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罗,你们怎么看?”冷不丁的,老头子居然走到我跟前问了一句。
吓,这什么情况,我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周围一堆人都冲着我看,我们几个同样发愣,都看着老头子,因为这是一路过来从没出现过的状况,什么时候,老头子介意过我们的想法,再看,老头子居然满脸正气,依兰古丽眉头微皱,而牛鸿儒却是不经意的似笑非笑。
忽然,我明白了,这是老头子想我做出头鸟,上去打头阵,他不傻,这么做一举两得。
一方面他也看出来了,我和付颖是有些小来头,并且和其他几个人,甚至董哥都关系不错,而且我们明显没把他太当回事,估计以前以他的身份一直都是学术权威一般的存在,别人都尊敬他,捧着他,所以刚开始上来就一直对我们冷嘲热讽,但是后来看看我们也不像他想的那样简单,逼急了反而不鸟他,所以他干脆来个顺水推舟;
另一方面,或许他是为了他自己的安全着想,按照常理,他也算带头人,应该身先士卒,但是前面明显不是善地,而我又经常强出头,于是~~!
怪不得,牛鸿儒的表情那么怪异,很显然,他也不是很满意老头子。
“这要看大家怎么看?”我环顾了周围一眼“前路明显安危未卜,要我说既然来了,总要看看,但是咱们是个整体,不能是我怎么想就怎么做!”
把球踢回去。
老头子面无表情的瞟了我一眼“大家发表一下意见吧!”
忽然之间,场面变得有些滑稽,付颖挽着我的胳膊,殷彤缩在董骠兄背后,熊二傻不愣登的站在我和董哥的中间,而牛鸿儒和依兰古丽则一言不发的看着老头子。
“好吧,就像小罗说的那样,既然咱们来都来了,就过去看看吧,大家相互照应着点,注意安全!”老头子叹了口气。
你妹的,存心要把我拽坑里,我跟你有仇啊!
我心里恨恨的,抬头看了董骠兄一眼,董哥也是无奈的笑了笑,大家都是明白人。
话赶话到这份上,大家都没了退缩的理由,董哥是队伍里的安保,责无旁贷,打头就往前走,走了两步,回头冲我说了句“罗兄弟,后面拜托你了!”
殷彤一步不离的跟在董哥后面,既然董哥有了交代,我自然殿后,熊二和付颖当然和我一起,小心的向四周望了片刻,貌似暂时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这当口,董骠兄已经到了金色立方体巨柱的跟前,之前远远的感觉柱子非常醒目,不想到了跟前却发现光线还算柔和,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刺目,纯正的金色犹如一层柔韧的表皮一般包裹着立方体巨柱,竟然让我们不由自主的心生出一丝崇敬。
这个柱子绝不简单,实在是猜不透到底是什么,这样的空间,这样的位置,这样的气势,所有的迹象都表明这就是中心,这就是我们此行的终点。
董哥站在最前面,用手小心的推了推,没有反应,拿拳头用力砸了砸,依然没有反应,这下算是把我们的董哥给难住了,他是安保,又不是考古人员,身上虽然有武器,却也没辙,总不见得把枪拔出来轰几下吧,这会,除了尴尬挠头,什么事也做不了。
看着董哥没事,老头子挤到了前面,掏出眼睛,近距离观赏.
我一手拽着付颖,围着立方体巨柱转悠,同时拿眼睛上上下下的看着,地面平整到连一丝缝隙都没有,我跺了跺脚,不知道是不是人太轻的缘故,居然没听见蹦跳的声音,汗一个,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这地面绝不是石材,我甚至有种错觉,这地面跟柱子有可能是一体的。
整个柱子光洁度非常之高,无法让人理解这个东西是秦代的,要我说即便是现代,要做这么个工程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嗯,大家快看,这柱子中间有条线!”我还在感慨呢,付颖却已经发现了问题。
“哪里~”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顺着付颖小手指的方向,一条微不可查的细线出现在了眼帘,沿着细线一路看去,却发现这线条并不是岁月的痕迹,环绕一周,首位贯通,以这种平直度和走向,更像是有意为之,也就是说,当时建造这里的人,是特意造成这样的,那么这样说来,这条细线就有玄机了,搞不好就是打开这个谜底的关键。
顺手拔出腰间的三棱刺,董哥整个人抵在巨柱上小心的将刺尖慢慢的向细线凹槽中剔去,看情形他是想凭借三棱刺的尖利在线条上刮深一点看个究竟,但是巨柱何其之沉重,又岂是一把小小的三棱刺能够撼动的,一轮努力下来,硬是一丝擦痕都没留下,这倒是让我们感到了一丝意外,毕竟董哥的三棱刺是合金钢材质的,没道理不能划开古代的金属啊,难不成这材质硬过合金钢?
董骠兄向后退了一步,顺手抹了把汗,抬头向上看了看。
“咦!”
什么情况,大家都把视线收了回来,沿着董哥的角度看过去,忽然之间都震了一下,就这么一会,柱子的上方忽然出现了一点角度的位移,立方体的沿边居然不在一条直线上面。
这个意思是?眼前灵光一现,我明白了!
“董哥,这个柱子是能够转动的!”
大家都不傻,一通百通,下一刻,纷纷撩起手臂,将全部力气抵在一处,奋力的向着一个方向推动。
“扎、扎、扎……”一阵机簧传动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个声音传来。
“夺~!”
眼前的景象一如我们开启金字塔顶部机关时的所见,原本光滑的立方体表面,忽然泛起了无数均匀的皲裂纹,隆起、分离、再组合,从每一面的中间像刀割一样分开,并像搭积木一般的向下累积,均匀的铺在原本通向中心的四条宽广的阶梯状石桥上。
终于,经过一连串眼花缭乱的变幻,一切归于平静,在这个空间,这样的景象已经出现了第二次,即便是有心理准备,却还是让人发自内心的赞叹。
周围一片寂静,看看左右,他们一个个都张大了嘴犹如被定身了一样。
我有心理准备,我知道我的嘴一定没他们张得那么大,我同样也知道我的心跳得有多快,在原本立方体巨柱的位置,出现了一个人,严格来讲他就好像是被封存在水晶里一样,四面通透,光线从上方透射而下,将这个透明空间照射得纤毫毕现。
高大、健硕,是我看见这个人的第一感觉,通体黑袍,一柄青铜大剑斜挂在腰间,斑纹细腻,再往上看,天庭饱满,双眼圆睁,不怒而威,虽早知不是活人,却依然强烈的感受到一股王霸之气,观之约莫五十岁左右,头顶赫然是皇冕。
果不其然,这就是个王墓,一路过来所加所闻,我一直都有这样的猜测,但是这样的气势,又是秦代的哪一位帝王呢?
老头子和依兰古丽、牛鸿儒聚在一块,似在研究一处文字,看似墓志铭一样的东西,猛然间,就听老头子一声大叫。
“这、这、这怎么可能?这竟然是小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