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感到自己还是很强大的,若能把自己的躯体从摄魂人的手里夺了回来,那么,就是他挑战的一次成功。人生每日都会有挑战,而人生其实也就是一次接一次地艰难挑战,有的人随时可以成功,而有的人,不时之间,便走向了失败。萧炎无奈地想,自己已经又失败一次了,在失败面前,他也是很痛苦,很悲伤的,谁失败了,又不曾悲伤失落过呢,谁也逃脱不了这种尴尬。他寻找着遁逃的摄魂人,希望能够跟着他们寻找到自己的躯体。丢掉躯体实在是件令人感到痛苦的事情。人生若要想不痛苦,除非这个人没有灵魂,没有情感,是一个真正的死人。
萧炎觉得自己还是一个有感情的人,一个有理智的人,也是一个善于思考的人,许多时候,会思考的人,往往常常感受着一种痛苦和煎熬,那是心灵的一种挣扎。若人在胜利面前,在成功面前,可以很好地把握自己的话,那么,相对而言,他所拥有的痛苦会小上一些。萧炎现在是真正地痛苦,真正地烦恼。从一名斗者走到了斗帝,忽然有一天,又从高高在上的阶别上坠落下来,那种情感的落差,还是极为明显和强烈的。萧炎操控着萧玉的身体,在空中飞行着,心里杂七杂八,甜酸苦辣。
萧炎又匆匆忙忙地走了一程,便听萧玉惊讶地讲:“快看”。这一喊,立即把萧炎从纷乱的思绪中扯了回来。现实永远是值得人关注的,也值得人去思考和品味。萧炎立在空中,又抬头四处瞅了瞅,希望发现一些异常,但除了绿色的树,五彩缤纷的花朵以外,他什么也没有看到。萧玉的这一嗓子,她又惊讶着什么呢。萧炎不觉摇了摇头。女人总是喜欢大惊小怪,不自觉中,便泄露出了她的懦弱和胆怯。她是害怕了,一个人孤独的走,也看不到萧炎,心里难免有些动摇。萧炎这样想时,心里稍稍有些同情她。萧玉也不容易,她又怎么会容易呢。萧炎叹口气,又继续驭空而行。路,没有终点,也没有始点,它永远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萧炎抬起了手,这是他多少年养成的习惯,一旦在进行攻击的时候,便要挥动自己的手。这也成了他的一种战争状态前的标志。打,那便要痛痛快快地打,这是他一贯以来的风格。但此时的萧炎,他就是举举手,什么也不做,没有攻击,没有战争。只是一种弱势下的手足无措。无奈呀,没有力量,或者力量不够强大时,总会让人生出一些无奈。萧炎苦恼地想,那些摄魂人,自己会不会找不到他们。只这片刻间的功夫,他们就会逃离地无影无踪,速度也称得上恐怖。但再怎样恐惧,自己也得去挑战他们,这是萧炎此时真实地心情。他许多时候,心情中总会夹杂一些别的情绪,但此时,却很单纯。
萧炎对萧玉讲:“看到了什么”。萧玉呵呵一笑,说:“眼花了,也没看到什么”。萧炎呵呵一笑,她的回答证实了自己的猜想,一点没错,她是害怕了。也是呀,若萧玉的灵魂也被对方摄去呢。这岂不十分的糟糕。两个人同时让对方把灵魂摄去,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后果呢。十分令人担忧。萧玉的害怕,也还是可以说得过去的,她真实地表露了自己的心情,并没有对自己隐藏什么,说明她还信任着自己,还没有彻底地丧失信心。这种状态,还是非常好的。
萧炎想着萧玉的表现,自己的心情也出现了一点波荡,萧炎也有着担心,只不过他把这种担心时时埋藏在心灵深处,不去轻易地表露,而他还是有着担心。萧炎哈哈地笑了笑,伸出一只虚幻的手臂,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萧玉的头。他用这种行为,表示自己对萧玉的爱意和关心。萧玉在他的抚摸下,轻轻地流露出了一丝的笑容,她的容貌还是很美的,稍一流露,便显示出了一种自然地妩媚和妖娆。萧炎还是很喜欢她的,发自心底地喜欢,这种喜欢根深蒂固,是渗透在他骨子里的。萧炎摇了摇头,笑了笑,说:“走吧,不要害怕,不要退缩,勇敢地往前走”。萧玉有力地点了点头,她是决定要和萧炎风雨同舟患难与共的。只要是和萧炎在一起,她的心里便充满着信心和快乐。
萧炎俯身向下看了看,忽然莫名地感觉萧玉的身体抖了抖,这是一种预警信号。萧炎想,终于又遇到危险了,现在,遇到危险,反而可以让他发现目标。永远的安全和风平浪静,倒让他忧虑和烦扰了。好啊,终于有了情况。愿这样的情况,在这儿是最后的一次吧。一旦找到他们,那就得下狠手了。自己不狠,别人便会狠,没人会随便同情别人的,因为同情还没有廉价到很随意的地步。但他也不喜欢别人对他同情,谁那样廉价地同情他,是对他的一种鄙夷和轻视了。萧炎目前还不缺少这个,他还没有潦倒到那种地步,他现在依旧很强,虽然没有了斗气,但他还有着强大的灵魂力量。
萧炎又驭空行走了一阵,便听萧玉又是极其惊讶的一声你看。她这样的惊叫,让萧炎忐忑不安,他的担忧一时又浓厚了许多。真是让人忧虑呀。他伸出自己的手,往手指上一掰,一时大惊失色。他的戒指也随着躯体,到了摄魂人的手里。他一时心如刀绞,那可是他积蓄一生全部的宝贝。居然全部落到了摄魂人的手中。惨,真是凄惨无比,这世上倒霉的事情便怎么全让他遇上了。摄魂人,可恶的摄魂人,萧炎有些咬牙切齿。如果说异火,他们不一定能够支配得了,但那戒指里的宝贝,可就说不定了。萧炎的心里痛着,并不停地责备着自己。万一让摄魂人弄走自己所有的宝贝,世界将会怎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