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爬的用具,本都已带全,所以也不存在要接应谁,将电筒绑在手腕处,大家起手向上攀,只记得滑下来的时候是逆时针旋转,上去的话应该要顺时针爬才对,但是爬着爬着,感觉不对了,因为我们的上方并没有看见螺旋形的孔道,难道是我们走错了路?
趁着还没爬多高,由阿扁退下去查看,片刻之后,阿扁的声音传上来,说只有这个路口,没有别的路可走啊?
这一下,大家愣住了,难道是当时我们脑子震晕了,产生幻觉了?既然这样,也不用纠结了,先上吧,好歹这里是地底,往上攀总没有错。
这段洞壁上去倒也不难,到处都是高高低低的凹坑和凸起,爬了大概有将近一个小时,上面终于出现了一个空洞,天可怜见,总算让我们逃了出来。
待我们一个一个爬出洞口,抬眼一看,傻眼了,这里根本就不是之前掉下去的那个有壁画的洞室,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之前掉下来的地方是个活板,人掉下来后会自行封闭,思前想后,多半是这样。
阿扁反手把枪拔了出来,全身戒备,身处危境,我们也都从身上拔出一把剑举在身前戒备,四个人背靠背,既然这条路不是进来的路,就难保不会把我们往死路上赶。
一路走进去,居然没有出现任何问题,这倒有些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两边的洞壁上陆续出现了许多洞穿的座子,中间插着一根根木棍,看着有点像火把,这里会是哪里,大家互相对了对眼,都是一肚子的莫名其妙,阿扁从兜里摸出一个打火机,凑上去很费力的点燃了一根,通道内亮了起来。路向前延伸,不知道会通到哪里,前面不断的向右转,让我不由得心生一丝异样,希望不要又是鬼打墙一类的障眼法。
但是还好,终于走到了头,一间比较大的洞室出现在眼前。
众人走到洞口,朝里张望,感觉这里更像是一个卖罐子的地方,大大小小的陶罐被散乱的放在洞里的各个角落,罐底各种颜色都有,洞内居中的石台上,还放着几把石刀、铜杵之类的东西,但是有一点是一样的,全部都结成了厚厚的枷,靠壁的石床上,还躺着一具仰卧的骷髅。
“这是哪里,难道是食堂?”万成说道。
走到了这里,大家心里少许放松了点,气氛也相对缓和了一些。
“我感觉这里好像是祭师调配药物的地方”付颖道。
这样一说,的确有点像,阿扁不声不响的在各种陶罐堆中用枪扒拉着,希望能找到什么好东西,要知道,如果真是祭师的话,难保这里真的会有好东西,在远古时代,一个部落或者一个族群内的祭师地位是非常崇高的,几乎拥有生死大权。
这个地方所处的位置如此隐秘,也许就是这个地下村落的祭师待的地方,而这个平躺在石床上的骷髅或许就是,想到这里,不由想骷髅多看了几眼,忽然,我感觉有点不对,骷髅是平卧的,但是两个手臂骨是呈45度抬高放在胸前的,两只手掌握成两个孔,总感觉好像是死的时候手里捏着什么东西。
那会是什么呢?转头望了望付颖,发现她也同样在看着我,但是她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本来朝上的剑尖,现在指着地,之后两只手一上一下握的剑柄。
我一愣,什么情况,忽然之间我想到了什么!这个骷髅在死的时候,两手是紧握着剑柄,剑尖朝下去世的,现在这个造型就说明了,后了有人进来过,拿走了那柄剑。
我不由得心中一动,会不会就是我从小寨地底的密室中拿出来的那柄剑,现在看来,相当有可能,那就说明,巴务相确定来过这个地方,而且下面的情况也有可能是巴务相造成的,那么这柄剑就一定有它的真正用途了,而不会仅仅只是巴务相为了收藏。
但是在这个地方明显没有这柄剑的实际用途,那么我们错过了什么,一定有什么情况是我们还没有发现的。
万成和阿扁把这个洞室翻了个遍,几乎没有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免不了有点丧气。
“万哥,别小看这些陶罐,真要带出去也是很值钱的哦”我说道。
万成看了看,摇摇头“这些东西拿出去太费事,搬运不便,还容易被人发现”
这个倒也是,和他们专业盗墓的比起来,这方面的经验必须是有差距的。
到了这一步,又开始犯难了,这里又是一个封闭的空间,那么出口在哪里?阿扁郁闷的冲着洞壁就是一脚,就听见“喀拉拉”一声,我们都吓了一跳,急忙向洞口跑去,担心又出现个活板,再掉进哪个该死的洞里去。
等了半晌,地上没有出现洞,倒是靠近地面的洞壁上出现了一个五十公分见方的洞,阿扁一看,二话不说就趴下去探头查看。
“老大”阿扁和万成说“这里面有气流,或许会是出口哦!”
“那不管了,咱们先爬进去看看再说”万成回答。
众人一个接一个往里面爬,我在最后一个,这个通道并不大,只能靠爬向前行进,看着不像是人工开凿的,应该是山体内自然生成的。
在矮小的通道内爬了不知道多久,前面的空气越来越新鲜,也明显感觉气流越来越强烈,大家不由得加快了动作,过了一会,前面发出一声“扑通”然后就听见阿扁欢快的叫了一声“老大,咱们出来了!我靠!”
我们不禁哑然,前面又出什么事情了啊?但愿不要是有什么堵着,这要出不去再往回倒着爬,那就真的是要死人的了。
之后就见前面一空,原来是个向下的口子,等我也跳下去的时候,回身一看,我也不由的发出了一声“我靠!”
你道怎样,这个口子居然就是在进山洞时那个坐在地上的骷髅头顶,当时任谁也不会想到,在这个骷髅的上方有这么一个逃生的出口,当然,反过来说,如果不是阿扁一脚把洞壁踢破,我们也不可能会从这个地方出来,搞不好最终也就挂在里面了。
这个或许就是冥冥中,我们这几个命不该绝吧!
走到峭壁洞口,看着山外的阳光,深深的吸了口气,这已经是今年第二次死里逃生了,活着真好!
一行四人原路下到峭壁下面,把各自身上的青铜剑放下来,包在阿扁随身带的一件雨披里面捆扎好,好在这些剑都不长,三四十公分长度,也不会让人一眼就看出端倪。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山外,茶摊老板娘看见我们几个一身泥猴样,立马跑出来问长问短,对于这种长舌妇,还是少说为妙,不然我们就不妙了。
回到那家高大上宾馆,大家都累得不行,把青铜剑交由阿扁他们保管,我们直接就各自倒在自己的床上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万成过来叫门,说道一起回无锡吧。
忽然付颖说了句:“我要回趟湖南,去看看老父亲。”我心里就是一愣,付颖父亲不是已经过世了吗?难道有什么情况,当即面不改色的和万成说道,我陪付颖,你们先回。
万成拍拍我的肩膀:“罗兄弟,认识你们不错,这次的收获还算可以,我们先回,放心,这次的和之前那把匕首的钱之后我会打到你账上!”
“没事,你看着办,就此别过吧,回去后我找你!”我回道。
整理好背包,陪着付颖走出宾馆,付颖对我诡异一笑“咱们换一家旅馆!”
我一头雾水。
半个小时后,鹤峰县西面的一家小宾馆,付颖坐在标房内说道:“来吧,帅哥,咱们研究下你在兵器库里捡的那块皮,我想着这里面一定有玄机。”
我汗,原来是这样,但是回过来想想也对,防人之心不可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