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梦说打算去超级市场采购一些日常用品,顺便的再买一点新鲜的食材回来。
可在出门后,她才发现以前的公交站牌都早已经迁移改址了,槐梦说索性就在附近的几条街道里逛上一逛,以此熟悉一下境况。
当走到第三条街的巷尾处,槐梦说经过了一家名为行时的书店,而且在这家书店的门口正张贴着一张招聘店员的告示,吸引了她的注意。
槐梦说瞧着招聘告示上的几项要求,尤其是那上面的最后一项条件,她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下定了决心走进书店里前去应征店员的职位了。
进入行时书店的内部员工室里,槐梦说按要求填写完了在她面前摆放的中英文各一份的履历表,然后就被安排了与这家书店的店长进行正面的交谈了。
“槐梦说小姐,我想我们的招聘告示上已经明确地写明了关于学历的最低要求,请问你是大学本科毕业或以上吗?”行时书店的店长看着他手中的简历,对槐梦说问道。
“不好意思,我并不是大学本科毕业或以上,不过,在招聘告示上标记为红色的三条岗位要求中的前二条,我想我是可以符合标准的,也就是第一的诚信和第二的精通英语的听、读、写。”槐梦说微笑道,对方提问的这一点她在进店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心理的准备。
“那你要怎么证明,来让我知道你是符合标准的?”店长面无表情的对她问道,他看了一眼简历,又再瞄了一眼槐梦说本人。
“我想,证明诚信的最好方法就是时间了,关于英语方面由于我近几年都是游走在国外以及大部份的工作都是处于西式的餐厅里与外国人进行正面交谈的环境下,所以基本的英语沟通和一些听、读、写应该都没有问题,至于招聘告示上放在最后一项的学历要求,我个人以为只是基于一种形式的可能性会比较大一些,或许这就是为什么贵店会把学历的要求放置在末尾的原因吧?”当她听到店长并没有直接的否决掉她,而是以疑问句的方式让她能够表达出自己的想法时,槐梦说就知道这份工作她是有机会的。
“确实,学历并非是我们最注重的一项招职要求,在我和你的几句谈话中就可以看得出来你的洞察能力也不错,恕我冒昧的问一下,既然你精通英语的话,为什么不考虑一些像是办公室里文职相关的工作来得更轻松呢?毕竟一家书店里店员的待遇也算不上是特别的优厚,又经常要做着理货、盘点之类的体力活的。”
“我明白我的年纪已经比近几年的毕业生都大了很多了,而且也缺乏着相关于这一行里的工作经验,但是喜爱书的心情对我来说是无价的,衷心的希望贵公司能够给予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用心做的。”槐梦说嘴边说着没有多少底气的门面话,不过如她所说,她想在这家书店里争取到这一份普通店员的工作是真的。
“……这样的话,我知道了。”店长听了槐梦说的话语,他略微的点了一点头,似乎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底数了。
在短暂的交谈结束之后,不出意料的,店长同意了槐梦说进行为时三个月的试用期,然后再依工作的表现情况来决定是否要录用其为正式的员工,她道谢完便拿着试用合同离开了。
至于能够得到这一份工作的自信,就在于这家开在闹市区里的大型书店竟然是前后只有二名员工,其中的一名收银员站在柜台前已经是忙得不可开交,那就说明这家书店目前正是急需人手的时候了。
就在槐梦说走出书店的时候,她还来不及将手中的这份试用合同放入自己的拎包里,她就被一个形似匆忙的女人猛地给撞了一下。
“抱歉,是我走得太急了。”对方注意到槐梦说吃痛的一记闷哼声,她才停下了脚步走回过身来,顺带着好心的帮槐梦说拾起了掉落在地上的试用合同,“这是你掉的吧?你——!”
“嗯?”槐梦说揉着自己被撞疼的手臂,她疑惑地看着面前的陌生女人对自己表现出来的奇怪反应。
“是你?竟然是你!”对方口中的歉意一下子消失了,她半惊半疑地傻看着槐梦说好一阵子,像是遇到了罕见的外星物种一般,突然地惊叫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小姐,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槐梦说听对方的质问口气就像是对擅自偷溜出来的家猫似的,她对眼前的这一张脸实在没有什么印象。
“认错人?你是槐梦说吧?”这个古怪的名字可是被她记得牢牢的,特别是当年的那些倒霉事情,想要忘掉也还不容易呢。
“请问你是?”槐梦说清楚地看到了对方眼中露出的厌恶,想想也就觉得不会是什么美丽的往事了。
“怎么,你拿着刀子架在别人脖子上的事儿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还是说被人扒光的感觉也让你爽到对我不计前嫌了?”越是一脸的莫名样子就越是让人来气,冒火的很。
“你这么一说我有点想起来了,你好像是原天城的朋友?以前的那个粉色头发的女孩子?”槐梦说设想着忽略掉对方此刻的一头黑发和一身干练的职场套装,脑海里终于浮出了几分相似的图像可以拼凑起来了。
“哼!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现在该换你回答我的问题了,为什么你会出现在上海?”自己做过的恶事就装作什么都不记得的失忆症,说的就是眼前的这种女人。
“你的问题未免也太深奥了一点,试问为什么我出现在上海还需要一个合格的理由吗?”槐梦说瞥了一眼对方身上的工作证件,上面标示着‘市场部营销专员:姚非烟’的字样,在首部还有一行粗体字在她还没有来得及看清的时候就被对方出手将证件故意地翻转到背面去了,姚非烟?
“那你回到上海的事情,他知道了吗?”姚非烟感到十分惶恐地向槐梦说问出口来,可以看得出其对这个问题甚是的忧心着。
“他是指谁?”槐梦说明知故问地说道,虽是不论以前的种种过节,可她们两个实在是没有要好到能够在大街上相互闲聊的地步吧?
“装什么傻啊,除了原天城还会是谁啊!”姚非烟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鄙视了槐梦说一眼,知道她是在有意地糊弄着自己,便忍不住地对她呛声道。
“你用这样子的语气问我,我会有一点点的好奇,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呢?”槐梦说笑着问道,对方问话的意图已是再明显的不过,而她也已经大致地摸清了姚非烟的半分心思。
“我!我是——”姚非烟支吾的话语被她拎包里付出的一阵手机铃声给打断了。
姚非烟没有立刻接听她的电话,她只是看了一眼还在她手中捡起来的那一份试用合同,接着才将纸张粗鲁地丢还到了槐梦说的手里。
槐梦说把接过的纸张重新抚平了一下,在纸面上的折皱印子仍是微微地翘起着,似乎也是在抗议着平白无故下受到的莫名摧残而忿忿不平。
“如果原天城还不知道你在上海的话,我劝你最好不要让他知道,别再跟他见面,别再去害他,就当是我求你做做好事吧!——”临走前,姚非烟不忘对槐梦说恶狠狠地说出了这番警示语。
留在原地的槐梦说顶着一头的雾水,看着姚非烟接起了电话之后急急忙忙的离去身影,讶异的是她竟然进入行时书店里了?
对于姚非烟方才向自己说出的‘好意提醒’,特别是她前前后后地提到了关于原天城的事情,槐梦说的心情已经不再只是单纯的感到莫名其妙了。
槐梦说在离开之前,她无意识地回头又看了一下姚非烟走进的也就是自己即将去上班的这家行时书店,她的心里隐约地产生了一种胡思乱想,在原天城的背后是否有对自己隐藏了某些未知的事情……
姚非烟进入行时书店之后,她走进到里面的内部员工室向店长打了一声招呼。
“店长,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情耽搁了一会儿。”姚非烟打开自己的拎包说道,这个时候她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份试用合同,她想起了方才在店外头偶遇到槐梦说的时候所掉落出来的那一份试用合同,难道说槐梦说想在这家书店工作?“对了,店长,刚才走出书店的那个外貌挺漂亮的女人是过来应征的吗,我好像以前没有在这里见到过她的?”
“槐梦说吗?她是刚才过来应征的,我听你说话的口气,难道说刚好你们是认识的吗?”店长笑着问道,他的脑中回想着方才那位女子的美丽身影,出奇地对她的印象挺深刻的。
“算是认识的吧,我和她刚才在书店门口遇到的时候,她还让我看了试用合同呢,只不过嘛……”姚非烟说到这里哑口了,脸上作出了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来。
“只不过什么?没关系,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吧。”店长好整以暇地看向姚非烟,好奇着她尚未出口的下文是什么,他也想对槐梦说的事情能够多了解一些,毕竟人人都向往着美好的事物。
“事关别人的私隐,所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讲出来?只不过我听朋友说她平常的人际关系非常复杂,而且私生活也是很乱的样子,据说她的上一份工作好像就是因为那样儿才会被老板辞退的,当然了,我也只是听别人说说的而已,你也不用太在意的。”姚非烟佯装无事地编造着一些虚无的谎言,她想借此撬掉槐梦说的工作是实,但她终究不是书店里的人而没有实权在手。
“这样啊……”店长听到了姚非烟说的几句言辞,他的脸上挂出了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嘴里念咕了几声。
姚非烟微笑了,她看着店长的犹豫样子想必槐梦说的新工作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想在这里工作?别说门了,连个窗户的缝眼都别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