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感觉口干舌燥。
不知不觉,他已经连着抽了好几根烟,摇了摇烟盒,烟盒已经空了,掀起袖子,低头看腕表,才过了半个小时。
他拿起手机给年兆打电话,“买一盒烟,买两瓶纯净水送上来。”
年兆很快买了烟和纯净水送了上来。
傅止深站在那里,接过,拧开纯净水,喝了一口,放在一边,撕了烟盒上的金线,抽了一支,夹在指间。
年兆在一边看着,傅总以前从不抽烟,没想到现在一沾惹上,烟瘾就如此重。
傅总说过,他从不碰容易上瘾的东西,可是现在--
年兆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傅止深,不知道傅总知不知道,他对于卜小姐,就像他指上的那一支香烟,碰上了就很不容易戒掉。
在这个圈子里,最缺的是爱情,最多余还是爱情!
……
两个小时后,手术室外面的红灯变成了绿色。
那一瞬间,傅止深站在那里,顿了顿,握着香烟僵在那里。
几分钟后,手术室的门开了,傅止深看到卜绵绵的双眼被白色的纱布包着,遮去了大半部分脸。
他随手将香烟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看向陆医生。
陆医生看向傅止深,“傅院长,手术很成功,接下来每天换药,双眼包扎两到三天。”
傅止深“嗯”一声,浑身的肌肉渐渐松懈,跟上了推车往病房的方向走,大掌捏住了卜绵绵握着推车栏杆的手,指腹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背。
陆医生在旁边跟上了傅止深,“抗生素的应用视病情而定,一般全身用药两到三天。糖皮质激素静滴三到五天,改口服,十天后该生理量服一到三个月,一周后局部加1%环孢素a服水滴眼……”
傅止深蹙眉听着,看向卜绵绵,“没痛吧?”
卜绵绵“嗯”了一声,手术前麻醉了,就是缝针也没有感觉到痛。
傅止深握着她的手,侧头看陆医生,“大约多久可以拆线?”
陆医生看向傅止深,“半年到一年之间。”
卜绵绵一听,深吸了一口气,那么代表她这学期的课都没有办法上了,考试什么也没有办法参加了!
过了片刻,回到病房。
护士将卜绵绵扶到了病床上,傅止深站在一边看着,因为上次外婆的事情,这次他格外仔细,陆医生也格外认真,所用的药品和器皿都是亲自检查,中间确认好几遍。
翌日早上,陆医生过来用裂隙灯显微镜观察术眼充血情况、缝线,定时测眼压。
卜绵绵躺在,傅止深站在一边抽烟,等检查完,他随着陆医生到了客厅。
陆医生看向傅止深,“傅院长,卜助理手术后状态良好,相信很快就能恢复。”
傅止深点了点头,看着陆医生出去,打电话叫年兆送外卖过来。
吃过午饭,他抱着卜绵绵午睡了一阵,帮她滴药水。
刚滴完,手机响了。
看到是关少晨,他放开卜绵绵的手,站起来出了客厅,接通了电话,没有出声。
关少晨抖了抖手里的烟,将烟火抖落在白色的A4纸上,“傅少,卜绵绵的手术成功了,是不是应该和她说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