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李彦和张青就把这俩个“图谋不轨”的家伙制住了,只是李衙内有点惨,脑袋被开了瓢,血流了一地,若继续下去,用不了多久必死无疑。
张青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死不死的,又不是自己儿子,就算惹来官府调查,大不了关门停业。
过些天,另寻一个门市,换个名字重新开张,再把老鸨和窑姐们一换,谁还能将两者联系到一起。
何况,梁山能在阳谷县开青楼,没有点白道势力怎么能成,凭一个小小的知县,量他也不敢怎么样。
李彦哪里知道这么多,想着人家帮自己,可别给人家填了麻烦,对张青道:“哥哥觉得如何处置?”
“一刀一个杀了省事。”
李彦嘿嘿一笑,冒出来一个坏主意,道:“那厮不是说与晁寨主要好吗?何不带到梁山,与寨主见上一面。”
张青一拍手道:“好主意,这厮的父亲还是知县,绑做肉票,要上万八千两银子,也不是难事。”
李彦道:“只是哥哥不再短时间内让他回来就行,千万等我把事情办完。”
“放心吧,哥哥记下了。那这……小哥儿,一并带走吗?”
张青看了眼张小官,愣了一下,心道:这个男人长得也太嫩了吧,皮肤白也就算了,眸子也那般明亮,五官精致的很难不让人多看几眼。
要说梁山上最好看的莫过于浪子燕青了,但和这人一比,还是相差甚远。
由于李彦站在张小官人身后,并没有看到其容貌,他略微沉吟片刻,道:“算了吧,他也算受害人,父亲无缘无故的死去,任谁都会难过,我自和他言明便是。”
张青点了点头,扛起李衙内就往暗门处走。
李彦突然瞧见张小官腰间的布袋,一把扯下,打了开来,果然不出他所料,确是一条青色软鞭,唤住张青,道:“哥哥将这东西也带走。”
张青伸手接了过来,钻入暗门。
自始至终,那位张小官一句话都没有说,身体也不再颤抖,似乎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没有武器的张小官,李彦当然不虚他,毕竟体重在这摆着,一个一百五十多斤,一个估计也就一百左右斤,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压制着呢。
何况个头还相差一个头有余。
“你信他说的鬼话?”李彦匕首略微放松一点,问道。
“他说的是鬼话,你说的就是人话吗?”张小官语气冰冷道。
李彦被怼的没有脾气,这人啊,要是不怕死,还真拿其没办法。
“你吃了雄心豹子胆,敢跟我这么说话,信不信我……”
他故意做出恼羞成怒状,学着影视剧里黑涩会大哥的动作吓唬着张小官——弯下腰,把脸凑近,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用小刀在对手的脸上画圈,大多数都是这么演的。
但,当李彦与其对视之后,声音戛然而止,嘴巴还未合拢,却是很难再说出话来。
李彦看到一张无可挑剔的面容,脸的轮廓圆润且立体,犹如是八百个精雕师呕心沥血,齐心合力之作。
皮肤光洁的找不到一丝杂质,皓齿朱唇,连嘴型都是李彦见过最最最完美的,增一分则厚,减一分则薄,长一厘则大,短一厘则小。
虽然眉宇间透着煞气,眼神中流露出冷峻,但,刚好使整个人看上去英姿飒爽,不会有娘炮的感觉。
李彦吧唧吧唧嘴,他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年代的人有龙阳之好了,这小模样胜过千万美女,就是李瓶儿,也稍逊几分。
当然,李瓶儿的才气是她增分的地方,娇羞时惹人怜悯也是无人能比,但单论五官的话,还真不如眼前这个人。
心里想着,不自觉的念叨出来:“张二官肥头大耳的,怎么有你这么漂亮的儿子,是亲的吗?”
刚说完,只觉得手臂一麻,匕首脱手而出,甩落到花架子下面,紧接着,下巴被狠狠的打上一拳。
俩拳几乎是同时打出,一拳打向手臂,一拳打到下巴,使他没有机会闪躲。
李彦倒地的一瞬间,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好快的拳!
张小官人腾身站起,乘胜追击,对着李彦的肚子踩了下去!
李彦灵机一动,心道好机会。
不知道是对方大意还是不懂,打趟在地上的敌人哪能站在身侧,还离的这般近,最重要的是单脚支撑,这无疑都是最低级的错误。
李彦自然不会错失良机,他伸出右手抓住张小官人的脚踝,用力一拽,虽然身上挨了一脚,但也把对方拽到了。
紧接着,一个翻身便骑在身上了,搏击里管这个姿势叫拿到了骑、乘位,也就意味着已经占据绝对的优势,只要挥拳砸脸就好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办法摆脱,有俩种方法,起桥和虾行,但这都需要有超过对手的力气和技术才能做到,显然,对于瘦弱的张小官有点困难。
李彦举起拳头,对着面门砸去,那张小官用小臂挡住整张脸,包括眼睛。
这就更是外行中的外行了,眼睛要是挡上,还打什么打?
也是这个姿势,让李彦的拳停留在半空,突然觉得真把那张脸打坏了,属于暴殄天物。
所以心里一软,一拳掏其左肋。
但李彦忘了,这可不是擂台,而是没有规则的实战,刚打出俩拳,就觉得手臂一痛,像是被利器割破一样,暗道,这厮难道还有刀?
不敢继续攻击,连忙站起身后退,与其拉开距离。
张小官也就此解脱,快速的站起身,手上拿着一块沾着鲜血的陶瓷片,似乎还有一条肉皮挂在上面。
李彦大怒,自己心软不打他脸,可这厮竟趁机捡起破碎的盘子作为武器攻击自己,下手还这般狠辣。
他暗骂自己装什么仁慈,菩萨,生死只在一瞬间,刚才若是划在脖颈或者肚皮上,现在肯定站不起来了。
看着张小官恶狠狠的眼神,他不由得正视起来。
顾不得还在淌血的手臂,摆出站立架势,双手端在胸口,微微侧着身子,右脚前,左脚后,开始试探性向前移动,身体也颠动起来。
没有软鞭的张小官相当于少了一只手臂一般,她满身的武艺都在那条鞭上。
急中生智,撕拉一声,扯下一条纱帐,抖动几下,甩成一条长龙,向李彦的面门抽去。
“尼玛!还带这么玩的!”李彦怪叫一声,俯身钻到桌子下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