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可千万不能出事啊!”冬儿跪坐在床边啜泣,“您怎么那么想不开呢?就算不得王爷的宠幸,您也不该跳河啊!”
傅羽薇被这哭嚷声给吵醒了,她皱了皱眉,原来她还没死?到底是哪个好心人救了她?
待她睁眼瞧着眼前的烟紫帷帐,又望着眼前古着衣着的女孩,简单的发髻,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放眼望去,整间屋子都呈古色古香,她懵了许久。
冬儿见王妃终于醒了,方才的哭脸也转变成了笑颜,“王妃,您终于醒了,可吓坏奴婢了!”
王妃?这是在拍古装戏?也不对啊,她不是跳江了吗?哪个剧组还能把她捞起来拍戏不成,那眼下就只有一种情况了。
她穿越了。
“小姐,请问这是哪儿?”傅羽薇礼貌的问。
还是试探一下比较好,毕竟她作为娱乐圈一线女星,因拒绝被潜而遭遇报复,最后无奈含愤跳江,眼下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她也得搞清楚啊!
“王妃,您,您怎么了?这里是王府啊!”冬儿听傅羽薇说这般话,苦着脸打量着她憔悴的脸,细细观察还有没有哪受了伤。
傅羽薇好一会儿缓冲,果然是穿越了,就在她准备向冬儿问清楚一些事情的时候,她听到了轻缓的脚步声,只见一道颀长的身影绕过翡翠屏风走来,傅羽薇和冬儿的目光都聚过去,傅羽薇这种见过大鱼大肉的人在眼前这男人面前竟还是犯起了花痴。
男人的眉眼都生得极好,仿若这世界美好皆凝于他的眉宇之间,桃花眼本应多情,可这对瞳眸却如着墨般深邃,丝毫看不出半分情意,但叫人陷于其中。
“王爷。”冬儿见来人连泪痕都不及擦拭,赶紧跪下行礼。
宇文靳瞧了眼靠在床头呆然的傅羽薇,沉冷着道:“你先出去,本王有话要单独与王妃说。”
冬儿担忧地瞥了眼傅羽薇,应了声是便退出去了。
未等傅羽薇回神,宇文靳便走至床头,垂眸冷睨着她,讥讽道:“傅羽薇,你就那么想得到本王的宠幸?不惜跳河?”
她以为他宠幸了她,她又能如何?
傅羽薇无语凝噎,她刚穿越还不太懂剧情,但她作为实力派演员,是很有可塑性的,按照以往她演过的一些剧的套路大多不过是女主喜欢男主,但是男主心仪之人又另有其人,原配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企图把人抢回来。
傅羽薇迟迟不开口,宇文靳失了耐心,蹙眉,“为何不说话?”
本来将她娶进王府以后任她闹都无事,但是这次她竟然跳河,若是消息传到了宫里人的耳朵里去,又得是一个麻烦。
展现演技的时刻到了。
傅羽薇抓住宇文靳的手臂,抬起头来楚楚可怜地望着他,哀叹道:“那还不是因为王爷都不正眼看臣妾,臣妾好歹也是你的正妻,若是连你的一点宠爱都得不到,日后要让王府里的其他人怎么看臣妾嘛!”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宇文靳一怔,眉心蹙着,“你这是做什么?”
傅羽薇演着还来劲了,她揪着锦被,委屈地噘着嘴,“王爷,人家没有奢求要你全部的爱,只是也希望你雨露均沾,偶尔看看人家嘛!”
“......”
宇文靳实在不懂这个女人在做什么妖?该不会是落水后,脑子进水了吧?
“王爷......”傅羽薇本还想继续,谁料宇文靳已经听不下去了,“闭嘴。”他揉了揉眉心,待他缓了缓,又恢复冷漠脸:“傅羽薇,安分在府里待着对你来说就是最好的,别再生事了。”
只要傅羽薇不生什么大事,传到宫里头,宇文靳都是任由她做什么,从不搭理她。
“王爷说的是。”傅羽薇咬着嘴唇,秀眸低垂,本就看着虚弱苍白的脸此刻却更显得娇翠欲滴,“只是臣妾身在王府,平日又不见王爷的身影,心中难免会寂寞的!”
“傅羽薇,你休要同本王玩什么把戏。”宇文靳睨着她,声音犹如冬日里的冰湖,沁着凉意,“到底是说有人在背后教唆你这么做的?”
跳河还有人教唆?那这原主得多智障?
“臣妾身为王妃,只是想与王爷同好难道都是错的吗?”傅羽薇抬眸望着宇文靳,眸光闪闪,演要哭不哭的怜人模样她最在行了。
宇文靳蹙眉,他一直以为这个女人只是娇蛮跋扈了些,却不像她的演技也是如此高深,权不比宫里的女人差。
他冷笑,如同寒风刮身,“傅羽薇,你若还想坐稳这王妃的位置,就该安分守己,否则就休怪本王不给你留情面赶你出王府。”
说罢,睨了她一眼就出去了。
“恭送王爷!臣妾有伤在身就不便送了!”傅羽薇在他临走之前都还没出戏,但眼见着宇文靳离开后,不知为何她竟觉着松了口气,这男人不只长得冷峻,就连气场都太强大,跟他演对手戏实在压抑。
看来日后她还得靠演技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