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是凭空出现在她手上的,凭空取物的能力是真闻所未闻,在场所有看清楚的人都忍不住瞳孔紧缩。
就算兰玉儿提前知道此时,再次看见也是充满了不可置信的,这简直就像是奇迹一般的仙家手段。
“声带是指?”叶千里刚问出疑问,就看到一抹寒光在自己脖子周围比划。
“如果你想试试我是不介意的,不过虽然我知道声带在哪里,但却不能在这样简陋的条件之下给你补上,而且一旦受损就算补上,你也会失去这一把好嗓子。”
叶千里虽然为人有很多矛盾的地方,常常做出不像正常人的举动,但确实长相出众,声音低沉悦耳。
这样一把好嗓子毁了,确实是让人觉得有些可惜,但也要看这把好嗓子在什么时候使用,平常的时候自然会惹得一群升空小鹿乱跳,但是在这种危急的时候还说着欠揍的话,就恨不得让他这辈子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才好,聒噪得烦人。
叶千里仔细辨认了,群主并不是随便说说而已,他就不说话了,如果能活着,他当然不希望自己成为一个哑巴。
不过虽然沉默,眼神却落在了叶扶苏的身上。
抢救归抢救民事情的关键还是那一个如今半死不活的手里,这会儿他活着却比死了还要痛苦,那要十分神奇能够暂时吊着命。
只不过不能一直保命,这个是有实现限制的,但是那首领却并不知情,只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可是意识却十分清醒,并不像是一个将死之人。
就连重伤之时一时都会昏昏沉沉,更何况是快要死了,他却还能够保持这样清醒的选举,并且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还没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死。
“疯子……”他从没见过这样疯狂的疯子,这种用来保命,能够吊着不死的神药就直接用在了他的身上。
就算他不要命却也害怕这种疯子,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他下一刻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或许会超出所有人的预料。
“说,你死了就不会有人知道你是谁说的,如果你不说那就一直维持这样的状态吧。”叶扶苏蹲下身去,一点都不担心这会儿已经重伤的刺客会对他造成威胁。
不过兰玉儿却还是呆在旁边,时刻警醒着。
手中拿着一把短刀。就算她的实力不怎么样,只不过不算是很虚弱,可对付一个重伤的人还是轻松的。
僵持着,生命力的流失越来越明显,叶扶苏并不着急立刻就能够问出来答案,而是就在那里蹲着,姿势都没有换过。
“我、我说,但是你们一定要给我一个痛快让我死个彻底!”
他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都说了出来,即将说谁才是幕后主使的时候,可那个名字还没说出口,他就觉得自己快要死了,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哈哈哈!原来我还是会死,那药只不过就是能够让我多活一会,你故意诈我的话!”
这会儿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早晚都会死,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没有得到救治,怎么可能还能活下来。
那药就算再生气也不可能能生死人肉白骨只能吊着他的一口气而已,似乎还有着提神醒脑的作用,总之他是迟早都会死的,根本不用求死。
叶扶苏知道从他这里问不出结果,那药的效果他清楚,每个人身上都有一颗。
那是叶家的密药,并非是所有的皇子都能够获得,只有地位高受重,而且还有重要作用的才能够拿到。
仅仅作为关键时候用来保命用而已,他的那个早就已经用掉了,叶无涯和叶忘情的药他并不清楚。
别说是刺客惊讶这样的好的药为什么会直接用在他的身上,他也很惊讶,叶千里竟然那么果断的拿出了每人一生仅有一颗的密药。
就算是皇帝也不能打破规则,毕竟这是祖训。
为了避免皇子死的太多,也为了避免手足相残仅留一脉,加上数量稀少自然就演变成了如今的结果。
那刺客快要死了,他坚持不住多久,药物的效果最多也只能维持一刻而已,那之后没得到救治他就必死无疑。
不过刺客的意志力却很强,但他是必死无疑了,难挡,在这种地方,没有大夫也没有上好的药,叶千里还能够活下来不成?
大家受的都是一样严重的伤,他活不下来叶千里也别想活着,有一国太子做他的垫背也是圆满了,任务更是顺顺利利的,就算是九泉之下,他也能够给组织一个交代。
然而刚才他一直都在被刑讯,这会二再回头硬撑着看过去一眼,却惊讶的发现血已经被止住了。
顾沉暮拿着针线缝伤口,她该庆幸杂物间里竟然还能够翻找到羊肠线,也不知道是谁扔在那里的了总之现在还能用上。
数量不多,但缝个伤口而已,止住血之后一切就顺利了许多。
“把他扔在这里,让他在这躺一会儿,所有人都别轻易的动他,过一会儿再找个架子把他平稳的抬回去休养。”
擦了擦头上浮出来的汗,顾沉暮都没想到这一次竟然那么顺利时,竟也很简陋。
别说是无菌了,地上脏兮兮的,时不时就有虫子蚂蚁什么的爬过去,血是直接流到地上的,就连她手上也难免沾上很多灰尘。
时不时还要在中途遭受着蚊虫叮咬的烦恼,她能够全程一直稳住自己的手不要抖,顺顺利利的把伤口缝合真的是意志力坚定。
但能够达到这样的结果其实也并不让人很意外,顾沉暮在动手的时候最担心的事过程之中来自于叶千里的干扰。
手术之中条件简陋,还没有麻醉药能够做全麻,大量出血的时候,她也不敢下简单粗陋的麻药。
把剑拔出来,迅速的止血缝合伤口,说起来仿佛很快但最后缝合的时候那一针一针下去和钝刀子割肉也没有差别了。
但这样剧烈的疼痛,叶千里竟然也一声不吭地坚持了下来,等到结束后他也满身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