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子这一说把石晓天立马说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那以前自己只是能辨阴,确实不能辩阳,想当初在范家老大家,自己当时还是很小的年纪,那个时候自己就可以找到阴煞之气的存在。现在这样看来,应该自己晚上就可以轻易的分清人鬼了。
“那师傅,这个开天眼有什么用啊,就是分清阴阳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个天眼呢,其实就是双眉中间的那一只无形的眼睛,怎么说呢,这样说吧,你喜欢看的那个连环画中,二郎真君不是有第三只眼嘛,你现在开的就是那只眼睛,但是你的却是跟他不一样,他的能看到,你的看不到!”
天机子作为一个师傅,想尽方法尽可能的要石晓天明白,可见为人师表的不容易啊。其实,石晓天一点就透,只是想报复一下,大半夜一回来就这样玩他的事情,谁要你师父欺负徒弟的,有你这样以大欺小的师父,就有戏弄师父的徒弟。
“好了,师父,你继续吧,至于这个天眼啊,我已经知道位置了,也知道他不会要我破相了,你再给我讲一些其他的,我不知道的东西吧!”
“啊,知道了就好。这个天眼啊,就是人身体感受阳气流通的器官,就像你的眼睛、耳朵一样,但是由于多少年的进化,又或者人的退化,这个器官已经关闭了,但是经过一些特殊的方法,还可以经过再次刺激,要他们激活过来!”
“啊,这样啊,师傅,您真是大才啊,这个您都知道,佩服、佩服啊,我为收了您这样一个师傅而感到骄傲啊!”石晓天当即大拍马屁,这就是耍完师傅了,还要让他高高兴兴的,但是天机子立马白了他一眼,石晓天这才是知道,自己这回拍马屁没有拍对地方,拍马蹄子上了。
“少给我没正行儿,我告诉你,只有开了天眼,这样才能明辨阴阳,知道阴阳的流通,这还不算完,只有你御用流畅,才能做到洞晓阴阳脉动,在驱邪治鬼的关键时刻,起到大作用。”
天机子看到石晓天听得很是认真,心里也就放心多了。歇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其实说到底啊,就是一句话,开天眼就是把有生命的东西,跟没有生命的东西分开的办法。其实,像恶鬼、畜生修仙常可以迷人心智,一开天眼,就能够一眼辨出真伪。”
师徒俩折腾了一个早上,总算是把开天眼这个事情弄完了,吃过早饭,石晓天本以为自己又要以练功为名,被天机子蹂躏一顿呢,没成想却被天机子指派下山,要他回学校,这倒是要石晓天大为吃惊。
“为什么啊,我一年前参加的高考,我已经不是第一中学的学生了,我现在应该算是并州大学的大一新生,我只不过休学一年而已,为什么要我回一中呢?”
石晓天为天机子的话很是不解,自己明明一年前就已经跟第一中学没有什么关系了,可是现在要自己回去,这又是什么道理!
“你以为你有很大本事啊,我告诉你吧,你的成绩是有了,但是我告诉你实情,你的成绩是我给你保证下来的,你的成绩可以要你在山上跟我在一起待一年的时光,要不是你有那个成绩,你以为你那个石头老爸会同意啊!”
“那您为什么骗我,要我这样着急的跟您在身边一年的光阴,难道……”
石晓天已经知道有什么不对了,所以脑子一转就要给天机子卜上一卦,看看是不是天机子的时日也不多了,所以要在大限来之前,把自己这一身的本事传授给自己,这也就是她所说的,上天给他的使命。
“不用算了,还是那句话,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有些事情不可以强求的,我们即使逆了天命,又能怎么样,不还是由天命控制着,所以一切由心,顺着他去吧,有些事情,该你知道的,为师自会告诉你的,不该你知道的,自然天机不可泄露!”
石晓天心里一沉,但是不管怎么样,自己还是要回学校,所以跟天机子在那里,磨磨唧唧的磨蹭了半天,还是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其实说白了石晓天在道观也就几件衣服,别的也就什么都没有了,经过一天的休息,第二天,石晓天就坐上了回城的大巴。
回到这样一个喧哗的城市,石晓天还是比较兴奋地,虽然那个时候的内地城市,所谓繁华地带,也就只有现在的一条商业街,或者批发市场这般景象,但是一年多在山上清心寡欲的生活,这一沾人气,还真是犹如放回水里的鱼。
石晓天首先回了一趟家,石波涛虽然当初,并不怎么高兴儿子跟着天机子上山,但是出于对周一仙的感情,和对儿子颓废的回转还是同意了,这次回来,石波涛的小心肝差点碎了,以前自己那个白白净净的儿子,现在竟然被天机子那个老东西,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石晓天出现在饭店的时候,王建国都没有敢认人,石晓天跟一年以前相比较,又高大了,而且黑了好多,并且壮实了,风尘仆仆的,跟进城的农民工没有什么区别,石波涛总归是大老爷们儿,要是换做一班二班的家庭妇女,也都是泪眼婆娑,破口大骂了。
回来后的石晓天懂事了,这不是说以前石晓天不懂事,而是石晓天现在知道珍惜跟石波涛在一起的时光了,他想尽一切办法,要石波涛感受到家的温暖,感受到儿子的好,一天的生意结束以后,石晓天,已经端着一大盆的洗脚水出现在石波涛的房间里。
“爸,我给您洗洗脚吧!”
石波涛看着门口的石晓天,有一瞬间的大脑空白,然后父子俩同时泪流满面,石波涛知道,儿子真的长大了,已经不再是那个天天淘气,需要他去学校作保证的孩子了,他已经开始知道,什么叫责任,什么叫担当,什么叫做家庭。
“哎~~~”
石波涛哽咽着答应了下来,然后颤抖着双手去脱袜子,然后一双同样刚毅有力的手握住了他那双手,曾几何时,那一双小手似乎还在他手心里,一心想要挣脱出去,而此刻,他却握住了自己的手。
“我来吧,爸!”
石晓天也是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来,曾经的一幕幕瞬间回放,石波涛那双大手为他挣来了吃喝,还尽可能的给他变着花样弄来可口饭菜,就是因为他,自己才有今天的本事。石晓天轻柔的脱下石波涛的袜子,慢慢的放进水里。
水温刚刚好,石波涛感觉那一股温暖一直抵达心底,这一刻,石波涛觉得自己一直孤身一人,为儿子付出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无怨无悔。石晓天给父亲洗完脚,父子俩就在石波涛的房间里,畅谈了一晚上,第二天,石晓天就回了地区第一中学。