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鳯雲貂去为自己捕捉沼泽灵蟮后,冷凤轻心下就是一惊!
原本淡白的脸色越加苍白了下去,当即怒道:“你怎么可以让它独自去!”
即便知道她的小貂是这岐山霸王,可一想到那种凶残的搏杀场面,冷凤轻后背慢慢发凉,掌心冷汗直冒!
当时金蟾王中了她的三步颠,她完全可以让鳯雲貂去收拾它而自己守住玄阴涧,可她却没有,因为担心金蟾王会反噬到鳯雲貂,她不想鳯雲貂冒这个险出任何意外,可想而知在她心中是如何珍护鳯雲貂的,但被她如此珍惜的小貂,此时却独自去面对灵蟮,这叫她怎么放心得下!
沼泽灵蟮又名银音灵蟮,此物身上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极妙音律由此而得名,灵蟮穿梭于沼泽间会发出阵阵灵妙音律,叫人忍不住为它所吸引,吹蛊人心之力堪称巅峰造极,不说那些路过的野兽,就算是青之境强者,若有个大意也会陷入它的招魂迷幻之中从而被蚕食心智!
而且此物毒性霸道完全不亚于金蟾,同时叫人望而生畏的还有一点,那就是它生活的地方!
那是一整片荒芜的淤泥沼泽,整个沼泽之中生活着成千上万的巨蟒毒蛇,为生活在沼泽中央地带的银音灵蟮形成一道天然的防护罩,曾经就有好几方势力想要捕捉银音灵蟮,但最后全部中了灵蟮的蛊惑,成为整片沼泽巨蟒毒蛇们腹中之物!连灵蟮的面都不曾见过!
更直白一点说,银音灵蟮就是整片沼泽地的王!足以号令沼泽之中的所有巨蟒毒蛇唯它是从!
她的鳯雲貂在这岐山名气很大,统治地位毋庸置疑,可是这诺大岐山诡异可怖,想要跟鳯雲貂抗衡的存在绝不在少数,鳯雲貂可以在岐山之中横着走,可是一旦鳯雲貂想要去招惹那些隐讳的强大存在,它们也不是好招待的,岂会对鳯雲貂手下留情?
来之前她就做好了对付那些蛇类的准备,也有把握在对付银音灵蟮的时候那些蛇不敢靠近,但她没想到的是现在鳯雲貂独自去了!
一想到鳯雲貂那娇弱的小身板去面对那些水桶般粗|大的巨蟒,冷凤轻脸色又白了一分!
“鳯雲貂不用你担心,那灵蟮不是它的对手。”男人毫不在意地说道,轻拍着她的背:“别小看鳯雲貂,它能屹立于岐山万千毒物之中不倒,这本事可不是靠侥幸得来的。”
不可否认他的话很有道理。
“可是那么多蟒蛇……”她怕的是蚁多咬死象!
闻言,男人笑了起来:“伤的明明是眼睛,我看怎么连智力都下降了?”
她感觉得到此时他一定满面揶揄地看着自己。
冷凤轻气得咬牙,这可恶的家伙,有什么话他就不能明说非要这么停停顿顿吗!
男人轻抚着她的背,就像在替一只炸毛的猫儿顺毛,淡笑道:“你可看过神仙打架,凡人还会自己往前凑的?”
鳯雲貂跟银音灵蟮就是神仙,那些巨蟒自然就是凡人,它们两大岐山凶物拼杀,要说那些巨蟒或许还真不敢上前招惹。
银音灵蟮虽然不好对付,可要是一对一的话,银音灵蟮还差了她的鳯雲貂一筹,思及此,冷凤轻原本紧绷的心松缓了下去。
因为看不到四周的一切,全身软麻麻的没半点力气,她只能依靠着身边这唯一一道带着温暖热量的身躯,只有这样才能叫她安心下来,但又因为先前的那一场眼泪,现在的她心里怎么也带着点尴尬,可此时的她却不能脱离他,除了他,她毫无依仗。
比起自己的生命安全,那点尴尬在她看来完全没可比性,她一直以来都很识时务。
形势比人强!
但是她不知道褪去全部伪装的自己到底有多魅力!
自知自己双目失明会导致毫无焦距空洞至极,所以爱美惯了的她干脆闭着眼,不叫他看到自己那一面,此时的她神态低迷,困惑,又因为这些天被他收集来的那些天地灵物所滋养着,虽然她的脸色略显苍白,可却不掩其中娇艳与滋润,加上她身姿虽然玲珑丰满,可天生骨架小,这副极具依赖性质的小女人模样不由得叫他看呆了。
所以男人忍不住俯首在她鹅颈边惜吻了一个。
“你干什么!”把冷凤轻吓了一跳,抬手就要推开他。
“别。”男人低低叹了口气:“怎么还这么敏感?”说着,就把她的手搭放到他的腰上。
得叫她适应适应,不然你侬我侬之际,这么大惊小怪太坏气氛了。
冷凤轻脸色一红就要把手伸回来,心头暗骂别搞得老娘跟你很熟似的!
“上次在林子里你就是这么抱着我的。”男人又把她的手搭放回去,低低一笑:“那时候你还摸我。”
切,说得谁稀罕似的!冷凤轻心里白了他一眼。
那时候她不过是以为他身上有逼毒圣器所以才靠近他搜他的身,这还自恋起来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男人身材倒真是极佳,熊背蜂腰,她双手合抱起来恰到好处,而且腰肉弹性十足,坚韧之中蕴藏着一种爆发性的力量感,更致命的是他身上的荷尔蒙气息,整个人被包围在他的荷尔蒙范畴内,就算是她,心肝儿都忍不住都荡漾了一下。
这男人对任何女人来说都绝对是一大杀器!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要不是这男人实在太危险容易引狼入室,顺手把他圈进自己的后宫倒不失为一条好路子。
“手感可满意?”就在她晃神荡漾在自己世界之中的时候,头顶上传来了男人低沉带笑的嗓音。
冷凤轻这才回神过来,脸色不由得一红,她自己在脑海里意|淫一下不要紧,谁内心深处没个叫嚣别扭的小人儿?可是她不能把她的所想付诸于行动双手流连在他腰际光明正大地揩油吧?
做了亏心事被当场逮着,所以一脸悻然、点头,呵呵赔笑:“尚可尚可……”
下一刻,寒潭之中充斥着男人狂肆不羁的笑声。
时间在某人的挑逗与某女的被挑逗中很快流逝,转眼间三天过去了。
可鳯雲貂还没回来,冷凤轻有些担忧,不过男人说了,那银音灵蟮极为狡诈,而且跟鳯雲貂一样都是以速度与霸毒见长,去了沼泽地,鳯雲貂若想活捉它必然要找寻一个最佳机会,时间自然不可能那么快。
或许是她相信鳯雲貂,也或许是因为他的话很有道理,总之,男人说的话她信了。
她的眼睛被缓缓地治疗着,男人每天照例都会出去为她找寻来那甘甜的露液,他还想亲自喂她,可已经恢复过来的冷凤轻哪肯?坚持自己来,失了这种能够理直气壮占便宜的机会叫他好不失望。
听着他的低叹,他的那张失落的脸就在她的脑海中浮现而出,叫她心里忍不住一闪而过的笑意,全身心的舒适安逸。
失去双目的光明,她以为她会烦躁、会不安、会度日如年,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觉得,在这寒潭之中时间过得很快……
原本她的焦虑与不安、还有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绝望,不知在什么时候因为有他的存在而如冬雪见到初阳,消散得无影无踪。
三天时间只是弹指之间,快得叫她觉得不可思议。
他跟她的相处模式就是主人与阿奴,欺压与被欺压、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
跟他相处在一起,她无时无刻都被他占着便宜,偏偏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逆来顺受。
……让她躺在他怀里,她反抗未果,只能从了,暗想,其实这胸膛也蛮暖和的,既然他上赶着,那她就不客气了。
……让她反抱他腰身,她拗不过只能再次委曲求全,抱上后她想,这家伙一副臭脾气可身材却不是盖着的,也是他上赶着,那就别怪她满足内心深处的小人儿欲|望了。
所以慢慢地她开始下意识地就依偎上他,下意识就环抱上他的腰身,她想,反正不要钱的,她也不是那种矫情之人,这对自己来说不吃亏不是?
而他则开始口花花,马屁怎么叫人身心舒服怎么来,她一边享受地听着一边心里直冷哼,小样儿,当姐是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么被你好话三两句就哄了。
你继续吹吧姐听着呢!
男人一边把玩着她的柔荑一边说着温声柔语,本来素手被他握在手里,她还有些抗拒,这是在占姐便宜?但是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他那特殊的手法按摩着还怪舒服的,她也就随了他了。
三天之后的今天,男人随时随地可以把玩她柔软葱白的小手,就算是偶尔放在嘴边轻吻,她无比自然得躺在他怀里,双手自然而然地抱上他的腰际,闭着眼睛全当不知道。
然后她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劲?
“怎么了?”男人刚亲完她洁白如玉的小手,就见她黛眉微蹙,把这娇气的小女人抱在怀里怀里轻声问道。
刚刚她想到哪里了?
忘了!
在不久后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这阴险家伙是在培养自己对他亲密动作的条件反射时,该反射弧已经形成。
累不爱……
时间飞逝。
七天后的清晨,男人外出后再次回到寒潭之中,转目但见巨大的玄冰之上已空无一人,目光瞬间阴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