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贤良见陈世杰一副要将屎盆子扣在他头上的架势,嘴上大呼冤枉,心里却是已经明白自己求陈世杰与张居正是不会有结果了。
自己之所以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夏温挑起的,现在自己只能求夏温了,也只有夏温能够救
自己了。
想到这里,宋贤良对夏温道:“夏将军,你要为我做主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宋前是镇南军的人啊,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宋贤良的求饶,听在夏温的耳朵里面,就像催命的鬼嚎一样凄厉
此时此刻,夏温自身都难保,哪里还会有心情救他,里通外敌可是大罪,他自己都怕撇不清他和宋贤良的关系,牵连自身。
他无精打采的敷衍宋贤良道:“宋老,你的心情我很理解,如果你真不知道宋前的真实身份,完全可以跟司法局交代事情的经过,你要相信司法局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宋贤良见夏温要将自己往司法局送,脸色再次一变,他冷笑道:“公道这个事情还有公道吗”
夏温道:“自然有公道的。”
他盯着夏温看了良久,最后点了点头,咬牙切齿的道:“好好好得很啊”
然后脸色变得狰狞起来,用怨毒的眼睛看着夏温道:“夏将军,你当真不救我吗”
夏温见到宋贤良的神色,意识到了情况不妙了,由于担心陷入疯狂的宋贤良情急之下将自己咬出来,他当即转换语气道:“宋老,咱们士绅同气连枝,我会帮你向司法局说说好话”
不等夏温把话说完,叶秋白当即打断了他的话:“宋先生,夏将军初来乍到平原县,对咱们平原县的司法程序还不了解,咱们是秉公执法,没有私情可讲,你可不要上当受骗白费心机了”
夏温见自己的话被叶秋白故意打断,并加以挑拨,眼中寒光一闪而过,他立马意识到叶秋白这话一出口,宋贤良就要真的疯了,肯定会马上咬出自己。
这一瞬间,夏温脑子里面心念电闪。
果然,宋贤良受到叶秋白的刺激之后,一双眼睛顿时变得通红,吼道:“夏温,你骗我,你不得好死,这一切”
眼见宋贤良就要供出自己,夏温灵光一闪,一句话脱口而出,打断了了宋贤良的话,只听他以比宋贤良还要高出好几倍的声音吼道:“宋贤良,你勾结镇南军,意图谋反,那是灭族大罪,罪不可赦”
宋贤良听到夏温的吼声,整个人顿时一愣,随即就陷入了绝望,整个人跳上了桌子朝夏温扑了过来:“夏温,老夫跟你拼了”
夏温说出这么恶毒的话,就是为了刺激宋贤良,逼他朝自己出手,这样一来,他就有了杀宋贤良灭口的理由了。
眼见宋贤良朝自己扑了过来,早有心理准备的夏温毫不犹豫的掏出了自己的配枪,对准了宋贤良。
“砰”
一声枪响。
枪声过后,众人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白起的手已经压在了夏温的手腕之上。
另一边,夏温手中的枪发出的子弹射入了宋贤良的左肩膀处。
宋贤良惨呼一声,仰面倒了下去,鲜血从他的肩膀上缓缓流了出来。
眼见自己一枪没有打死宋贤良,夏温钢牙一咬,准备再次朝夏温补枪,彻底杀死宋贤良。
白起自然不可能让夏温杀宋贤良灭口,他的手却如同一座大山压在了夏温的手上,让夏温的手再也抬不起来。
夏温愤怒的抬起眼睛朝着白起望去,迎上白起那一双不带人类情感的眼神,夏温顿时如坠冰窖,满腔怒火顿时熄灭,整个人一下子就失去了与白起抗争的勇气。
“砰”
“够了”叶秋白狠狠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喝道:“都给我坐下”
要是以往叶秋白敢这样呵斥自己,夏温必定会还以颜色,但是此刻他心中有鬼,哪里还有与叶秋白对抗的勇气,只得垂头丧气的坐了下来。
叶秋白接着道:“将宋贤良带下去,好好治伤,其余士绅留下,我们接下来就左家的问题继续谈”
他的话音落下,宋贤良被两名士兵迅速的带了下去,只留下谈判桌上的一摊鲜血和带着硝烟与血腥味的空气。
见到宋贤良被活生生的带下去,一边的夏温顿时瘫软在了椅子上,一下子从天堂一下子跌进地狱,夏温的眼中失去了刚刚的神采。
作为平原县游行的策划者,在得知宋贤良这个草包被着自己勾结镇南军发动游行后,哪里还会不知道自己这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完了
一切都完了
只要宋良成供出自己,不要说执掌新军,也不要说这个旅长还做不做的成,自己的性命恐怕都要不保
此刻夏温哪里还不明白,从自己蛊惑宋贤良等人发动游行示威的那一刻,就已经掉入了一个巨大的圈套,然后被周怀等人牵着鼻子给耍了。
可笑自己刚刚在得知提督府要求妥善处理游行之后,还自以为得计,认为这是一个将叶秋白、霸气二人排挤出军队的机会。
原来自己这几天所做的一切都被周怀他们看在眼里,然后等着自己入套啊
以土改为切入点,引诱自己陷害他们,然后又以游行为切入点,将平原县的士绅一网打尽,逼他们同意土改。
可恨啊
周怀那个年纪轻轻的小鬼,怎么会有如此心机啊
一边的尚海明与陈志成看着夏温此刻那落魄至极的神情,在联系到他刚刚面对宋贤良时的反常表现,顿时就明白了夏温恐怕也与这次示威事件扯上了很大的关系。
宋贤良肯定会落一个里通外敌的叛国罪,夏温与宋贤良扯上了关系,落得的罪名恐怕也轻不了多少。不管夏温最后落得了什么罪名,他的仕途肯定是完蛋了。
联想到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帮着夏温与叶秋白、白起二人做对,两人顿时吓得面无血色
夏温完蛋之后他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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