大量出血,已经是一片的血肉模糊了。
“我看到前面的车子了,你要撑住坚持下去啊!”槐梦说焦急地说道,她看到叶之秋的嘴唇也渐渐地没有血色了。
计程车司机看到他们俩个人走来的满身狼狈样,吓得嘴里叨着的香烟都掉到自个儿大腿上烫着了。
“快开车去医院!快开车!快开车!”槐梦说顾不得他人的一脸惊色,急忙把叶之秋扛进车里,对计程车司机大声地叫喊道。
就知道半夜里的生意总要遇到点怪事儿,计程车司机倒霉地想着,同时惊讶地叫嚷道,“怪怪,我的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快开车去医院!快一点!快!——”槐梦说狂吼道。
轿车火速地奔驰起来了。
叶之秋的声音,轻小得她几乎听不见了,槐梦说靠近他的唇边问道,“什么?”
“我说呐……”叶之秋轻颤着双唇,口中喃呢道。
“你说什么?”槐梦说听不清楚他含糊的声音是在说些什么。
“我……真的长得很难看吗?”叶之秋屏息着问道,身上的疼痛感已经变得麻痹了。
槐梦说看着他微闭的眼睛,哑声回答道,“没有,你长得很好看。”
“嗯,我知道……”叶之秋得到满意的答案,沉沉地合上了眼皮。
“叶之秋!——”
倒在槐梦说怀里的是已经陷入昏迷面目惨白的叶之秋,她的白色衬衫上渗透了一片鲜红的血色,那却不是她的血……
终于到了医院,医生和护士开始为叶之秋做起紧急处理,槐梦说忐忑不安的心情仍然不能安定。
槐梦说站在房门外,她看着自己手上沾到的血迹,掌中已经干固的微红残迹告诉她今晚发生的事情是真实的。
在医院里的光亮下,才让槐梦说彻底地看清楚了他的整个身体,不只是被她砍伤的一个深刀口,他的脸上还有几块淤青,手骨上还烂掉了几块皮肉,刚刚他在外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难道说,那些绑匪之所以没有追上来并不是因为他们跑的比乌龟还慢,而是因为叶之秋早在进屋以前就已经把他们收拾完打趴倒地了。
槐梦说懊恼地卷曲起自己的身子,叶之秋在单人病房里休息,医生说他的伤势需要留院观察。
“我没有要你来救我,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会领情的,刀伤的事情纯属是一个意外,”槐梦说想了几句台词,准备好了各种应对才进入病房里,却看到已经熟睡了的叶之秋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槐梦说轻叹了一口气,在叶之秋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她失神地凝视着他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