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楼的窗口,凌梓薰紧贴着墙壁向外观察,正门及后门已经被黑衣武装份子占领,一层的通道在陆陆续续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这是开始地毯式排查了,他们要尽快离开。
“跳窗!”凌梓薰打开窗口,纵身跃了出去。
龙诚墨看了眼身后的方向,安全通道处,人影绰绰,急忙也跳了下去。
两人沿着楼旁的矮树墙,一直压低着身子前行。
“我们先去救人。”龙诚墨说道。
“不!我们要先打掉BOSS!”凌梓薰语气笃定。
“啊?BOSS?你知道大BOSS在哪吗?”龙诚墨嗔道。
“知道。”凌梓薰点头。
“哪里?”龙诚墨朝着基地内的空地看去,一边寻找,一边注意周围的动向。
“那!”凌梓薰手指着基地内北侧的一个房屋。
龙诚墨顺着方向看去,不禁摇摇头,眉心拧紧,“不对,那里不是大BOSS的位置。守卫太松懈,而且根本就谈不上把守。那里看起来倒向是他们的物资储备库。我觉得是西侧的那间房屋,周围密密麻麻的把守着警备,应该是那里!”
“睁开你的钛合金眼仔细看下。那里虽然守卫松懈,却只是给人的错觉而已,他们手中分明持着重械,而且所有进行信息交流的通讯人员,都是去那里呆过一会儿才出来执行命令的。相反你说的西侧的那间房屋,才是物资储备库,担心被偷袭,所以设置了重兵,而非装配了重械的守卫。”
经过凌梓薰这么一分析,龙诚墨又观察了下,果然如她所说。
余光扫了眼凌梓薰,此时的她,干练而果敢,眼中的锋芒敏锐、凌厉。
龙诚墨用钦佩的目光第一次审视着凌梓薰。
“走吧,我们从后山绕过去。”
“后山?”
“嗯。”凌梓薰郑重的回答,“房屋是背靠山脊修建的,从那里潜入,活捉BOSS胜算最大!”
龙诚墨观察了下,的确如此,只是……他目测了下地形。山脊成近九十度角的倾斜,上下落差足有百米,会不会太危险了。
“我们不要这么拼了吧?随便应付下就好了,救几个人而已,我们也算在这次实战演习中有所成绩了。”
“笨蛋!”凌梓薰狠厉的眼神甩了龙诚墨下。
推着龙诚墨看向另一个方向,那里正是训练场地,很多同期的新警员忍受不了黑衣人的拳脚已经双手高举,示意投降,还有些在继续坚持。
“看那些投降的新警,已经被送往安德鲁的办公室了。那代表什么,你清楚吗?”
“什么?”
“被勒令辞退了。”
“……”该死!这明显就是一次淘汰赛,不符合标准的警员就会被辞退。他不能离开这里,起码现在不能,凌梓薰还在。
“好吧,我们走!”
两人快速的匍匐前进,朝着山脊的方向而去。
原本还以为会是一路畅通,却发现,每一处的路口都被黑衣武装份子占领把守。
不过,有他们俩一起联手,三五个看守还是不成问题的。
但凌梓薰精准的击杀,还是让龙诚墨再次看到了她可怕的一面。
凌梓薰几乎是刀刀直击要害,丝毫不给任何反击的机会,而那些武装黑衣份子,在见到凌梓薰的那一刻,都没将她一个女人放在眼里。
结果,这份掉以轻心,送他们被击毙的下场。
实战演习点到即止,凌梓薰没有真正的将他们杀死,但被击中了要害的黑衣份子,都要离开演习场地。
被淘汰下来的人,均被送到制定的KO地点,负责防守新晋警员与负责攻占的黑衣份子在人数上开始持平。很多警员从黑衣份子的口中得知,是被一个女警击倒的,立刻想起了今天刚刚见面的那个东方女人。
这一仗,凌梓薰名声大振。
站在对面办公大楼的安德鲁与史密斯分别拿着一个望远镜,观察着两个人影,对于凌梓薰的此次表现,安德鲁非常满意。
“史密斯,这个女人你的确没走眼。”
“呵呵……”史密斯笑了笑,“不错吧。”
“嗯,值得培养。日后会是国际刑警里的王牌警员!”
“……”史密斯带着期许的目光,一直目送着凌梓薰来到山脚下。
“我们打个赌,怎么样?”安德鲁放下望远镜,别有深意的看着史密斯。
“可以。赌什么?”
“我赌这次实战演习亚瑟赢。”安德鲁一脸自信的表情。
因为历届实战突袭演练,亚瑟都是赢家,而且他了解亚瑟,多年的实战经验可是宝贵的制胜秘诀。
“既然这样,我只能赌新警员赢了。”史密斯透过望远镜,看着一脸坚定的凌梓薰,突然觉得只要有她,就没有完不成的任务。
阿薰,期待你的凯旋!
“谁赢了谁请客。”安德鲁势在必得。
“没问题!”
两个男人用拳头撞了下,以示约定。
……
峭壁下
凌梓薰与龙诚墨神情紧张的走来,每走一步都朝着四周打探,查看着动静。
被俘虏的新警越来越多,广场上响起一声声的鞭响、还有人的惨叫声。
基地内的广播响起,一个男人低沉严肃的声音从喇叭中传来,“距离实战突袭结束还有三小时,目前突袭队处于人数上的优势,新警员你们要加油!在时间结束前,若是突袭获胜,所有新晋警员全部予以辞退。新警员们,加油吧!”
凌梓薰与龙诚墨相互对视了下,这明摆着就是让所有隐藏在暗处的警员全体出动,展开新一轮的反击。但这种做法太硬碰硬了,很容易造成全军覆没。
那种情况,只能加快他们被淘汰的时间。
龙诚墨朝着山上看去,边撸袖子边问,“山很陡峭,你可以吗?”
凌梓薰擦了下额头的汗,“没问题!来吧!”
“开始!看谁先爬到那里。”
“好。”
凌梓薰与龙诚墨一起攀着岩壁,向上爬去。
……
临江,席家老宅别墅。
席振业负手而立在一池锦鲤旁,看着里面欢游的锦鲤,眸底闪过一抹寒光。
“你来有没有人看到?”
“没有,少爷。”
身后的男人九十度角的鞠躬,看不到他的脸,但这种姿势的行礼,足以看出对席振业的恭敬。
席振业紧绷着脸,睨了眼身旁的人,“在埃及该办的事都办妥了?”
“办妥了。”男人回答。
“很好!”席振业捏了点鱼料,一点点的洒进鱼池中。
嘴角荡起阴佞的笑,笑意却未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