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快,快扶住我!”
月光笼罩着的波光粼粼的小河边,一位长相清秀的小姐一手拿着河灯,一手撑着身边的小丫鬟,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前方渐渐远去的几抹身影。
目光扫到树上心形围绕着的字体上,脸色微红喃喃的说道:“我这是在做梦吧。”
大夏朝对女子德行一向严苛,小门小户的男女甚至在大婚后才能得见真颜,男女之别可谓深入人心根深蒂固。
男女尚且如此,男男简直就是世人眼里极不入流的邪事。即使总会有些人会好此口,也只能偷偷跑到小倌仿暗地里行事。
如今庆渝明目张胆的摆出如此大的阵仗,在世人眼里真是要多惊世骇俗就有多惊世骇俗,此事简直成为了河边几人不能说与外人言的心事。
庆渝或许不会知道,他今时今日的一个不羁举动,对于很久很久以后的大夏朝,有着多么深远的影响,当然,这乃是后话。
…………
谷慕晴走出空地并没有去追绿玉,而是选择了另外一个方向,见四周无人,脚尖点地腾起身子,小心的顺着一些树林灌木丛前行,渐渐远离喧闹的人群,飞出了花灯会。
此时月亮已经爬升到了最高处,又圆又亮,虽然没有花灯的闪映,周边却也并不暗淡,反而增添了一抹朦胧神秘之感。
谷慕晴从袖口拿出一条黑纱遮住面孔,只露出一双明亮锐利的眼眸,双脚轻点,从树上翩然一跃,纵身落到一匹红色夹杂着白色鬃毛的健壮小马上。
小马感受不到主人的气息,眼内焦灼,仰天嘶叫着,后蹄不停的猛烈抬起再落下,想把谷慕晴从马上甩下来。
谷慕晴眉头微皱,一手死死抓住缰绳,一手快速拿出两根5寸长的银针,照着马脖子就扎了下去,小马更加剧烈的挣扎了两下,喘着粗气居然慢慢安静了下来。
谷慕晴拔出银针,安抚的拍了拍马脖子。
从袖口拿出一锭金子,和一张随即写好的纸条,扔到前几日从街口买来的布袋里,挂在小马上方的树枝上。
做好这一切后,谷慕晴两手拉住缰绳,双腿猛的一夹,小马前蹄一抬,烟尘四起疾驰离去。
谷慕晴前脚刚离开,皇甫烨后脚就落在先前安置小马的地方,看了一眼谷慕晴离去的方向,转头从树上拿起布袋,打开纸条,看到上面用娟秀的簪花小楷写着:“万分抱歉,在下有要事在身,不得已骑走此马。现留下一锭金子作为买马之用,若不愿请两日后到定远街后巷来找。”
皇甫烨勾了勾唇角,将纸条小心的折起放到贴身胸袋里,又从袖口拿出一张白纸,写了一个大大的买字,再向布袋里仍进一锭金子,原样放回原处。
满意的拍了拍手,两指放在嘴里,只听清脆响亮的一声哨响响起,不多一会,一头高大矫健、全身雪白、野性十足的汗血宝马从远处哒哒哒威风凛凛的飞速奔了过来。
皇甫烨纵身一跃,轻巧利落的落在马背上。
汗血宝马前蹄一扬,风驰电挚般向着谷慕晴远去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