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不好了!不好了!启禀皇上,大事不好了!”两个看守慧妃的侍卫连摔带爬的跑到司马锐面前跪下。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焦急的不安。
“别急,出什么事了?快说!”在司马锐身边的常公公一眼就认出了这两个侍卫就是监视慧妃的侍卫。让侍卫缓口气再说。
“臣昨夜连夜在慧妃寝宫外监视慧妃,从未发现慧妃与可疑的人来往过。可是今天大早,有侍女请慧妃起来洗漱,怎么叫都叫不起来。侍女担心于是就自己开门进去了,谁知一开门就看到慧妃的床边满满的是血迹,而慧妃被人斩去手足,被人削成了人棍在被窝中!”
“什么?居然有这事?”司马锐听说慧妃被人害了,被气的拍案而起,后宫戒备一向森严,怎还有人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种事情来!到底有没有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慧妃身边还有一个纸条。”另外一个侍卫双手呈上。
常公公接过侍卫手上的纸条,给司马锐明呈。司马锐没有来得及细看,把纸条就撵入手里。
“好好安葬慧妃!朕倒是要看看谁胆子那么大姐二连三的陷害朕的后宫!”司马锐捏紧了手里的纸条。
“是。”公公撵着两个侍卫出去了。
“你们两怎么搞的!”常公公怪罪道,昨晚还叫他们去看着慧妃,今天早上慧妃就出了事,而且还被人给削成了人棍。常公公真是不知道该骂他们什么才能消气了,干脆一巴掌的拍在他们两个的脸上。
可还是不解气,直接在司马锐的书法门外用脚踢他们两个,“你们两个是不是存心要气死我啊!昨天还好好活人一大个的今天就成死人了,你两!你两!”
两个侍卫不敢出声,毕竟是因为他们自己贪睡才没有注意到慧妃被人给做了的。都是自己的过错也不好还手。一会过后常公公也是打累了,气呼呼的看着他们叫他们滚。
他们两个侍卫听到常公公让他们滚也不好在这里等着挨打,自己赶紧滚去了。
“花了几个银子卖人打了好一会,还得罪了常公公。”一个侍卫埋怨的说。
“算了吧,你还赚了几个银子。”另一个侍卫外安慰他道。
“哎,在皇宫里面坐事这本来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皇上不怪罪我们的马虎就好了!不然真是人头的不保了。”那个侍卫被旁边的侍卫安慰的也是看开了许多。
“是啊。哈哈。”另外一个侍卫大笑。
刚刚的慧妃出事对他们来说好像已经没有发生过,还在这里自娱自乐。
在这宫中就只有这样把自己当做事外人的才能好好生活下来吧。
“常公公!”司马锐在呼叫着常公公。
“快去吧。”常公公正好派人去处理慧妃的事情。听到皇上司马锐的的叫唤,常公公快步走到司马锐的面前,弯着腰问司马锐有什么事情吩咐。
“起驾凤仪宫,去找皇后!”司马锐手里的字条再次被司马锐捏皱。
司马锐看这字条上的字有些眼熟,看了好一会,才发现这字条上的字和莫雪鸢的字有几分相似。
正好司马锐想借机消弱莫家的势力,这正好给司马锐找了一个借口来消弱莫家,可是一想这将慧妃削成人棍的罪名压在莫雪鸢的身上恐怕莫雪鸢难逃此劫了。
莫雪鸢已经好的很多,如风正在铜镜前给莫雪鸢梳妆打扮。
“莫雪鸢,你给朕出来!”司马锐没好气的推开凤仪宫的大门,以最快的速度走到莫雪鸢的面前。
莫雪鸢见司马锐气呼呼的样子,慰问司马锐道:“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司马锐一话不发,一巴掌重重的落在了莫雪鸢的脸上。莫雪鸢被司马锐一巴掌打倒在了地上,捂着被司马锐扇了一巴掌通红的脸颊,还分不清是什么一回事。
如风被司马锐的行为吓了一跳,连忙蹲下身子前去扶莫雪鸢。
“你到底又反什么毛病了?”莫雪鸢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就被司马锐几打了一巴掌当然是气愤。
“朕有毛病?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司马锐是一肚子的火气,把字条丢给莫雪鸢自己看。
“这是什么?”
莫雪鸢说着捡起被司马锐丢在地上的字条。上面的字有点像自己写的,但莫雪鸢记得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写过字了。
“这个是慧妃床头的字条!”司马锐有气的说。
“可是这不是我写的啊!更何况我已经许久没写过字了啊!”莫雪鸢解释,突然转念一想,慧妃床头的字和莫雪鸢自己又有什么关系?“慧妃床头的字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凭什么上来就给我一巴掌?”
“慧妃昨晚就被人削成人棍了!这是你写的字和你没有关系吗?”
“又有人想害我啊,原来是这样的。我莫雪鸢何德何能又被人惦记上了?”莫雪鸢笑着说。
“还敢狡辩?朕见过你自己写的字,难道朕就不认的出来吗?”
“你又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写的?”莫雪鸢笑他当时和自己说证据的事情。
“朕已经查过了,的确是你写的字,难道你还想多狡辩吗?”
“既然你已经认为我是凶手那我又有什么好说的呢?反正我在这宫中已经呆腻了。”
“皇上,雪鸢姐姐一晚上都和如风在一起,如风可以给雪鸢姐姐证明莫雪鸢姐姐的清白!求皇上放过雪鸢姐姐吧!”如风抱着莫雪鸢跪求司马锐放过莫雪鸢。
如风也知道在杀人是要偿命的啊,如风知道如果莫雪鸢不说什么了就等于默认了罪名的成立是要被杀头的,更何况死的人是慧妃,用的手法还是肢解。那可是要碎尸万段的啊!如风想想都害怕。
“那如风你解释解释这个纸条是谁写的?”莫雪鸢指着这个纸条没好气的说着。
已经被慧妃的事气得发货的司马锐已经没了多少的理智清醒着。
“如风一直在雪鸢姐姐身边,雪鸢姐姐很少见人,也并没有见其他的人,而且雪鸢姐姐已经好久没写过字了,所以这字条根本就不是雪鸢姐姐写的啊!求皇上明察!皇上明察啊!”如风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如风她只记得莫雪鸢没有见过其他人。也没有写什么东西,最近见的就一个就是雷鸣世将军,但也没有见给雷鸣世将军什么东西,也没有见莫雪鸢和雷鸣世将军说说过什么杀害慧妃的事情。就连自己在宫中受的苦莫雪鸢都没有说出来。
因为雷鸣世将军不是走门进来的,干脆没有说出去。即使说出去可能还会被怀疑的更重些,如风就没有说出来。
司马锐之前就很想消弱莫家的气势,于是转念一想干脆先关押莫雪鸢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先暂时关押莫雪鸢,然后自己先消弱消弱莫家的气势再找机会把莫雪鸢给放出来,这还算是一个好主意吧。司马锐心想。
“来人!将莫雪鸢和如风她们打入天牢!”司马锐下令把莫雪鸢连带如风打入天牢中。
“你为什么不让我查明真相?”莫雪鸢眼里射出愤怒的火花。
“出了这等事情朕怎么还能容忍你在宫中,你让朕咱们给宫中的人一个交代?”司马锐胡乱找了个借口将莫雪鸢打入天牢。心想只要等一段时间就把莫雪鸢和如风她们放出来,只是先为难你们了。
“雪鸢姐姐。”如风可怜兮兮的看着莫雪鸢,可是自己却从来不后悔做莫雪鸢的侍女。只是不甘莫雪鸢收到这种待遇。
“如风,对不起,是姐姐我没有照顾好你!是莫雪鸢对不起你!”莫雪鸢满脸的抱歉看着如风。
“如风不后悔!如风跟这雪鸢姐姐不后悔,是雪鸢姐姐把我从妓楼里救出来的!雪鸢姐姐还给如风好吃好喝好穿的,还教如风认识字教如风学医书,认识草药。”如风哭着道。
看着这两个人在这里哭喊着司马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干脆直接转身背着莫雪鸢和如风被人带走,带人天牢。
真是女人,朕还没有下令干嘛呢,就这样哭喊干嘛?女人真是女人,只是关押一段时间又不是斩首。哭的还那么凄凉。
天牢内的火烛跳动,仿佛风再一会剩下的就是黑暗。地上只有干稻草和时不时钻出来的一两只蟑螂,悬梁上老鼠窸窸窣窣,快速的跑过。
“雪鸢姐姐,如风害怕。”如风抱紧了莫雪鸢。
“如风别怕,有姐姐在。”莫雪鸢看到牢房的悬梁上跑动的老鼠,很是担心那些老鼠会掉下来砸到自己和如风。
莫雪鸢曾经想过天牢的样子,可是莫雪鸢真心的是没想到天牢居然是这个样子的,比自己想象中破烂的许多,这儿的老鼠胆子比人还大,是不是的突然从上面跳下来看看怎么回事然后从木桩的缝隙里面跑出去。
莫雪鸢以前就在外面听过监狱里面的犯人经常被饿到自己抓老鼠吃填饱肚子的事情,现在莫雪鸢总算是相信了,因为牢房里的饭菜发放的很少。
莫雪鸢和如风在这里呆了好几天,没有一顿是真正的吃饱过的,大部分都是吃的感觉不饿了就是没事了。
听对面牢房的那个老者说,那个老者自己在这里呆了十多年,莫雪鸢吃的饭菜在他这十几年间看到的已经是最丰富的一顿饭了,那个老者自己在这里呆了十多年,天天吃的都是不饱。以前关进来之前他可是个一百八十斤的大胖子现在变成了个瘦子,要不是自己平时能抓到一些耗子补充补充的话估计自己现在已经是一个皮包骨了。
莫雪鸢相信这个老者说的是真的,因为他的确有一次抓到了一只耗子,然后问莫雪鸢饿不饿,莫雪鸢点点头,没想到那个老者一手把那个老鼠的尾巴提过来,说:来补充补充。
被关进来的这几天,莫雪鸢一直觉得自己身上痒痒的,问如风感觉也没有痒痒的感觉如风回答说自己也有一些,想必是牢里的虫子咬的也难怪监狱里面老鼠成群,蟑螂众多。这里的也干净不到哪里去。
莫雪鸢干脆把那些稻草全部堆到一边,腾出一个干净的地方来自己和如风就呆着哪里,因为莫雪鸢害怕那些东西就在那些稻草里面,那些虫子跑过来的时候莫雪鸢看不到,这样把稻草堆在一边了看着也干净了一些不再那么杂乱无章的。
只是莫雪鸢还是不习惯这里看那个老者吃着老鼠的样子,实在是太恶心,莫雪鸢这辈子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会活生生的把一直老鼠给吃的干干净净,内脏被丢在过道外面,会有人来打扫掉那些老鼠剩下的内脏。
莫雪鸢发誓,如果能够出去这里,自己一定不要再看到老鼠这种动物,即使看着老者隔三差五的在自己面前吃着吃耗子,莫雪鸢对耗子的恐惧已经全没了,可是吃耗子这个阴影在莫雪鸢的脑海里面久久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