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荣走后,刘辩和唐姬就留在了卫家,被卫凯奉为上宾,明白了一切的刘辩也不推辞,只是这很难是长久之策,王业也没有走,因为他始终像带走蔡琰。而她不知道是蔡琰的心,从卫仲道去世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她甚至认为自己就是有个不详之人。谁碰见他,谁倒霉。就这样静静的过了一个月。转眼到了新年。
“媳妇儿,明天我们就走吧!不要再打扰人家了”!刘辩和唐姬的感情在这一个月里迅速升温,整个人的心情也好了起来。慢慢的恢复了以前的一切本性。
“可是明天就是除夕了,我们难道不要过完除夕再走吗”?唐姬对于刘辩口中的那些奇怪的称呼早已经习以为常。现在的她快乐的就像是一个小女人。
“还是不要了!我们已经打扰人家太久了。”刘辩温柔的将唐姬揽入怀中,轻声说道:“你难道没看出来吗,王业看上了你的召姬姐姐,你还天天去找你的召姬姐姐聊天,这分明就是不给王业机会,我们走了也好,至少不会打扰王业再去追你的召姬姐姐”!
“召姬姐姐即已嫁为人妇就该从一而终,难道夫君是要召姬姐姐不守妇道么”?唐姬啾起了小嘴,反驳道:“而且王公子看起来彬彬有礼,怎么会是如此登徒子”!
“也许,只是王业想改变蔡琰的命运吧”!刘辩有些无奈的道,他实在不想和古人去辩论这些伦理问题,因为他知道,这些问题有时候就是古人的命。明朝的海瑞都能将自己五岁的女儿活活饿死。现在的伦理道德观虽然不像明朝那样森严,但是也还是不能说变就变的。
“夫君,你说召姬姐姐的命运是什么样”?唐姬担心抬起了头,看着刘辩,期待着刘辩的回答。
“如果说是以前,蔡琰的命运真的是非常悲惨的,但是现在出现了一个王业,那她的命运就不好说了!我相信王业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召姬姐姐的”!刘辩捏了捏唐姬的鼻子说道。
“王公子真的那么厉害吗”?唐姬有些迷惑的看着刘辩继续说道:“那我现在就去和召姬姐姐说,让她跟王公子走”!
“不用了,一切随缘吧”!刘辩拉住了唐姬,再次将他揽入了怀中。
入夜,卫凯遣人来请刘辩和唐姬一起守岁,被刘辩以身体不适拒绝。刚刚大丧之后的卫府,今年的新年过的有些凄凉,人少了。
受不了卫府压抑的蔡琰,独自一人披着一件白色的锦袍,屹立在呼啸的北风中,独自一人仰望着月亮。谁也不知道她再想什么,也许是在想她已经过逝的夫君,也许是在想她的父母。
”如此良辰美景,卫夫人为何如此愁眉不展“!王业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蔡琰的身后。注视着蔡琰有些萧索的背影。
”王公子,在你的梦里,我的命运是怎样的“?蔡琰并没有回头,她听出了王业的声音。却不想看见王业的面容,在她心里,王业看着他的眼神中总有一丝怜悯,和一丝同情,那是她不想见到的。
”呵呵,那只是过去,既然王某此刻出现在了卫夫人的面前,便再不会让那悲剧重演“!王业坚决的语气让蔡琰有些动容。她慢慢的转过身来,看着王业道:”王公子为何如此,男儿当有大志,王公子又如何要守在小女子身边呢“?
”以前为了功名,我失去了太多东西,现在不想再失去了。蔡小姐,你跟我走吧!不然...“王业还未说完便被蔡琰打断了话语”王公子不必多言,我是万万不能走的!“
“为何”?王业反问道,但话刚出口,王业便明白了原因。他其实很聪明,但有些时候情绪往往大于理智。说句直白的话就是,他很冲动,也好走极端。不然他也不会为了使节团被杀,而不顾后果的孤身一人借兵灭国。
“什么人”!王业发现了两个背影,正借着夜色鬼鬼祟祟的向着府门而去。
“呵呵,你们继续、继续,我们是空气、空气”!被发现的刘辩和唐姬尴尬的走到了两人的面前。王业和蔡琰正要行礼,被刘辩打住:“别行礼了,是我们打扰了你们,你们就当没看见就好了”!
“陛下深夜欲往何处去”?王业不解的看着刘辩和唐姬的打扮,发现两人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身平民的布衣,背上背着包裹,这分明就是一副将要远行的样子。
"莫非陛下和娘娘要走"?王业恍然问道。
“恩,我和唐姬在此打扰多日,心中有些过意不去,辞行又怕挽留。因此准备悄悄离去”!刘辩见被王业看出了心意,便不再隐瞒。
“陛下身负大业,如何能不告而别。在下相问,陛下与往何处”?王业抱拳问道。
“我看天下迟早大乱,唯交州和益州暂且安宁,我准备和唐姬去益州或者交州,找一处世外桃源隐居,从此不再过问世事”!刘辩挺胸道。他看出来王业不想他走。但是他实在不想再去搅那滩浑水,就让曹操,袁绍,刘备,董卓他们那些人去斗好了,什么改变历史,拯救地球,通通与他无关。他现在只想过他的小日子。
“陛下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走,须知陛下乃天命所归,如果陛下不奋起而战群雄,那么还有何人能解救天下”!王业有些痛心的道:“我不知道那人究竟带了多少人来帮陛下,但是我知道,除了我以外,还有一位大才。如果陛下就此失去了信念,那么那人把我们带来还有什么意义呢”?王业小心的将刘辩拉倒了一边,悄声问道。
“你别说那么多了。我去意已决,你们可以去找刘协,他现在才是皇帝。你们辅佐他不是比辅佐我更好么!就算刘协你们看不上眼,还有曹操,刘备。孙权。哪一个个不比我强”!刘辩哼道。
“呵呵,既然这样,就别怪在下不客气了,我不管你是要杀了我,还是怎么样,反正我就是做了”!说完身上的气势凌厉,杀气凛人。
“你要干吗”?刘辩突然抱住了自己的胸膛,警惕的看着王业。王业也不在客气,一掌击在刘辩的后脑勺上。刘辩只感觉自己的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
“王公子,你在干什么”?发现刘辩躺在了地上的唐姬快速的跑了过来,蹲下身去查看刘辩,这时王业趁唐姬不注意,又是一掌,打晕了唐姬。
“你...“!蔡琰的话还没出口,也是眼前一黑。
是夜,河东卫家卫夫人蔡琰,和在此做客的少帝刘辩,妃子唐姬,不知所踪。牵着马在府外的万一,只是在北风中等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