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邈道人得到这人形法宝,心中喜不自胜,拱手对醒尘和天相公子道:“多谢二位公子相助,贫道方能解开人皮封印,拿到这人形法宝。二位想到什么报酬,尽管开口对我说!”
天相公子心中一喜,指着自己的鼻尖,笑了笑问道:“这么说来,我也有份?”
“嗯!”水邈道人点头道:“你也出了力,而且受了点小伤,若是不算上你的一份,那贫道也太失情理了,天相公子请问你想要何种报酬?”
天相公子想了想问道:“那得请问你有何宝贝?”
水邈道天顿了顿声,十分诚恳道:“你要什么,先说出来,只要贫道有的,绝不吝啬,若是没有,那就另当别论了!”
天相公子将那水邈道人的人形法宝瞟了一眼,又望着天上,摇头晃脑的说道:“天上的星星,恐怕你没有,若我要那轮月亮,你也摘不下来,恐怕你有的东西……”天相公子言外之意很明显,他目光又落在水邈道人的手上的法宝上面。
水邈道人擅长察言观色,这一点小心思,他哪里看不出来,呵呵冷笑一声道:“只怕公子什么都看不上,只对我手中的人形法宝有那么一点意思吧?”
“哈哈哈,老头儿你也太小看本公子了,本公子泛游天下,什么珍稀的法宝没有见过,纵然你那法宝稀少,本公子也不屑一顾哩!”说罢,天相公子毫无顾忌,放声大笑,将目光迅速移开。
水邈道人捋着花白长须,目光注视着天相公子,问道:“那贫道倒很想知道公子喜欢什么东西,这里没有外人,不妨说说!”
天相公子笑面未收,说道:“本公子就喜欢那春之娇柳之腰身,夏之雅荷之颜色,我独爱女人,喜欢男女阴阳交合之事,你这里却是没有漂亮的女人,你那人形法宝,又是稀有之物,所以本公子决定,不要你的报酬。”
水邈道人颔首笑道:“女人,这里的确是找不到,别说是艳荷娇柳,就是残花败柳,这里也寻不到一棵,既然公子什么也不要,那贫穷也不勉强,这样一开,贫道也少费一点心思。”
醒尘上前一拱手道:“方才天相公子说这人形法宝,世上罕有,不过,我也曾见过另外一只,这法宝绝对不是天下无双的宝贝!”
水邈道人闻言一惊:“哦?那还请公子详细说来,贫道听听!”
醒尘清了清嗓声,缓缓说道:“这人形法宝,在出现之时,一般是以人形伤人,我曾见过一个比这个人形法宝还漂亮的人形法宝,不过它是金质,却并非银质。后来那法宝,落在那百变妖君的手中。”
水邈道人虽然不知道百变妖君这个名字,但一猜,便知道是一个十分厉害的妖怪,这人形法宝有金质和银质,难道还有铜质的么?水邈道人暗中猜想着,却是闷在心中不说出来。
就在这时,天相公子突然暗着太阳穴叫道:“唉哟,唉哟,那头晕啊,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这大白天撞了鬼了,平白无故头晕得厉害!”说罢,眼睛一翻白,栽倒在地上。
醒尘和水邈道人见势都慌了,只见水邈道人一把将他扶起,把了把脉,看了看瞳仁,随后掐了一把他的人中,笑了笑,又摇了摇头。
醒尘对他的举动感到十分的不解,问道:“宗主,我这个朋友他没事吧?”
水邈道人一副奇怪的表情道:“怎么说我也是药王神医的师弟,平时虽一心炼药,但年轻时也曾给人把脉开方,普通的大小症状却是一眼能看出的,不过这天相公子这病却也特殊,其他一切都正常,只是脉象紊乱,这个贫道也不好说呀,我们先回去再说!”
说罢,醒尘抱起天相公子,随着水邈道人出了那洞穴,水邈道人将来时的那一幅画贴在洞外的岩壁上,念了个咒,那画幅开始荡漾,他们又从这张画中,返回到书房。
水邈道人将醒尘和天相公子带到一个厢房,醒尘将天相公子横放在床上,醒尘又拱手对水邈道人道:“宗主,这天相公子到底是什么病,若是寻不出一个病症,如何下药,又如何康复?”他望了望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天相公子,心中难免有一些担心。
水邈道人呵呵一笑,又摆了摆手道:“这个不用药,看不出病症,贫道是不会开药方的,不过,贫道还有一些本事哩。”说着,他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绸布裹的布袋子,那布袋子上别着几要银针。
醒尘心中一喜:“没想到宗主还会扎针疗法?”
水邈道人在中间寻了一根细长的银针道:“这针灸之法,贫道已经研究了数十年,也是我比较擅长的手段,我且使给你看看!”
说罢,他坐在床前,撩起天相公子的衣袖,用手一拂,寻了一个穴位,将银针直扎下去,只听天相公子轻哼了一声,那水邈道人嘻嘻笑道:“看到了没有,你的朋友他醒了哩!”
醒尘一汗,这哪像一个严肃的医师,分明是在整蛊弄人,他再一看天相公子,双眼还闭着,气息均匀,却是没有醒。于是他问道:“为何天相公子还没有醒呢?”
水邈道人收了银针,站起身开,抖拦衣衫道:“好了,好了,只是需要时间罢了,你再等几个时辰,他便会醒了!”
醒尘拱手作谢,那水邈道人起身问道:“小兄弟你还没有说要什么报酬哩,你帮我解开了封印,贫道真正要感激的人是你哩,你快说说,要什么?”
醒尘不假思索地说道:“宗主,你可不可以将那镜水身法传授给我呢?”
水邈道人望了望醒尘缄口不言,醒尘却以为他会拒绝,半晌那水邈道人点头道:“既然小兄弟一再提出这个要求,贫道却无拒绝的理由,你跟我来!”
水邈道人领着醒尘,出了厢房,来到一个空旷宽敞,种满花草的园子里,突然转身对醒尘道:“你先给我跪下再说!”
醒尘一惊,问道:“哪里有跪着练功的道理,实在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恐怕也是贵宗门独创?”
水邈道人盯着醒尘笑了笑:“你要先拜我为师啊,真是傻徒弟!”
醒尘闻言,慌忙一膝跪在他的身前,拜道:“弟子醒尘,愿拜水邈道人为师!”
水邈道人躬身将他一把扶起道:“嗯,好,真是一个听话的好徒弟,看来为师没有看错人!”
醒尘一笑,望着水邈道人:“师父,师已经拜了,这下应该传我镜水身法了吧?”
水邈道人一抬手道:“慢着!”
“师父还要等什么?”醒尘问道。
水邈道人两手平抬过胸,集起一个气旋在手头,突然一掌捋出,罩在醒尘的天灵上,醒尘只觉得自己被一股雄浑的力压制着,却是身子动弹不得,急忙问道:“师父,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做什么,你没看出来,呵呵,真是傻徒弟,你既然做了我的徒弟,怎么说为师也要给你留下疤痕记号,只是口中说说,拜两拜不算数!”水邈道人笑道。
“啊,不要!”醒尘一想这老头儿要给他头上留下难看的疤痕,心中一百个不愿意,可是挣扎不脱。
“这身法我不学了!你还是放了我吧!”醒尘说道。
“不学?呵呵,这可由不得你!”水邈道人仍然在笑,却没有罢手的意思。
醒尘心中慌乱,却只能任由这水邈道人摆布。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水邈道人终于舒了一口气,松开了手,醒尘一摸自己的额头,哪里有什么疤痕,原来这老头儿是吓他的。
水邈道人说道:“为师已经将这镜水身法的功力已经传给你了,下面你要学学这镜水身法的招法,咳咳,应该说是步法,看清楚了!”说罢,水邈道人凝了气神,点步而行,瞬间飘渺不见。
“师父,你能不能慢一些啊,我没有看清楚哩!”醒尘在他身后说道。
“为师先是整体演示,下面是一个一个步骤方演示,你不要慌嘛,慢慢来!”水邈道人回头笑着道。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一个时辰快过去了,那水邈道人对醒尘道:“刚才你已经将每个步骤都走了一遍,现在你连贯着试试!”
醒尘凝了一口气,集中精神,点步而行,三步之后身影飘渺不见。
“好了,好了,这功法你算是学成了!”水邈道人说道:“不过这镜水身法,你还是算学得不错的,我们宗里的弟子,一般要五步才能将身子消隐起来,你只用了三步,不过你要加强锻炼,你看为师,只用一步就行了!”
醒尘叹了一口气道:“我已经够努力了,徒弟哪里能跟师父比?”
水邈道人语重心长的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这世上往往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冰取于水,而寒于水,后浪推前浪,今人胜古人哩,你必须要超过为师,才算是好徒弟!”
“好了,我们练了这么久了,也有些疲乏,肚子也饿了,今晚我那厅里设宴,好好庆贺一下,一为是到那人形法宝庆贺,二为新收了人这个徒弟!”水邈道人又说道。
“那个天相公子不请他来用宴么?”醒尘问道。
水邈道人一摆手道:“莫管他,他恐怕要睡个一天半日不会醒哩,你我师徒二人,先去用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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