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愿意吗,现在玩不起的人是谁呢?”原天城挑衅般的说道,他对槐梦说的片刻沉默感到了舒爽的心情。
“非要玩这么大吗,那我不再加点注码岂不是吃亏了?”槐梦说恢复了一如时常的微笑表情,说道,“如果我赢了,你不止是要每天晚上十二点以前回家,而且以后没有特殊的情况就不能随便的上学迟到、早退、在课堂上睡觉,如何?”
“好啊,一言为定。”原天城接过她递来的扑克牌,浑然是不以为意地洗着纸牌应答道,他看槐梦说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难道还怕她会偷天换日不成?
“万一,若是双方打和的话是算我赢吗?”槐梦说插嘴一句问道,她看着原天城熟练的洗牌动作,还真是感到了一丁点的意外,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博学多端呢?
“可以,如果你的运气真的能好到那种地步的话?”原天城一副胜券在握的说道,轻易的小看别人可是会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的。
待原天城洗完牌后,他将纸牌平铺的摆在了桌面上,接着便出手示意女士优先,意思是让槐梦说先选牌。
两个人各自选出两张纸牌后,原天城一手直接将他的两张牌翻了出来,居然是一张梅花老K和一张方块老K!
也就是说,两副牌里的八张老K被他取得其二?槐梦说看了一眼自己的两张底牌,她猜想着原天城应该是在洗牌的时候动了手脚,这个小子才几岁来着,真不知他是从哪里学来的技术?
这个游戏的输赢已经是定局了!正当原天城整个儿洋洋得意的时候,他见槐梦说伸出了手来,将她手中的第一张纸牌朝他的方向翻转了过来,纸牌的角边呈现出了一张与之相同的梅花老K!
槐梦说故作神秘地在原天城的面前,她缓缓地移开了第一张纸牌的角边,使得躲藏在背后的第二张纸牌现出了庐山真面目——竟然是桌面上第四张的红心老K!
“怎么可能!”原天城瞪向面色平淡的槐梦说,他发觉是自己上当了,忍不住的低咒了一句。
“万一打和的话就算是我赢,你刚才说的这句话还算数吗?”槐梦说故意的对他问道,虽说她早已明了了原天城的脾性。
“哼!我说过的话当然会算数!”原天城深知是自己大意了!他忿忿地将手里的两张纸牌往桌上一丢,不悦地转过身往楼上的房间走去了。
看着原天城大步大步地走上楼去,槐梦说才忍不住偷偷笑了一声,他为什么不仔细的检查一下在她手中的纸牌真伪呢?
槐梦说看着自己手中的两张纸牌,她反过了手来,把手中这两张各自只露出了一块角片的老K给撕了下来,上面分别显示出的一个黑桃3字和另一张方块6字才是这两张纸牌的真身,接着,槐梦说顺便的将其他几块事先就暗藏于手肘内臂里的几张K、A的各种角片全部都收回到了她的衣袋里,这个小把戏原本只是从前她在棋牌室里做服务生的时候,闲暇之间的一个老赌徒所戏玩的小伎俩罢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果然,原天城如约的再也没有超过夜半十二点的晚回家了。
虽然不知道原胤与原天城谈论关于学业和未来的问题如何了,她有把家长会上的大致内容转达给原胤听,除了与班主任的那段对话。
槐梦说做完家务后,泡了一会儿热水澡,便拿出了从图书馆里租借的书籍,一头躺进柔软的大床里。
在主卧室里,正躺于床铺上阅读着书籍的槐梦说,她感到胃部有一些不适,只得放下了手中的书本,从拎包里拿出一个胃药瓶子,吞下了二粒药片。
这个时候,房门外的走廊间传来了轻细的脚步声,槐梦说知道是原胤回来了,她赶忙将手里的药瓶塞回了自己的拎包里,一边手忙脚乱地重新躺到床铺上去。
随着房门的开启声,手上拿着了一个小纸袋的原胤,出现在房门的后面。
“回来了?”槐梦说微笑着说道。
“嗯,又看书看得那么晚?别让眼睛太过疲劳了。”原胤说道,一手关上了房门。
“正好看到故事的精彩部分,而且可以顺便再看你一眼才睡。”槐梦说摆出撒娇的口吻,回道。
“真乖,不枉费我今天中午去帮你买龙须糖了。”原胤把手中的小纸袋递到了槐梦说的面前。
槐梦说的微笑不变,只是顿失了颜色,她看着眼面前的小纸袋,不语。
“前几天你不是说过想要吃的吗?”原胤叠起右腿坐到床铺的沿边上,他没有见到在预期中的她的欣喜之态。
“呃、呃嗯。”槐梦说点头道,那只不过是她在偶然间看到了电视上关于龙须糖的一则新闻广告,无聊时随口讲出的一句闲话而已,连她自己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说过的了。
“尝尝看吧?”原胤从纸袋里拿出一颗龙须糖递到了槐梦说的嘴边,可见槐梦说有点别扭的移开了脸庞,他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不、不用了,我自己拿就可以了。”槐梦说婉拒道,她刚想自己伸手拿取的时候,却被原胤闪避开了。
“对自己的丈夫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原胤笑道,他们已经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数回了,她还会在意这种小动作?
“不是的,那是因为自我有记忆以来,一直都是自己饿了就自己找东西吃的,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喂过,就算是在幸福之家的时候也是——”槐梦说有些涩口地说道,原胤对她偶尔作出的亲昵小动作难免且让她不太适应。
“幸福之家?”原胤看向槐梦说,这个名词是他在之前都没有听她提到过的字眼。
“那个……幸福之家是一个位于福建省的一家福利院,我小时候曾经在那里住过一段日子,在那里面全部都是被人抛弃掉的孤老病幼和患有残缺的孩童,据说建立人是一个年长的私家富商,但是数年之后,随着富商的逝世便再也没有人进行补助和管理,听闻在多年以前就已经被拆迁散解了。”槐梦说简略地说道,省去了过程中的零零碎碎。
“听你这么一说,惹得我更想亲手喂你吃了,快点张开嘴嘛!”原胤撅着脸淘气地向她说道,会意地并没有对她的话题过多的深究。
“知、知道了啦!”槐梦说应声道,闭上了眼睛半张开小嘴,像一只听话的乖乖猫咪似的。
“哇哦!你的模样好可爱哦!”原胤将手上的龙须糖喂入了她的嘴里后,他紧接着向那片红润的双唇亲吻了上去,叹道,“这个龙须糖,真的好甜呐啊!”
“不要啦!你明天还要上早班的!”嘴里含着一颗龙须糖的槐梦说,口齿不清地发出了小声的抗议。
“所以才不能浪费时间嘛,要赶快一点呢!”原胤一边爱抚着她的颈项,另一边伸手解开着槐梦说的睡衣。
这时,槐梦说的手机铃声不知趣地响起来了。
原胤没有停下动作,他只是让槐梦说的一只右手腾出空来,由她摸索着寻找摆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槐梦说也是相当配合地没有再去阻止他的不良企图,任由了原胤匍匐在她的胸间热力地亲抚着,直到她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面来电显示的电话号码。
这个号码是——
深夜中的手机铃声显得特别的刺耳不快,她望着手机屏幕上的接听键和拒接键,槐梦说思量着挂掉这个电话的后果,是否会引来难以预料的事情吗?
就在槐梦说仍还犹豫着要不要接听的时候,对方又一遍地重新拨打过来了!
紧贴在她身下的原胤见槐梦说迟迟没有想要接听电话的意思,他纳闷地停住了身上的动作,以为是自己妨碍到她讲电话了,只好翻转到床头的另一边去,自个儿凉快。
在原胤的注视目光之下,槐梦说只能接听了这个仍然一直在吵闹着不停的手机,想来对方是不达目的就誓不罢休的。
将手机提近了耳边,她听见了对方熟悉的声音,槐梦说连喂的一字也不想说出口,只是安安静静地听完了这个人物来者不善的意谋。
槐梦说瞄了一眼身旁的原胤,似乎是对方在电话里有提及到他的事情一般,她快速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轻声地应道了一句便挂断掉电话了。
“谁在这么晚了还打来的?”原胤待槐梦说放下她手里的手机之后,问道。
“一个不太平的麻烦家伙。”槐梦说随口回答道,然后她靠近到原胤的脸颊边轻吻了一口以聊表歉意,说道,“我有事情要出去一下,你先睡吧。”
“现在?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紧急,要不如我陪你一起去吧?”原胤看着槐梦说起身换上了便装,他皱了皱眉头,说道。
“不用了,我直接叫出租车过去就行了,而且你明天不是还要上早班的吗?”槐梦说换穿着身上的衣服,一边对原胤回道。
“如果不是什么非常紧急的事情,别出去了,行吗?”原胤再一次的游说道,她深更半夜的一个人单独出去,这教他怎么能放心得下?
“没事的,不用担心我。”槐梦说讲道,她拿起梳妆台上的拎包就准备向外走去了。
“至少你也告诉我一下你是要到什么地方去,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情,我连上哪儿找你都不知道!”他看着她没有什么情绪的脸容,却动作快速地半个分钟就换穿完了她身上的衣服,原胤的口气忍不住变得有些生硬了。
“放心吧,早点休息,明天我会好好补偿你的。”槐梦说见原胤的一脸不悦,像个吃不到糖果的淘气孩童一般,她又回来朝他的脸颊上亲吻了一口才快步地离去了。
原胤看着槐梦说三步两步的就走出了房门,只不过是接到了一个电话就令她如此的急于奔命,这让人难免地怀疑着她的动向与去处?
他记得槐梦说曾经清楚的说过,她早就已经没有家人了,在这些日子以来也从未有见过她与什么特殊的朋友有所交际,那么,究竟是什么事情会使她如此急忙的非得要在半夜里赶着出门?
在床铺上缓缓地躺下了身子的原胤,他不禁地思索起了于日常生活中的某些细微之处,特别是在之前的那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