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呀,千叮万嘱地要我在今天晚上一定得空出时间过来?”当槐梦说听到门铃声响,便走过去打开房门,华夏克一进来就纳闷地问她道。
面对槐梦说的只笑不答,华夏克更加地好奇万分了。
华夏克走进里头,看向摆在餐桌上的六菜一汤,惊奇一声,“挺丰盛的嘛,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话音刚落,双手抱着吉他的杰克,自槐梦说的身后走了出来。
华夏克疑惑的与槐梦说对视一眼,期待着接下去的事情。
“父、父亲节,快乐。”杰克偷瞄一眼微笑着的槐梦说,慢步地走到华夏克的面前,青涩地说出一句祝福语。
华夏克惊愕住了。
“好!好!谢谢!谢谢!”他顿时才反应过来,一时竟然又哭又笑的喜极而泣。
“噗!——”见他一脸滑稽的模样,杰克首先第一个喷笑出来。
接着连带华夏克自个儿也破涕为笑了,在场的三个人都乐呵了大半天。
“那么,在开动之前,就请杰克为我们弹奏一曲吧。”槐梦说拍起手掌,热烈欢迎道。
在华夏克的注视下,杰克配合得相应坐下身子,他单翘起腿脚摆作好姿势。
随着杰克的手指开始了拨动琴弦,他张口悦耳的歌声也随之响起来了。
“这首歌,是becauseyoulovedme……”华夏克的口中喃喃自语地轻唸道,四肢则是已惊讶到了手足无措的地步了。
槐梦说拉起呆愣住的华夏克到一旁坐下,他目不转睛地望着杰克,以一个父亲的角度看待着幼子。
歌曲到了弹唱的尾声后,结束。
“啪!啪!啪!——”槐梦说和华夏克一并为杰克鼓起了掌声,惹得他又羞红了整个小脸儿。
“杰克,你竟然会弹吉他?什么时候的事情,真的是太厉害了!”华夏克惊奇地赞叹道,原来最近杰克一直躲在房间里就是在练学吉他的吗?
“嗯。”杰克不好意思地低掩着脑袋。
“难怪,经常看到他黏在你身边,是你教他弹吉他的?”她看上去倒不太像是个爱玩摇滚的人?华夏克意外地想到。
“别在意,我们开始吃饭吧,不然菜就全凉了。”槐梦说微笑说道。
三个人走向餐桌旁,槐梦说有意地把杰克挤到华夏克的旁边座位。
“我今天太开心了,我一定要多吃一点饭菜!”华夏克兴高采烈地说道。
“吃得太多长胖的话,我和杰克可是不会陪你减肥的哦。”槐梦说打趣地说道。
“哇哈哈,我甘愿啦。”华夏克听了,更为开怀的笑道了。
“becauseyoulovedme——”华夏克在动筷之前,不自觉地冒出一句话来,“这首歌,在当年你的母亲也是用这把吉他亲自弹唱过的。”
他讲得很小声,但桌上的人都能听见了。
和她猜想的一样,那是杰克的母亲热爱的歌曲,槐梦说瞄了一眼这两个人的脸色。
华夏克发觉自己讲出了一句不合时宜的话语,立即改口说道,“话说杰克,你今年的生日礼物是要什么,想好之后告诉我,我会转告你母亲让她挑选个最漂亮的邮寄给你。”
“嗯。”杰克就只轻微地点头一下,接着自顾自地荚菜吞饭了。
槐梦说正想勾起几个可以闲聊的话题,华夏克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他一接听了电话就马上变化了面色,笑容尽失的他说有急事需要走开一下就快步出门了。
“每次都是这样,我已经习惯了。”杰克也没抬头看一下在他身边离位的华夏克。
“他应该是工作上,出了有什么紧急事情吧?”华夏克离开后,槐梦说看杰克好像闷闷不乐的样子,于是安慰地向他说道。
“以为年纪小就可以轻易地欺骗吗?”杰克放下手中的碗筷,嘲讽地说道,“什么生日礼物,什么贺卡信片,还不都是找人代做的。”
“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杰克为什么这样说?若是真实的,倒是也能理解华夏克如此做的苦衷。
“一个整整八年里对丈夫和孩子都不闻不问的人,怎么可能会清楚地掌握到我的身高体型、兴趣爱好、生活习惯,真是无知至极的作法。”硬是把他安排在一个谎言的世界,这样做到底是为谁好?
“杰克,你这样子说,对你的父亲太不公平了。”原来,那些全是华夏克费尽心思塑造出的母亲形象,而杰克全部知晓,她明白了杰克方才的反应了,槐梦说也放下了碗筷,说道,“他的初衷是为了你好,至少,希望你不是在年幼的时期就被迫接受现实。”
“难道,就应该活在欺骗里吗?”杰克忿忿不平地争执道。
“我觉得那不是欺骗,真正的欺骗是负面的利益。”槐梦说回答道。
“不是欺骗是什么,那要怎么样才算是欺骗?”杰克辩驳问道,他讨厌被迫一直活在谎言里的自己和编织谎言的主使者。
“伤害到你的是欺骗,为了你好的是善意的谎言,两者的区别在于最起始的初心用意。”槐梦说想了想,答道。
“这不就违背了,如何学会不被欺骗的理论了吗?”杰克还是有一点无法接受的样子。
“没错,那就回到第一个理论上,理论永远被下一个理论推翻。”槐梦说拿起果汁杯,高举在杰克的面前,说道,“所以人生才能变成好玩,不是吗?”
“真的是这样吗?”杰克似模似样地仿照着槐梦说的动作,与她碰杯响起。
槐梦说看他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样,笑出一声。
此时,华夏克面无表情地从门外走进来,没有关上房门的声音,这表示他身后有人。
槐梦说和杰克,一起看向了房门边,是谁进来了呢?
门边,出现了一位金色长发,身材高挑精练的外国女子,她的皮肤偏黑像是经常曝露在阳光下的人,但是她的气色倒没有如热爱运动的人一般的血气旺盛的感觉,她的身上带着行李箱和一只超大的黑色背包,按外观突起的形状来看,里面可能是一些照相机之类的硬件设备。
“这位是?”槐梦说站起身,瞥了两个人一眼,打破寂静地气氛,问道。
率先进门的华夏克一直沉默着,金发女子也没有开口说话。
华夏克板着脸不作声,槐梦说只好转向女子,以为她会自我介绍一番,却见她只是一直注视着餐桌旁的杰克。
“Jack?AreyouJack?AreyouJack?”女子不顾在场的两名大人,径直步向杰克的面前,细细地端视着他的面容,迫切地对他询问道。
杰克是满脸迷惘地看着这名女子,不知应答与否。
是谁?
槐梦说和华夏克交换了一个眼神,难道说眼前的这名女子就是——!
华夏克朝她点头一下,槐梦说明白了事情可能和她猜想的那样吻合了。
虽然对事情的原尾没有头绪,但是作为外人的她现在是不方便再留在房间里的,槐梦说轻声说道,“那么,我先出去了。”
槐梦说礼貌性地打一声招呼便走出房间去,谁知杰克一见到她要走,随即甩开女子的双手,投到槐梦说的身后抓住她的衣角边,意思是也要一同离去。
接收到华夏克的眼神示意,于是槐梦说带上了杰克一起离开房间,给他们两个人有一个单独谈话的空间,然而金发女子的目光仍然在紧盯着杰克的身影。
在关上房门前的声音,是华夏克的淡然开口,“说吧,一个八年来销声匿迹的人,为什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