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鳞冷眼瞅着魂梅,慢慢地站起了身子,那将是一个强者的杀戮,萧炎不禁有些紧张了。她要下杀手该如何办呢,萧炎恨得直咬自己的牙齿,这个魂菊也有些太冲了吧,什么人也敢轻易去撩逗。这不是无事找事又是什么呢。萧炎无奈地摇了摇头,瞪了魂菊一眼,再看她,居然十分地乖巧。闯了祸的孩子便这样乖巧吗。萧炎恨不能上去踹她两脚。简直是岂有此理,惹下祸了,才表现自己乖巧的一面。萧炎看着彩鳞跨步于空中,她走得很慢,显得十分从容,也十分地悠然,显然是胸有成竹。在她眼里,魂菊应该算是一盘菜,只要她伸伸筷子,便能咀嚼下肚。
魂菊也紧张起来,她看到了这个女人冷酷的一面,真实的一面,她的心里十分地害怕,甚至莫名地颤抖着。这个强者又将怎样对付自己呢,把自己杀掉吧。魂菊相信,她杀自己,那是易如反掌,只要伸伸手指,便可掐死自己。但自己居然便招惹了她,无事生非呀。魂菊的心里也很后悔,她现在才明白了江湖无小事的道理。但凡一个强者动怒,他便要杀人的。而一个瞬间便把自己的命送掉,那还能是小事吗。所有地纷争,所有地战斗,围绕着的,也就是打败对方,杀死对方。这是一种残酷,也是一种残忍。有打斗,那便有流血,有牺牲。人呀,多久也逃脱不了宿命地安排。
魂菊吓得直向萧炎求助,这个时候,她倒不忘了向萧炎求助,真是有主意呀。但刚才干什么去了,刚才咋就不能冷静一下,偏要去招惹人家。这不是要命,又是什么呢。萧炎恨得牙直痒痒,能不痒吗。人命关天呀,萧炎也不能袖手旁观。他只得站起了身子,向着彩鳞走去,他大声地喊道:“老婆,你好吗”。他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生怕她听不到。这样的喊声一时便把广场上所有观众的目光吸引了过来,他们刷地一下,就看向了萧炎。这样多的目光一下射向萧炎,也让他觉得有些难为情。看来,群众的目光还是能够把人看死的。萧炎猛然间,感觉全身哆嗦了一下,这是畏惧吗。太令人担忧了呀。
彩鳞愣了一下,停住了自己的脚步,她似乎也没想到萧炎会出现在这里。这可是圣城,而非乌坦城,萧炎的家不在这里,萧炎的老婆也不在这里。平白无故的,他来这里干什么呢。彩鳞禁不住生出了一些疑问。听萧玉讲,萧炎是被一个女子摄了去,那么,这个女子是摄他的那个人吗。但既然是摄走了,两人又如何搅和在了一起。真是令人生疑。彩鳞默默地看了萧炎一会儿,又把自己的头转向了魂菊,她想从两人的表情之上,看出两人之间的端倪来。这个萧炎,别人还在为他牵肠挂肚着,他反倒跑了出来,这个人也真是奇怪呀。彩鳞感到难以理解。他怎么就跑出来了,眼前的这个人,他是萧炎吗。彩鳞一时疑窦顿生。
魂梅瞅着这个女人怪怪地,一会儿看自己,一会儿看萧炎,脸上阴晴不定。难道她发现了什么。也是的,不发现什么才奇怪昵。自己的老公和一个陌生女子相跟着,这本身便是一种怪异。哪一个女人也不情愿自己的老公,随便地勾搭一个陌生的女子。这本身便是一件荒唐而不可饶恕的事情。这是一个男人的污点,不可原谅的污点。女人要是暴怒了,不仅会与自己的男人没完,甚至也会与这个陌生女子没完,或者还要厮杀一场。想到此,魂菊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一时间心事重重。她也懂得真善美,假恶丑。她自己是对方眼里的丑。但随即又想到,魂梅才是,自己和萧炎还是一清二白的。拷,自己成了替罪羊了。
魂菊一时显些慌乱,忙着向后直退。但她再退,此时也退不出了彩鳞的视野,她现在可是瞄上自己了。不论自己走到哪里,她都盯着自己。魂菊的内心忐忑着,惴惴不安。这个世界怎么了,到处都是强者。她现在希望地现实,那就是强者少一些,再少一些,甚至没有。只要强者没有了,那么,自己也就安全了。能够安全也不错呀,但现在她已经没有了安全感,剩下的只是危机感。面对一个强于自己的强者,心里不慌还得行。难逃追杀呀,怎么逃都逃不脱被杀的命运。悲哀,人生的悲哀。而人生最大的悲哀便是,当你发现自己身陷危机的时候,想要转身逃向一个安全的地方,却一时找不下这么个地方。天下之大,没有自己可以藏身的地方。这又怎能不是一种危险呢。
魂菊瞅着彩鳞咄咄逼人的架势,自己先就稀松下来。萧炎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呵呵一笑,说:“魂菊呀,你就别跑了,还能跑到哪里去,不能镇定一此吗,迎着她,勇敢地面对着她”。萧炎这样讲,魂菊不快地看着他说:“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有那样的勇气吗,眼看着她就要追杀上自己的,我却勇敢地迎上去,送死去吗。是不是觉得我的命便不那么值钱”。萧炎忙摇着头讲:“我可从没有觉得你的命贱,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呀”。魂菊说:“没觉得,那她追杀了过来,还要让我勇敢地迎上去,怎么,就不怕我找死呀”。萧炎说:“你不会死的,永远也死不掉,我相信你”。
魂梅看魂菊和萧炎在那里磨嘴,自己却悄悄地隐身于人群之中。她知道彩鳞不是冲着魂菊去。而真正的目标才是自己。是自己摄取掉的萧炎,魂菊却与此事无关
。但彩鳞却直冲魂菊而去,显然她的目标是选择错了。她应该冲自己而来才对,但她没有,但没来,并不代表着她不向自己冲来。迟早的事情。魂梅的心里也有些惴惴不安,她也担忧着彩鳞的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