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大哥——。舒唛鎷灞癹”很快,一声惊叫从米兰墙那边传来。
板寸头诧异之余,飞快地闪进墙内看个究竟,见半男半女正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怎么了,大呼小叫的?”板寸头已经站在了半男半女面前。
“哎哟,树枝划我脸了,痛着呢。”半男半女十分不悦,指着脸上一道浅浅的划痕说。
“连血都没有渗出来,叫什么叫?以为有什么大事发生呢?”板寸头责怪地看了他一眼,说,“走吧——。湎”
“去哪儿里?”半男半女摸着自己的脸伤委屈地问。
“出去啊。你说得对,只有这样走直线穿越,才能真正出去。”板寸头说。
“妈呀——,拉倒啊,大哥。就穿了一次,你看,你看,这脸——”半男半女咧着嘴说,“要是一直这样穿下去,我的脸还能要吗?说不定给划成什么样呢?再想别的办法吧。菱”
“办法?哪有别的办法,要么,按着正确的路走出去,这个是不可能的。要么,就用我们这个笨法子走出去。我们现在还有别的出路吗?在这迷宫里,如果能遇到一个人也好啊?可走了这么半天,除了你我,你见到过别人吗?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管理者?难道警察也不到这里面巡查吗?看样子,就是死在这里面,也没人知道。”板寸头说着说着,竟无奈地蹲了下去。
“哎,大哥,我想到了,打电话啊——”半男半女突然拍了一下手,开心地说。
板寸头被他闹得一惊一乍的。正想发作,忽听得外面汽车鸣笛的声音。
“这是咱们的人——。”半男半女听得是惊喜万分。
汽车喇叭急促地响了三声,板寸头正在犹豫,手机响了,低头一看,果然是自己人打来的。
半男半女在旁边充满期待地看着板寸头和自己人通话,心里格外兴奋。
等板寸头挂断电话,半男半女急不可耐地问:“怎么样,他们打算怎么让我们出去?”
板寸头失望地看着半男半女:“你真聪明,他们想得和你一样,穿出去。”
半男半女紧张兮兮地问:“怎么会?他们是怎么说的?”
“他们说,这是给孩子们玩的迷宫,面积很小,让我们自己想办法出去。他们已经在对付那几个人了。”板寸头说。
“啊?这么说,没人管我们了?”半男半女失望地靠在了墙上。
“是啊,兄弟,一切靠我们了,努力吧。”板寸头拍了拍他肩膀,叹了口气,无能为力地说道。
此时,沙宋和林鹤宇早已在迷宫外面与匆匆赶来的沙唐会合了。
当板寸头和半男半女赶上来的时候,沙宋急中生智,带着林鹤宇钻入了旁边的米兰墙。他天天上学从此路过,知道这墙里面是迷宫,但他不想与他们在迷宫里盘绕,所以,在墙内,他听到板寸头和半男半女进来时,只一转身,便与林鹤宇又出现在了大路上。
沙唐看到他俩平安无事,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路边:“真是累死我了,让我歇一会儿。”
沙宋赶紧制止:“你小点儿声,这里面能听到路上说话的声音。”
沙唐赶紧捂住口,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言语。
“我们去后面吧,先躲一躲,恐怕今天上午是不能去学校了。”林鹤宇建议。
三人一拍即合,紧跑几步,绕到了迷宫后面。那里是一块寂静的绿地广场,除了几棵大树外,几乎全是草坪,有几个老人带着孩子正在远处闲逛、玩耍。
林鹤宇躺在草地上,两手垫在头下,悠悠地望着晴朗的天空中几朵浮云出神。
沙唐和沙宋坐在草地上,聊着家里的事情。
“总之啦,家里有我在,一切都安好的。”沙宋拍着胸脯自夸。
“但愿吧,这几天我不在,心里老想你们了。过几天就能回去了,你再坚持几天……”沙唐嘱咐着。
“啊哦,知道了,知道了,真没劲儿,怎么跟老妈一样,说起来没完没了的,耳朵都起茧子了。有什么好吃的吗?我饿了。”沙宋听见唠叨就烦。
经沙宋这么一说,沙唐不禁大叫了一声,拍着脑瓜喊道:“唉呀,我打包的东西忘在店里了?”
林鹤宇扭头望了她一眼,又慵懒地闭上了眼睛。
“就刚才那个店吗?”沙宋一脸可惜的表情,“瞧你,记什么了?打包怎么能忘呢?”
沙唐解释着:“两大包呢,本来是拿在手里要走的,结果看到你了,吓得我就忘在了桌上。好贵的,两个人,800元,都没怎么吃。不行,我去拿来,你们等着。”说着,起身要走。
林鹤宇赶紧坐起身来:“别去了,值什么,说不定那几个人正在饭店门前等着呢。”
沙唐停下了脚步,思索了片刻:“不行,得去拿回来,800元呢,太可惜了。你们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来。”
“别去了,是不是这个?”一个声音从另一方向传来。
三人扭头望去,原来是滨海提着两个纸袋子笑吟吟地走来了。
沙宋和林鹤宇几乎是同时变得紧张又警觉。
“自己人,没事。”沙唐安慰地在站起来的林鹤宇的肩膀上拍了拍,迎着滨海走过去,接过了他手中的两个纸袋。
“真的是我打包的袋子,里面东西一样没少。”沙唐一边检查着袋子里的东西,一边高兴地说,“怎么在你手里?”
“呵呵,接到林总经理的电话,我就直接开车去店里找你,结果店员说,你刚走,让把这两个纸袋子转交给你,说是你遗落的东西,这不,我就一路找着,给你带来了。”滨海笑着说。
沙唐也呵呵乐着,把两个纸袋子分别给了林鹤宇和沙宋:“饿了吧?正好给你们的。”
“好东西,姐。”沙宋接过去一看,眼放异彩,馋涎欲滴。他拿起一个面包津津有味地吃起来,像是吃到了天底下最好的美食。
林鹤宇不屑一顾地看着他的吃相,沙宋看见了:“怎么,你不想吃,不吃给我。”说完,上去就抢,林鹤宇飞速躲过,也拿起其中的一个面包狠狠地咬下去,故意做给沙宋看。
两人边吃边斗气,沙唐和滨海却在说着刚才发生的被人追击的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两天,也不知怎么了,老是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发生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沙唐有些忧虑。
“可能是一些误会,正好发生的时间太集中了吧。”滨海像是在思考什么,随口应着。
“哦,对了,你们从医院里带走的那个火红头发到底是什么来路?”沙唐问道。
“哦?那个我也不清楚。后来我就走了。回头你还是问陈先生吧。”滨海答道。
“该把他交给警察才对,不会是放了吧?”沙唐像是在自言自语,“是啊,也没什么特别能指证他的证据,不放怎么着呢?又不知是什么目的,受何人指使,什么都不清楚,警察才懒得管呢……他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沙唐喃喃地说着,滨海笑笑,也不答话,像是怕打扰她似的,只是静静地听着。
“姐——,姐——”沙宋急叫着,沙唐和滨海向身后望去,他们惊呆了。不远处,一个矮个男子不知什么时候,把沙宋抓到了手,半个胳膊卡在沙宋脖子下。另有两个高个子正一步步地向他们走来。
林鹤宇频频后退,已经和沙唐、滨海挤在了一起。
矮个子瘦得皮包骨,长得跟猴子般猥琐,两个高个子却像是运动健将,一黑衣,一白衣,肌肉紧实,强壮有力。
滨海站了出来:“把他放了,那只是个孩子。”
矮个子沙哑的嗓子,答道:“你自己上车,我就放了他。”
滨海的拳头已握得嘎嘎响,压低声音跟紧挨着的沙唐说:“你们快走,你弟弟的安全我负责。”
沙宋落在别人手里,沙唐怒火中烧,哪肯离去,遂也压低嗓子说:“不要小瞧人,今天让你看看我的功夫,绝不是花拳袖腿。”
眼看一场激烈的拼杀就要开始,林鹤宇觉得刺激又兴奋,况且自己的同伴又落入敌手,怎么能一个人灰溜溜地撤退,更不愿离去:“我也不走。”
一黑衣,一白衣,越走越近了,可沙唐和林鹤宇却执意要留下,这让滨海心里焦急万分,于是,大声喊着:“你们在这里会影响到我的。”
“谁说我比你差的,比比看。”沙唐较起劲来。
林鹤宇紧跟着叫道:“谁用你们管,各打各的。”
三人的斗志被全部激起,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凝神屏息,准备与越来越近的敌人决一雌雄。
滨海目前也只能勉强接受他俩的加入,不过,他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速战速决,用最短的时间解决掉一个对手,沙唐和林鹤宇就少一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