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柏雅和小桃在亭子中等了一阵,山匪便端着两碗水走到了过来:
“姑娘请喝吧,喝完了就快些离开,咱们这儿不太欢迎外人的到来。”
“多谢小哥”苏柏雅将碗接在手中轻轻抿了一口,接着又道,“听着声音很热闹,莫非是有什么喜事呀?”
山匪笑笑:“喜事谈不上,就是咱们最近做成了一笔大买卖,够好好的潇洒一阵了,这不哥哥们正在喝酒吃肉。”
苏柏雅顺着话说:“小哥能否说来听听,让我也跟着沾沾喜事呐。”
“害,这不是前些时日有一...”山匪将话说到此处突然打住,脸色一变,“不敢打听的别打听,对你没有好处,水也喝完了,可以走了吧。”
苏柏雅将碗放在面前的石桌上:“是我冒昧,再次感谢小哥的款待。”
“谢谢的话就免了,也是你们遇见了我,若是换做我的那些哥哥看见了你们,别想走的这么容易。”
山匪虽然看似大大咧咧的,做起事来还是挺小心的,将苏柏雅和小桃送到了寨子门口,关上门上了门闩。
“苏总,咱们现在做什么。”
一旁的小桃从走进山寨那一刻心就一直提在嗓子眼上,直到现在都还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回去和大家伙汇合。”
苏柏雅心头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稀里糊涂的就到山寨溜达了一圈,居然还顺利的讨到了一碗水喝?
山匪都如此的通情达理,助人为乐了吗?
虽已经到了初秋,但晌午的阳光依然可以将人晒掉一层皮。
躲在密不通风的灌木中别提有多热了,一众汉子门早就热的受不了,光这个膀子蹲在那儿受罪。
苏老二见侄女归来,吆喝道:“光天化日的都注意点,快将衣服穿上。”
他的话还是有点分量,阮二这时候也不和他对着干,一同催促着周遭的汉子穿上了衣裳。
小桃走在前面拨开了灌木,苏柏雅跟着走了进去:“我离开的这一阵有什么发现没有?”
“鸟都没有看见一只”阮二抱怨了一句又道,“苏总,方才你去了寨子中,他们没有为难你吧,若是再晚点出来,你二叔就要带人闯进去了。”
倘若不是阮二等人拦着,就苏老二那个性子还真破门而入了。
“没事,我进去讨了口水喝,顺带打探了一点就消息就回来了,很顺利。”
苏柏雅心头再次犯嘀咕,至少从方才给水喝的山匪来看,都不像是凶神恶煞的人呀?
为何会突然袭击百余人的车队,且还将其抓回了山寨。
“雅儿,日后可不准这么的冒险了”苏老二关切的说道。
“我知道了二叔”
苏柏雅方才那一趟也没有白走,大致的将山寨布局拓印在了脑海之中。
再则还发现了山匪们正在把酒言欢,似乎连一个把风的人都没有。
既然山匪们不出来,何不主动出击呢!
于是便将这个想法告知了众人,百余人早就被晒的汗流浃背口干舌燥了,宁愿出去大战三百回合,也不愿意继续在这儿多呆一刻。
苏柏雅接着便将山寨的大致布局,告诉了由身手灵活的汉子,临时组成的先头部队。
这一群人便悄咪咪的从院墙较为低矮一点的位置,摸进了寨子。
山寨中的人都在喝酒吃肉,自然是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到来,接着又顺利的打开了寨门,讨伐部队就这样不动神色的进入了寨子!
阮二有些鄙夷:“娘的,就这群乌合之众还当山匪,我看给劳资提鞋都不配。”
不仅他的心头是这样的想法,众人听着厅房那边不断传来的划拳喝酒的声音,心头同样的甚是鄙夷。
敌人都打上门来了都还没有发现,倘若他们是来这儿烧杀抢掠的,那山匪们恐怕都已经死上十次了。
警惕性是真的差。
苏老二警惕的看着四周:“咱们还是莫大意了,小心有诈。”
“二叔说的对,传我的话下去都打起精神来。”
苏柏雅心头觉得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是山匪们提前知晓了他们要来的消息,因此故意装作是一群乌合之众,引他们进入寨子,好来一个瓮中捉鳖。
另一种可能便是山匪们真的乌合之众,真是如此那就好办了。
“苏总,我看这山寨咱们保卫科的人全体出动都能拿下,还怕什么呀,我先去会会他们?”
阮二现在很是亢奋,毕竟方才大当家在他的面前都只敢忍气吞声。
苏柏雅心头虽然觉得蹊跷,但僵持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便点了点头。
阮二现在仿若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撸起袖子便一个人走到了大厅门口,一脚将门踹开。
看着厅内正吃的不亦乐乎的山匪们,调笑道:“你们的大爷来了,还不出来迎接。”
山匪门喝的有点迷糊,临近的山匪揉了揉眼睛道:“这位兄弟怎么看着有点眼生,新来的?”
“对,我是你大爷,还不快来拜见。”阮二抱着手,毫不客气的说道。
山匪意识到了来者不善:“我大爷好几年前就走了,棺材板儿没有盖好还是怎么的,要帮你回去躺着吗。”
“来呀,劳资让你现在就去陪你大爷”阮二很欠揍的勾了勾手。
坐在主位上的大当家,听见门口的动静放眼望去,认出了是方才找茬的阮二,脸色一变:“你这人怎么还说不听了,还强闯民宅,有没有王法了?”
大当家等方才见过阮二的一众山匪,心头只觉得不好惹,但厅内喝酒喝的面红耳赤的人可就不知道了。
方才被阮二怼了的山匪,一口将碗内的酒喝了,执起屁股下的凳子就朝着阮二冲了过去,想要给一个教训。
阮二见状激动不已,他就说嘛,不可能一个寨子的人全部都是怂包,总算是来了点有血性的了。
他也不怕,就这样抱着手站在门口等着对方冲过来。
手持凳子的山匪到了门口,正欲给点颜色瞧瞧的时候,傻眼了,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最终证明了不是他眼花。
“怎么”阮二欠揍的指了指的自己的头顶,“朝着这里砸呀,劳资若是躲一下就是你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